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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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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兵們四處逃竄,但馬上一個個消失在呂鎭豐面前,全都是憑空消失的,細心一看,周圍的場景瞬間搖晃了幾下,詭異至極,簡直像是平靜的水面受到干擾,晃盪起陣陣水波,震盪過後,呂鎭豐又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這時候的元兵全下了馬邁腿跑著,一個個丟盔棄甲的逃命,有的像是後邊有什麼在追趕他們一樣,一邊跑一邊回頭,臉上的恐懼似乎已經讓他們快崩潰,更奇怪的是那些馬匹,全都老實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彷佛聽不見牠們主人的哀號。

元兵們個個驚恐萬分,但卻一致朝瀑布方向跑去,即使相隔只有幾尺的距離,但他們似乎相互看不見對方一樣,有時撞在一起,甚至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

呂鎮豐怎麼想都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但唯一能知道的是,這幕後的主使者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似乎還有意讓自己看到這一幕。

向元兵逃竄的方向追去,呂鎭豐更加心驚,這些人難道是瘋了嗎?二百多名元兵擠在一起,跑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竟然在那不停的跑著,卻是在原地轉來轉去,本沒能走遠一步,一個個似乎都看不見自己的同伴就在旁邊一樣,歇斯底里的驚喊著,有幾個看起來已經神崩潰。

呂鎭豐停在一棵樹上,震驚的看著這無法理解的一幕,突然,空氣盪漾,似乎破開虛空,在空地中央出現一個狗頭骨,蒼白的眼窟裡著源源不斷的血淚,更讓人膽顫心驚的是這頭骨雖然是死物,但這時看起來像是在笑一樣,而且笑的充滿氣。

“啊……別追我……”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我和你拚……了。”狗骨一出現,元兵們突然發了瘋一樣,彷佛置身陰曹地獄,遍地都是要向他們索命的冤魂,嚇得他們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可怕的壓力,一個個拔著刀胡亂揮舞,有些將同伴當成鬼怪,揮刀橫砍的時候絲毫不留情,而有的已經徹底崩潰,竟然拔刀自刎,倒下去的瞬間臉上還帶著解脫的微笑。

看著他們心神失常的互相殘殺,呂鎮豐覺背後一陣陣的涼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而這時候元兵們還在廝殺著,不過自刎以求解脫的越來越多,中間那頭骨笑得更加詭異。

當最後一個活著的元兵站在中央時,他本不知道驍勇善戰的他起碼奪去了二十多個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裡,那些斷肢殘體的陰屍還不斷朝他湧來,他繼續揮舞著大刀砍著一道道的空氣,嘴裡還是繼續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最後他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恐懼,淒厲的喊叫一聲後,將刀進自己的心口。

屍體緩緩倒下,了一地的鮮血非常駭人,這些元兵大部分都帶著笑,似乎是擺脫了什麼可怕的糾纏一樣,而呂鎮豐定眼一看,那顆狗的頭骨已經慢慢的風化,變成了一顆顆細微的塵埃消失在空氣中。

“唉……”自問手下也是冤魂無數,但呂鎮豐還是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得心驚膽跳,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本無法想象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還沒等回過神來,突然一聲十分深沉的嘆氣響起,將這個傲視天下的魔君嚇得渾身一顫。

呂鎮豐本能的看向河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竟然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長袍已經略染黑塵,雖然他長得痩痩小小,但仙風道骨的模樣還是會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敬畏。

老人緩緩站了起來,繞過做法的壇桌,一邊掃了掃身上的灰塵,一邊嘆著說:“既然已經有活命的機會,又何必來壞這一方淨土呢?不是老朽無情,而是你們命不好呀!”一看就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風道骨的老頭,呂鎮豐雖然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內力的跡象,但也不敢怠慢,趕緊走上前去,拱手說:“仙家好生厲害,揮手彈指間定奪生死,實在是讓人敬佩。”此人自然是鬼谷所傳,習一身門奇法的陳道子,他呵呵的一笑,看著此時譽滿天下的呂鎮豐,長長的鞠了一躬:“拜見師兄。”

“什麼?”呂鎭豐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得有些摸不著頭緒。

陳道子溫和的笑了笑,但說出的話卻一下就讓呂鎮豐如遭雷擊,嚇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雖然一副壯年之貌,但按生時推斷您已經近二百歲的高齡,生於山西農家,本名呂安生,自小父母雙亡,靠乞討為生,後遇一善心漁婦收養,拜其為母,更名呂鎮豐,意在一生衣著無憂。”這一段塵封的往事,經過那麼多年,連呂鎭豐自己都想不起來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瞭如指掌,讓這位橫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頓時又驚又怕。

陳道子繼續徐徐的說:“後漁婦病重歸西,你又開始,飢病加的臥於一座破廟時偶得一本奇書,乃書為鬼谷所傳《戰龍訣》是一門陽剛至極的法門,從此你就踏上傲視群雄的強者之路,因戰龍訣有龜息閉關之法,所以你至今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風依舊,依然保持壯年之身。是嗎?魔君。”呂鎮豐的震驚不亞於當初許平初見陳道子時,嚇得目瞪口呆、冷汗直,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為什麼會被人掌握得那麼清楚。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呂鎭豐生平第一次到恐懼,指著陳道子的手瑟瑟地發顫,這時候幾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武功在此時顯得軟弱無力。

陳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嚴肅的說:“鬼谷所傳陳道子,習陰陽之術,雖年邁蒼老但比師兄小了近兩個甲子,拜見師兄。”

“什麼丨”呂鎭豐驚喜的看著他:“你說你也是鬼谷傳人?”

