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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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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禮此刻略清醒了些,聽楚錚此言不覺有些猶豫,平心而論他對蘇巧彤也存愛慕之心,可蘇巧彤卻一直他對頗為冷淡,成安禮並不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無論是相貌還是學識都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中,而這表妹來京城不過半月,名聲便已響徹京城,也不知那蒼樂山怎麼會養育出這般女子。像這種女子絕不是他成安禮能消受得起的,她也不可能看上自己。自己既然得不到蘇巧彤,還不如用她來換取最大利益,父親非要跟著郭懷一條道走到黑,自己身為長子也要為成家考慮,楚錚若真娶了蘇巧彤,無論是是妾,楚家後對付成家總要留手幾分。

成安禮忽然笑道:“依成某看,楚公子與表妹實屬天作之合,我這做表哥的當然要從中合。至於家父,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不便評說,但成某心中自然有數。”楚錚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此事若成,小弟必不忘世兄之恩。”成安禮笑道:“楚公子太客氣了。”楚錚著手,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道:“世兄不知道,當小弟送蘇姑娘到貴府,回來後魂牽夢縈,茶飯不思,若不是顧及令尊成大人,小弟早到府上拜會蘇姑娘了。就不知蘇姑娘那對小弟如何評價、印象又如何,世兄可否知曉?”成安禮笑道:“公子放心,表妹若是對公子無情,今又怎會請公子上樓相聚?至於那公子離去後,家父為表妹擺下洗塵宴,表妹在桌上未曾提及公子,完後父親就讓我等兄妹幾人各自回房了,直至晚飯才見他們從家母房中出來。這也難怪,女人家臉皮薄得很,又怎會對我們幾個初相識的表兄妹說。”楚睜眼中閃過一道異彩,道:“世兄說的是。來,小弟再敬你一懷。”又喝了十來懷,成安禮頹然趴倒,楚錚道:“世兄,小弟到隔壁去一下。”成安禮勉強擺了擺手,嘴裡咕嚕了幾句,便再無聲息。

楚錚走了房門,雙目登時變得清澈無比,輕笑自語道:“蘇巧彤,只能說你運氣太差,初到上京城就遇上了本公子。”聽成安禮方才所言,楚錚已可確定蘇巧彤身份絕對可疑,而成奉之夫婦自然也脫不了干係。可楚錚突然覺得索然無味,這的確是運氣問題,若不是自己察覺到那老婦身負絕世武功,憑此女的掩飾功夫,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一個侍郎的侄女。

如今蘇巧彤生死可說已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成奉之這吏部侍郎的頭銜本護不了她,只需要捏造個罪名突然強行進入成府搜查,楚錚自信絕對能找到證據。

楚錚嘆了口氣,兩眼又變得離,搖搖晃晃地走向另一間雅間。

三個女人一臺戲,屋裡有了四個女人就更熱鬧了。除了楚儀略遜一籌外,其餘三女喝了點百花釀吵嚷著誰也不服誰,酒菜桌上只有楚儀笑的看著三女獨飲,另一張桌上鋪著白紙三女挽開袖子正在以詩會友。

楚錚站在門口張大嘴愣愣地看著,難怪前世有人曾說過永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女生宿舍,女生的世界是男人無法想象的。蘇巧彤更是酒意上湧,猶如帶桃花、愈發嬌豔,這不,連柳輕如都杏目圓睜,額頭微汗,這讓楚錚總算又回想起了初見她時倔強的模樣。

楚儀輕咳了一聲,三人這才發現有男子進來了,爭論聲頓時細聲細氣許多。

楚錚走過來坐到楚儀旁邊,又和楚儀喝了一杯,才團著舌頭問道:“你們幾個在幹嗎呢?”楚倩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冷笑道:“二姐說得果然不錯,楚家五少爺喝酒是拿金子付賬的。”柳輕如也恢復了平時溫柔的樣子,為楚錚倒了杯茶,笑道:“蘇姑娘果然名不虛傳,詩文論道都有獨特見解。像寫詩她就認為應重意而輕形,是否工整押韻只是其次。”楚錚不由得點點頭,道:“說的不錯啊。”楚倩見弟弟反偏幫外人,微怒道:“無規矩何來方圓,你懂不懂,不知道別亂說。”柳輕如見楚倩訓訴自己夫君,忙扯開話題,拿過一張紙道:“蘇姑娘有幾首詩倒極為彩,這是當年她在蒼樂山隱居時所寫的,妾身念給夫君聽聽。”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楚錚聽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兩句,一口茶水“”的噴了出來,沒坐穩身子一歪倒向楚儀身上。

楚錚身子倒,右手前探順勢朝楚儀那鉤花煙羅衫包裹下峰按去,手掌按在楚儀的高聳的峰上,手掌用力,將那大子攥在掌中了幾下,楚儀面對楚錚褻瀆的手掌,似乎完全沒有反應,仍然俏麗的坐在原地,反而伸扶住了楚錚。

楚錚右手抓在了楚儀的左上,將一隻豐膩肥美的香軟玉收在了掌中。香氣噴噴的軟入手,是那樣的豐滿彈手,渾圓肥膩,“嗯,看起不太大,其實有料,呵呵!”柳輕如見楚錚倒在楚儀身上不由得一驚,忙上前問楚錚道:“公子怎麼了?”楚錚借揩油來掩飾內心的震驚,他靠在楚儀身上,愣愣地望著地面,心中亂成一團。蘇巧彤所寫的前兩句由於年代久遠他已經印象不深了,可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句太了,分明就是陶淵明傳千古的佳句,可在他記憶裡陶淵明本沒在這個世界存在過,難道蘇巧彤竟是和自己一樣,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

