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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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泰十分有禮貌的朝他說道。
或許透過門縫看見外邊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騎兵,老人頓時就嚇壊了,趕緊將門打開,顫聲的問:“軍爺,您有什麼吩咐?”
“老人家您別害怕!”歐陽泰趕緊溫和的笑了笑,抱拳說:“我們是太子殿下的御林軍,路過水泉縣見這一片破敗,這才想找您打聽一下。”老人家一聽立刻跪了下去,臉上有著深痛絕的悲傷,老淚橫的哭訴起來:原來這水泉也是屬於津門的範圍,本地知縣不敢拒絕紀龍的招撫,當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著夜就帶著家眷跑了,朝廷也沒派過新的官員來,水泉變成了一個沒人管的地方。
這不算慘,慘的是津門駐軍那麼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處徵收,紀龍自然是把手伸向周圍這些百姓,縣城裡還好些,手藝人多少有些銀子,但周邊的村子全被這群兵痞三不五時的洗劫,而縣裡原本的捕快一看這形勢,立刻投向紀龍,請纓徴收糧草,藉機在縣城裡耀武揚威,姦擄掠無所不為,將本來繁華清靜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幾乎都逃了。
歐陽泰把這個情況奏報上來的時候,許平臉平靜,怪也只能怪這地方離津門太近了,會被洗劫也是正常,不過水泉縣附近的村子不少,糧食應該也很多,自己旣然來了就得改變一下現狀才行,起碼一個自己的駐紮點。
“老人家。”許平坐在馬上,和氣的問道:“不知道您說的這些捕快,現在在哪?”
“在、在縣衙!”老人家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趕緊說:“現在還有一些叛軍的軍官在,據說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憐這些個閨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呀。”許平轉過臉來,溫和的微笑變成滿面的殺氣,帶著歐陽泰浩浩蕩蕩的朝縣衙殺了過去。
這時候朝廷大軍圍城的消息早就傳得滿城盡知,但惟獨縣衙閉門謝客,在裡邊放的人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還在盡情享樂。
士兵將大門踢開的時候,捕快們和一群士兵正在樂,偌大的前堂裡,竟然有數十個年齡各異的女人,有三、四十歲的少婦,也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個個衣衫不整甚至赤身體,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許傷疤,看起來十分可憐。
女人們慘態各異,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暈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有的一絲不掛哭泣著,明顯已經被侵犯,而那些還沒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的蜷縮在牆角哭泣,而更讓人氣憤的是,有個女子因為姿好,竟然同時被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玩,虛脫得連淚的力氣都沒有了,看樣子也早就暈死過去。
看見如此荒的一幕,許平無恥的承認自己硬了,也明顯覺到身後的士兵們一個個呆住了,眼睛裡明顯帶著意和羨慕。男人呀!都是這個德,唯一不為所動的恐怕就是歐陽泰了,這傢伙是青樓常客,被他上過的清倌多不勝數,這樣的小場面哪撼動得了這位資深的嫘客,一臉淡定的他這時候顯得多麼高尙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呀!一看手下們豬哥的模樣,許平羞愧的低下頭去,並不因為眼前這些可憐的女人們而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因為身後一陣陣變的息,和用力咽口水的聲音。
“你、你們…”前堂裡還在荒的人突然看見這麼一幫如狼似虎的兵將衝了進來,立刻嚇得目瞪口呆。
“一個不留!”許平一轉身走去,無法面對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將士們立刻虎吼著出大刀衝上,將屋裡所有雄的動物全部殺光,一些士兵藉著攙扶的名義吃一點點豆腐,有些貞烈的女子被毀了清白想求一死,這幫傢伙很有心,十分開心的開導,溫柔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想他們一噸。
惡鬼營的兵馬開始在水泉縣駐紮,一邊維持著城裡的治安,一邊開始井井有條的捉拿那些藉著戰亂而為非作歹的傢伙,周圍的百姓歡呼鼓舞,看著一個個惡人被擒,子好過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惡鬼營的動作引過去時,三輛馬車在幾十個大漢的下,藉著夜的掩護悄悄出了城,這時候紀龍的眼線全被城門的另一側,惡鬼營一萬朝京城歸去的人馬所引,絲毫沒察覺這三輛不起眼的馬車已經消失在漆黑的小路上。
第四章無奈的怒馬車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繞開津門所有已叛變的地方和有駐第的鎮,鞾由河北境內取道趕去京城,路上顛顛簸簸,也看不見車裡一什麼人來。三名車伕雖然一身的便裝,但卻鐵面鷹眉看起十分厲害,後邊大隊的人馬也讓起了歹心時土匪望而卻步,光是看這些人冷酷的樣子,就沒了想和他們打上一場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錯,既然打仗肯定會有失敗,許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選好這個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紀龍派大軍前來,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還能會合趙猛手上的駐軍與其一戰,如果紀龍可以容忍臥榻之邊有這麼一顆不定時炸彈,那駐守水泉的一萬兵馬也可以讓他寢食難安。
