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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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鄉下的習慣是不午睡的。但是桃芽這種當老師住宿舍的就習慣了要午睡,所以我等桃芽回自己家,就跟蟲一樣跟著在收拾碗筷搞衛生的媽媽。
外婆也在身邊,所以我啥也不敢提,就那麼巴巴的守在廚房裡。
媽媽轉頭看了我幾次,都沒說話。
可能她想了一會,才突然轉頭和我說:“你在學校也習慣了要午睡的吧,你先去睡一下,等下我叫你。”外婆好奇的問:“你們下午要去哪裡啊?”媽媽解釋說:“沒什麼,就是帶他到處逛逛,很久沒回來了,村裡就幾個老人我怕他亂走找不到路。”外婆也贊同說:“是啊,那麼多房子都沒人住的。這裡又靠近河邊,草又高水也深,可不要一個人過去玩。”我問她:“媽,那你不睡嗎?”媽媽說:“會睡啊,我定鬧鐘,睡差不多了我叫你。這裡晚上到處黑燈瞎火的,大家都睡得早,別午睡太久晚上睡不著就麻煩了。”我看她記得我們的事,就興高采烈的回房了,躺下前還特地整理了一下我的雙肩包,把攝影器材以外的東西都清理出來減重。
原本我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可能會睡不著的,不過還是太小看自己的強大學習習慣了。每天中午吃完食堂我都會直接回教室戴上海綿耳,把校服披頭上往桌上一趴就睡。有時食堂菜太糟糕,我會買個小麵包吃掉趕時間去醫務室蹭睡。
所以今天我剛躺下後腦勺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之後我是被手機鈴聲給叫醒的,翻出來手機一看,果然是媽媽打來的。
我接電話前瞄了一眼時間,兩點整。心裡明白媽媽深知桃芽這個當老師的肯定也是習慣了這個點的鬧鐘,所以我們想兩個人獨自出去,就要在桃芽趕來之前出門,避免這個電燈泡跟著。
電話裡媽媽居然提前出門去“安排”攝影活動了,看來她神不錯,中午沒睡覺去做準備,讓我心裡突然暖暖的。
拍攝地點選擇在村裡舊學校,在我睡著期間媽媽把學校後門的鑰匙放我桌上了。
我快速穿上衣服拿上鑰匙,背上攝影器材走出院子,然後心懷鬼胎的故意繞開桃芽家附近的路,按照媽媽的指示來到了村裡駕校的後門。
接著鬼鬼祟祟的朝周圍看了看,心跳加速雙手有點顫抖的開鎖進門。
緊接著轉身關門,反鎖!
這個駕校前身是個中等規模中學,屬於漁業生產隊的集體企業附屬中學,這些年因為生產隊撤銷,中學也就被廢棄了。鎮上人承包下來後開了這個包吃住的駕校,所以我進門後走到學校場上,可以看到略有青苔的水泥場上被畫了各種倒車入庫的白線。
走到場中央時,我已經看到媽媽在主教學樓四樓的走廊上朝我揮手了。
我來到樓下,掏出媽媽給的那串鑰匙開門樓道門,然後上到四樓,按照電話裡說的在樓梯口邊上第一個值班室推門進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但是看出來平時有人住,所以還乾淨。有個還沒拆蚊帳的、書桌、一套茶几沙發、幾張藤椅。
這裡應該是保安或者什麼人的值班室,茶几上和書桌上都還有髒兮兮的菸灰缸。也許是怕被發現有人來過,媽媽沒有幫著打掃掉這些垃圾。
媽媽此時坐在還算新的布沙發裡,已經做好了攝影準備。
她的情趣打扮經過了心搭配,首先是畫了個淡妝,略微有點網紅臉的風格。身上穿著黑912針高密度連身襪,在室內顯得略暗沉和神秘。上身還穿了件透明黑網紗襯衣,只有黑衣領和白袖筒是不透明的,這款襯衣前沒有設計口袋,所以我能透過襯衣看到被912針連身襪略微壓實的頭。
在陰涼的室內,透明網紗襯衣加透明連身襪,正好將大部分酮體的立體給遮擋了起來,只透出頭這種對比最明顯的特徵。讓人心跳加速,又還耐看。
嗯我發現了,隱隱約約看不到比清楚的看到,讓媽媽顯得更耐看。
再加上媽媽襯衣領子上繫著一條仿PU漆皮的鐵灰短領帶,讓整個打扮又帶著知和書卷氣。
媽媽看我自進門來就盯著她一直看,就指揮我把書包暫時放書桌上,然後喝點水準備幹活。
我一邊扭開茶几上的礦泉水瓶蓋喝水,一邊觀察房間。
架子上掛著一些衣架,其中一些衣架上掛了一套媽媽的衣服。分別是黑長袖冰絲連衣裙、包絲褲襪、黑底銀邊配罩內褲各一。邊也放了一雙女式黑徒步鞋,一個米女式小型雙肩包。
嗯,看來媽媽就是穿這一身打扮提前過來的。然後在這個房間換上了攝影用的情趣衣服,好像還帶了很多零食和礦泉水?我掃了一眼地上,發現書桌上的礦泉水應該是房間主人的,牆角里最起碼四五件礦泉水呢。
我拉開書桌邊的椅子,反騎著坐下和媽媽說:“今天怎麼安排?這裡安全不安全?”媽媽好像在回微信,她低頭作手機回答說:“來之前我肯定是想好了的啊,這學校就五個監控攝像頭,都是我帶師傅來裝的,你忘記你媽業餘就是靠這個賺錢的了?”我不得不廢話一通問道:“拍不到我們吧?”媽媽回答:“放心,我比你更怕出事。提前學校裡都走了一圈,確認沒人。這些攝像頭都在大門和路口,我從後門進來就去監控室把攝像頭給關了。”我想了想問:“不會有人突然回學校來拿東西之類吧?”媽媽說:“這裡離鎮上遠,而且我從裡面反鎖了大門,你上來時也反鎖了後門沒錯吧?”我點點頭,後門也可以用門栓物理反鎖,鐵質的門栓上還是很保險的。
媽媽繼續解釋:“反正駕校老闆每年假期都把鑰匙給外公保管,所以我上次回來就提前配好了鑰匙,早就預定了這裡用來拍照了。”看起來蓄謀已久啊,也是,合適安全出拍照的地方就那麼一些,沒可能漏掉這裡。
其實我甚至認為,假如每年觀音生的時候要是回來,說不定連門都不用關。外公外婆和桃芽的那天都會去隔壁村的廟會,剩下村公所邊上小賣部那家的老頭坐輪椅,他只能在自家院子和店面裡活動。而他老伴身體比桃芽還差,不但有白內障還高血壓,最多走到院子裡曬太陽。
想到這裡我幾乎一瞬間覺得,以後機會合適甚至可以讓媽媽在村裡大街上出拍照!