楚錚覺到另三人快走近自己身旁,只聽蘇巧彤問道:“柳姑娘,楚公子他沒事吧?”楚錚回過神來,不管這女子是什麼人,她是別國細幾乎可確定,而且柳輕如和楚倩就在一旁,自己也不便向她詢問。楚錚眼珠一轉,放開抓的手,坐直了身軀,乾嘔了數聲,聲音嘶啞地說道:“輕如,快去拿個盆過來。”楚儀面妍紅,藉機起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兒領著店小二拿了個木盆進來,放到楚錚身前。楚錚一運氣,硬將腹中東西出來不少,屋裡頓時瀰漫著一股酸酸的味道,楚倩和楚儀忍不住以袖掩鼻,柳輕如卻毫不在意,仍輕撫楚錚背部。

蘇巧彤袖中雙拳緊握,神有些緊張地看著楚錚。楚倩見了覺得有些奇怪,暗想莫非這蘇姑娘也看上了自己弟弟?這倒頗有可能,不然他們二人怎會在此處相聚。

那店小二對此似早已司空見慣,諂笑道:“這位將軍酒量真是了得,小店的‘千里香’酒勁十足,尋常人喝兩三壺就醉倒了,將軍卻喝了整整一罈有餘,傳了出去恐怕沒幾人會相信。”楚倩撇撇嘴道:“這又不是什麼值得誇耀之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楚家五公子是個酒囊飯袋呢。”蘇巧彤聽小二一說,不覺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神經過,這楚錚分明是飲酒過量,藉機揩油的胚,自己怎麼會想到那方面上去。

柳輕如攙著楚錚手臂,輕聲道:“公子既然不適,那我們先回去吧。”楚錚含含糊糊地說道:“先讓我休息會兒。你一動我就要吐。”說完往桌上一趴,再也不肯動彈。

最^新^地^址:^YYDSTxT.org柳輕如只好作罷,吩咐小二將那木盆端出去再打些清水進來。

楚倩見楚錚已無事,向蘇巧彤歉然一笑:“蘇姑娘,我家小弟行事孟,讓姑娘見笑了。”蘇巧彤笑道:“楚將軍如此海量都已不支,小女子兩位表兄恐怕更為不濟。”楚倩道:“這些男子喝酒不知節制,後難成大事。算了,不說這些了,別讓這些酒鬼掃了我們姐妹的興致。蘇姑娘方才那首詩確是上佳之作,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此句猶為出,廖廖數筆,田園風光便已躍然紙上,小妹雖久居深院之中,但亦有種身臨其境之。”蘇巧彤暗歎,又來了。楚倩和柳輕如二人雖是女子,但中所學絕不遜於她曾所見過的西秦幾位大家,蘇巧彤以一對二,早已心力憔悴,只能言顧其他,將話題引到別處去:“四姑娘過獎了,小女子拙作哪及姑娘所推崇的曹植曹子建。”楚倩果然上當,道:“蘇姑娘過謙了。小妹雖欽佩曹子建,但只鍾愛他後期之文采,縱觀子建一生,以建安為界,其父魏王在世時對其甚為寵愛,過的是富貴無憂的子,所作之詩如《白馬篇》、《侍太子坐》等皆為不及世事、年少氣盛趾高氣揚之作,就如我這弟弟一般。”楚倩說著向楚錚一指,蘇巧彤差點兒笑出聲來。柳輕如聽楚倩批評自己夫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公子為楚府勞,豈是你想的那般不堪,這番話應給予你自己才是。

“自魏王逝,其兄曹丕對這個曾一度是王位繼承者的弟弟百般刁難,甚至還設了監國使者,以防子建對他產生威脅。那首‘煮豆燃豆箕’的七步詩雖可能是旁人所作,但確是當時情景的真實寫照。子建滿腔抱負無從施展,心境鬱悶之下,其文學造詣反步入大乘境界。曹氏三父子皆可稱為文壇一代大家,但真正廣為傳的只有子建的文章。”談及文學史蘇巧彤可絲毫不懼:“四姑娘此言實有偏頗。小女子認為曹氏三父子造詣最高的應屬一代君王曹孟德。”楚倩冷笑道:“想不到蘇姑娘對這一代相如此推崇,小妹倒願聞其詳。”蘇巧彤暗道若說曹相,你父親楚名棠難道就差了?此話嘴上當然不敢說:“曹子建大作確實傳最廣,但蘇姑娘可曾注意到,其後期所作之詩大都傷悽婉,《七哀詩》中‘不見舊耆老,但睹新少年’和‘念我平常居,氣結不能言’這幾句甚有以怨婦自居之意,而曹孟德雄才豪行、英偉氣勢即使到暮年也未曾消減,‘乘雲駕龍,鬱何務務;遨遊八極,乃到崑崙之山’乃何等大氣,‘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又是這般豪邁!”

“且此類文風在建安文士中影響極大,掀起一股尋求建功立業的風,即使是曹子建也曾寫過‘當編壯士籍’‘捐軀赴國難’的詩句。小女子認為文需載道,曹孟德僅以詩句便可勵仕子報效於國,已勝過當時諸位大家。”蘇巧彤接著道:“而曹子建雖也有一番雄心壯志,只可惜其兄曹丕始終未曾給他這個機會,滿腔抱負無從施展,曹子建心灰意懶之下只好寄情於詩。自古以來落泊潦倒的文人、壯志未酬之豪傑如過江之鯽,比那些功成名就之人不知多出幾倍,曹子建詩中落漠之意正好道出這些人的心意,與之共鳴,傳自然廣泛了。”蘇巧彤輕輕一笑:“而且這些詩句,與你我這般長期深居閨中的女子心境頗為相合,四姑娘推崇曹子建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