至於回去京城的那一萬兵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備不時之需外,更大的原因遼是這裡邊有差不多三千的傷員,帶回京城休養比留在水泉當累贅好。陳奇和老四留守下來在戰事上應該沒問題,但對於他們的魯莽許平不怎麼放心,所以也留下歐陽泰這個人。
大戰過後,歐陽泰雖然還嬉皮笑臉的,但身上的傷也多得嚇人,這樣子不適宜再長途跋涉;另一個原因是這人文武雙全,可以暫時治理水泉縣的生產和治安,這種行政類的瑣事不是其他兩人所擅長的,當然許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單獨一人掌握過多的兵,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騷擾了一次,撤退時又來個回馬槍,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畢竟惡鬼營裝備再良也只有兩萬人,這次偷襲津門許平也算滿意,其實不管紀龍還是許平都明白,惡鬼營本不具備平蕩津門的戰鬥力,這只不過是雙方的一次試探而已。
而這次叛變之勢最後的定因也不是這區區1一萬兵馬所能決定的,紀龍手上的津門駐軍也沒可能助他登大寶。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確保各地不亂的情況下調多少兵馬去打津門,另一個還是得看餓狼營和破軍營的對峙情況,這些因素才能決定誰才是最後的羸家。
馬車緩緩到了河北與京城的邊界,正好這裡有魔教的一個分壇,僥倖活下來的壇主是當地的一名鄉紳,一看到巧兒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獻出來給一行人下榻,同行還有趙猛派來的一千名兵丁護衛,安全暫時是沒什麼問題。
紀靜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淚下,或許這次的津門之行對她的打擊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進屋時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樣令許平十分心疼。
巧兒親眼看著疼愛自己的師傅為了這不必要的事而犧牲,眼睜睜看著他死於亂刀之下階無能為力,這樣的打擊不是她這年紀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許平在一旁的話,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紀靜月了。
“唉!”看著大小美人都是一副傷心絕的樣子,許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來自己對於小姨這次任也是頗多怨言,但現在一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好說什麼;想去安巧兒幾句,但現在小蘿莉也在氣頭上,想想還是別自討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養傷,雖然傷勢漸漸恢復,但卻被強服下讓她全身無力的蒙汗藥,半點武功都用不了,就連走路都成問題。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兒會怎麼折磨她,現在一看眾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卻也沒辦法,彷佛待宰的羔羊般無力。
主廳裡,許平吃過晚飯後和張虎商議著一些小事,這時候休息了一會兒的巧兒穿著薄薄的絲網長裙,顯得粉動人,但臉上淡淡的哀傷和疲憊更鑲人心疼,小蘿莉走到面前後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跪了下去。
張虎一看,趕緊站到一旁去。
“起來吧!”許平一邊抿了口茶,一邊柔聲的說:“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孫泰確賁是個義薄雲天的好漢,我已經命津門裡的人想辦法收斂他的屍身,爭取讓他入土為安。”巧兒眼圈有些發紅,聲音也有點哽咽:“主子,奴婢對不住您,若不是我擅自來津門的話,紀阿姨也不會跟著我胡來。奴婢一著急也沒去攔她,這才會壊了您的大事,讓歐陽泰無奈之下現身相救。師傅說得對,奴婢確實讓您費心了。”話音一落,小蘿莉不掉下淚來,磕著頭,含糊不清的說:“師傅老是說,我仗著您的疼愛太過任。他說得對,是巧兒不懂事才耽誤了您的大事,現在丟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您賜我一死吧!”許平皺了皴眉,冷聲的說:“巧兒,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門之行涉及的是軍國大事,你這樣任而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為此血犧牲嗎?”
“奴婢罪該萬死。”小羅莉跪伏在地,後悔的哭道:“一個小小丫鬟竟然連累了這麼多人,耽誤了朝廷的戰事,奴婢萬死也不足以謝罪。”確實,許平知道老四他們對於丟了南坡之事頗有微詞。畢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敗相信他們不會說什麼,現在卻因為自己身邊的女人任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犧牲,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小姨是皇親國戚,恐怕他們一個個早就氣憤難當了。
“平兒。”紀靜月一身素裝躲在門外,一聽到巧兒說的話也忍不住了,跑進來也跪在地上,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趕緊改口說:“不,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仗著皇親的身分迫她帶我來津門的,有什麼過錯全由我一人承擔。”
“不,是奴婢的錯!”巧兒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得讓人心酸,但也馬上跪地求罪。
“放肆!”許平一看她們都顫聲求死,壓抑許久的怒火一下爆發,一拍桌子喝罵道:“你們這算什麼,我將你們處死嗎?南坡失利難道你們以為是兒戲,隨便殺個人就能彌補嗎?你們知不知道就為了接應你們,別說丟了南坡,還死傷了一千多的士兵,你們是叫我摘你們的腦袋幫他們洩恨嗎?你們的腦袋有那麼値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