“正是。”陳道子點了點頭,笑說:“鬼谷所傳需有因緣,我雖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責任讓它發揚光大。”這是陳道子和呂鎭豐的第一次邂逅,而那個山間小村,是陳道子的後人生存其中,本來布有奇陣阻止外人進入,但不知那隊元兵怎麼走的,陰錯陽差的繞過遮路的陣眼就闖了進去,有些冤枉的被陳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陣給困死了。

但也由於陳道子是災星,他不能和家裡人接觸,共享天倫之樂,和呂鎭豐也不能長久聚在一起,所以兩人各自分開尋找草皮書圖的所在,三十年來也是聚少離多。說完這些,呂鎭豐似乎慨時間的逝一般,滿臉盡是蹉跎和回憶。許平瞪著眼睛,聽著呂鎮豐講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夜。真沒想到啊,陳道子那無恥的表象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門異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呂鎮豐笑了笑,大度的說:“二師弟的法術之強,想當今恐怕無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住的話恐怕也難逃一死,鬼谷所傳之強,讓人不能不羨慕呀!”

“主子,到了!”這時候,天早已經大亮,車伕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惡鬼營已經浩浩蕩蕩的到了京城門下,這時候呂鎭豐也算討回面子,微笑著說:“好了,師弟,把你平安的送回來我就算完成任務,我還得去取另外三張草皮書圖,這裡已經是安全之地,師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裡的那一張給妙音就行了。”

“嗯。”許平嚴肅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凌空而去才轉過身來,命令惡鬼營在城外紮寨,自己帶著魔教的人和趙猛進城。

大難不死呀!許平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道家裡的美人們得擔心成什麼樣?冷月怕跟著許平回去的話會再被輕薄,也馬上藉口回去覆命,帶著順天府的人跑了。

該死的小妞!許平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緊緊盯著她高翹的美,心想:等老子閒下來,看我將你得下不了

心裡雖然都是下的想法,但一路走來許平已經發現異常,原本熱鬧無比的京城,因為騷亂,清靜了許多,殘屋碎瓦一片狼籍,當走到太子府門前的時候,許平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府邸門口到處掛著白布和白燈籠,門口的家丁護院也全換上了清一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規格,又可以讓太子府為其披麻帶孝的,絕對是自己很親近的人,許平頓時心裡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爺!”

“殿下……”門口的家丁還沒來得及叫喊,許平已經風一樣衝了進去,一路上著急的直奔主廳,四處掛滿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很多悉的家丁護衛也不知去向,這太不符合這裡一貫人聲鼎沸的特點。

主廳前更是白幡長飄,已經打理成了靈堂,一片哀悽至極的場景,傳來的陣陣哭泣聲讓許平頓時嚇得失了魂。

“出什麼事了?”許平瘋了一樣的朝裡頭衝去。

廳裡掛滿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立於中央,周圍全擺滿花圈,而一看見靈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時,許平頓時眼前有些發黑。

“主子。”巧兒在旁邊號啕大哭著,原本的調皮可愛已經不見了,只剩哀愁與悲傷,一看許平回來了,立刻跪著抱住許平的腿,淚滿面的哀求著:“主子,您一定要幫柳叔報仇啊!他死得好慘啊……嗚……嗚……”主廳裡只有巧兒,其它全都是不認識的魔教之人,許平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吼著問:“其它人呢,都哪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巧兒哽咽著說:“她們沒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宮裡去了,柳叔是為了護送主子們才被害死的,這全都是紀龍乾的,主子,您要幫他報仇呀!”許平瞬間面無血,整張臉變得蒼白無比,緊咬著牙關,拳頭握得喀喀作響!有些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瞻仰著柳叔逝世後安詳的容顏,伸手一摸,這張悉慈愛的臉已經冰涼,許平頓時紅著眼,一字一句的說:“紀龍,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斷!”

“主子。”劉紫衣不知道何時也換上一身孝服,滿面哀傷的遞過三炷香。

許平滿面肅殺,接過香後恭敬的給柳叔鞠躬上香,而後在她們震驚的眼神中朝靈位跪了下去,滿面悲傷的說:“柳叔,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總說上下有別不能違背禮數,我愧疚的看著您一次次在我面前下跪,今天我不是什麼太子,我是您疼愛的平兒,讓我也跪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