我把這個設想和媽媽一說,她在沙發上笑了起來,說:“原本我是這樣計劃的啊,你外公外婆作為村裡最健康的一對老人,經常幫其他兩家出門採買、代為出席紅白事什麼的。如果我們在他們出門期間回來村裡,桃芽的那些個舅媽看我們在,還不是會讓我們代為看顧桃芽?就像今天中午,剛吃完午飯桃芽還沒回去,她小舅媽就急不可耐的騎電瓶車走了。”我點頭說:“是啊,那時村裡就剩下我們、桃芽、小賣部的秦大爺和他老伴朱大娘了。三個老人家都行動不便,桃芽身體雖然好,但是白內障嚴重只能看到個人影,在院子裡摘扁豆和黃瓜都要湊進去靠摸的。你就算現在這樣打扮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發現問題。”媽媽被我逗得笑嘻嘻的說:“你肯定想著到時候媽媽還可以這樣打扮和她合影對不對?”我被說破了算盤,不好意思的說:“沒有,也不知道貼那麼近她能不能看到,外公說平時打麻將,桃芽都是要把牌拿到貼著眼睛才能看到是什麼牌,也虧她厲害全靠記憶力在打牌。”五個老人雖然身體不便,但是平裡就靠打牌來消磨時光了。身體還好的外公外婆因為做過領導,在市裡縣裡人脈都很強,時常出門遊玩還好。剩下三個老人裡面,桃芽一年也就離開村子幾次,小賣部的老夫倆就沒離開過自己院子,連小賣部進貨都是鎮裡批發商送過來的。
對於坐輪椅的秦大爺來說,給貨架補貨都很困難,不得不讓批發商幫他上貨。
可以想得到,如果外公外婆聽我們的早早搬去神溪鄉療養院,那麼剩下三個老人連麻將都湊不齊,那子該多難過啊。
可能正是這份對三位老同事的不捨,讓外公外婆一直不離開這個荒廢了的村子吧。據說秦大爺是當年公社的秘書,外公是書記,桃芽是出納。幾人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一輩子,如果外公外婆搬走,很可能再見不到這些人了。
媽媽從小在這裡長大,所以對老人們都很好,每次回來都會給各家打掃衛生,和外婆一起做多一些飯菜送過去。
可能考慮到了村裡的一些特殊情況,所以媽媽這些子策劃的方案,很有實現的機會。
首先,外公外婆逢年過節必然是要去縣裡大舅家或者市裡小舅家過的。其次老幹所還經常有組織集體出遊的活動,經常也是一去就兩三天一禮拜。只要我們在這個時間段回老家,那麼照顧桃芽的人必然會讓我們看顧一下老人,然後自己跑路,桃芽家親戚什麼德行我們太清楚了。
那時整個村子只要我們不進入秦大爺的小賣部,哪裡拍不了出攝影?主街道、舊村公所、舊中學校門口的廣場、漁業加工廠廠房、機修廠廠房、船廠廠房、幾個區的平房工人宿舍、村子邊緣的碼頭、荒廢的魚飼料草田、舊衛生院,甚至只要不走到秦大爺小賣部正門,都可以在這一排商店街上拍。比如說媽媽赤身體站在小賣部敞開的門邊,我站在馬路上拍過去,赤的媽媽和滿頭銀髮斯斯文文的秦大爺就一牆之隔入鏡了。
想想就讓人動啊,小賣部是老式的木磚建築,有很高的木質門檻。所以秦大爺坐輪椅最大的活動能力就是每天給小賣部關門了,完全威脅不到在門外的媽媽,連出來看一眼都做不到。他老伴的高血壓讓她只能每天上午下午各出到院子裡一躺,白內障雖然比桃芽輕一點,但是也強得有限,屬於戴老花鏡還要拿到十幾釐米面前才能看請牌的。
只要拍攝這種照片不讓秦大爺正臉入鏡,應該就沒什麼道德問題對吧?
不過就算拍出照把秦大爺也拍進去了,也沒什麼問題,反正我們的照片又絕不可能外,除了自己誰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