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這丫整一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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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片吧?小女生喜歡看這個。”他忽然疏開眉,衝我深深一笑,満目奢華,勾人魂魄。我被電得頭暈眼花,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看他鬆了手掏錢包正要買票,我忽然醒悟過來。
“誰說的!我偏要恐怖片!”完全不經大腦的話!他詫異地掃過來眉目,深邃的眼眸勾著我的每一處靈魂,都要昅引進去。如,那飛蛾。驀地一笑,涼薄的嘴輕輕地勾起:“那就恐怖片吧!”於是,我在一路懊惱之間,被某人拉進了電影廳內。
電影還沒開始,稀稀落落的人群,三三兩兩地熱鬧著,燈光昏⻩地打在每一個人⾝上,晃著模糊的影子。找了個居中的位置坐下,還沒等我彆扭多長時間,燈光關閉,一聲一聲淒涼的嗚咽聲在大廳裡響起…
其實我真的不怕鬼,其實我真的不怕鬼…
縮在座椅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的我,在心裡勁使唸叨。我真的不怕鬼,只是電影院內那些伴隨著淒涼聲而起的尖叫聲,實在讓我的小心肝一提一提的飽受驚嚇之苦。誰能告訴我,該怎麼樣才能把那群人的嘴給堵上!我沒被鬼嚇死,遲早也會被她們的叫聲嚇死…淚。
正在我怨恨之時,一隻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手心密密⿇⿇的汗盡數夾在兩手之間。轉頭看去,那深邃的眼眸,在黑暗裡蔵匿得本看不清,長長的睫⽑隨著撲扇的雙眼皮輕輕掃過下眼瞼,瞳目似乎瞥過我,但瞬間又飄忽離去。
我的手此刻陰冷如冰,而他的手乾熱如火,一點一點地,將融化的溫度傳遞進我的心裡。我狠狠地抓住他的手,力道之大,連自己都覺得痛,可他毫無反應。終於,我還是忘了那屏幕上的腥血、陰涼,尖叫聲、嘶力聲…慢慢變成了故事以外的流水,清清地,淌過時間的河,誰也看不見,到底是誰留下了誰。
被帶離電影院的時候,我一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大腦裡除了那些尖叫,便只有那一手的溫度。他將車停在了之前店酒的停車場,極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帶我到大廳前臺開房。毫無思考能力的我,跟隨他的腳步,看他的雲淡風清的⾝形,心裡有片刻的疑惑,這樣完美如雕的男人,終究是會是誰的那杯茶?
“兩間房,謝謝。”他輕輕地斜倚在櫃檯之上,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溫度。
“一間雙人房夠了吧?!”兩間會不會太浪費?
清幽地眸子掃來。忽而染上濃濃地笑意。
“難道你想把櫃子裡地那東西用掉?”
“…”丫地。娘老是為你省錢。你還戲調我。甩開他地手。咬牙切齒地轉過⾝去。低低咒罵一聲。
“去死!”他沒再搭腔。語調如初地拿到鑰匙。不顧我地掙扎。牽起我。上樓。
“幹嘛不送我回去?”皺著鼻子在電梯裡問他。
“太遠。”
“…”看電影的時間足夠你丫送我到地方了好吧?
“早點睡,明早去爬山。”到了門口,他打開門,將鑰匙放在我手心,神⾊未變。我正要再提問,他又突然眯了眸子,淺淺的酒窩在左頰上神采飛揚:“如果怕的話,我可以陪你。”
“…”陪我覺睡?腦子驀地一轟,一腳踹他出去,砰地關上門,靠在門背上直翻白眼。這丫總有辦法用嚴肅的語調將我氣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不行不行,得找個機會翻⾝才好。不對啊!我幹嘛要和他去爬山?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和他去爬山?
糾結著,惑著,在“我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又是看電影又是開房”的問題下捧起腦袋坐在上想了許久,仍然沒有半分頭緒。難道,他是因為本姑娘給他打了夜一機飛,然後華麗麗地對俺動了心?
拉倒吧!就算動了心,也該被他那一⾝西裝⾰履上的經血給打庒得所剩無幾了吧?更何況,就咱這種青菜豆腐型的,配工作室那幾個美男都是癩蛤蟆吃天鵝⾁,還想跟他來段山盟海誓?柳安安啊柳安安,八點檔肥皂劇只能看不能信,哪個灰姑娘不是勞其筋骨累其體膚後才得已重生?你有啥?南瓜車可是在上上上個世紀就絕跡了!
再想想他那每次對我說完讓我吐血的話後的笑意,最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丫整一態變!不然他幹嘛非得整得我出醜就⾼興?
咬牙切齒在心裡暗暗詛咒了那個陌生男人上千遍,終於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想起晚上看的電影,冷不丁地打了好幾個冷顫,趕緊去衝完涼縮進被子裡,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再也不敢胡思亂想。瞪著瞪著,頭一歪,便找周公他兒子相親去了。
“玎玲…”臉在被子上蹭上兩蹭,好吵。
門外的人不死心,繼續按。我捂著耳朵咒罵一聲,忽然頓坐起來。打開門,果然是他。
一⾝米⾊休閒裝,襯出肌膚的細膩,手臂上的肌⾁卻很有力量地起。他斜倚在門邊,低低地看我,深邃的眸子裡,満是笑意。我抹去眼角的眼屎,扒了扒凌亂的頭髮,這丫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喜歡看我出醜。
兩小時後,他的車在一處寺院的外圍停下。抬頭,泊來寺三字剛遒有力。
“來這裡幹嘛?”昨天晚上沒來成,他早上還是來了。這人,是固執也好,是執拗也好,真是一筋得招人恨。
“我媽讓我代她過來還願。”唉?美男他媽?好吧!看在他還是個孝子的份上,暫時不跟他計較他老笑話我的問題了。
古院坐落在深山之內,雖然通便利,但仍然人煙稀少。偌大的組院內,偶有兩個小沙彌打掃院落,卻並無人上前問我們有何事前來,一派悠閒自在。他帶著我穿過三個擺満了佛像的廟院,直接奔山腳下一處不起眼的小木屋而去。
敲門。
“請進。”悠長蒼老的聲音。
進門,盤坐於白鬍子和尚的對面。這大師白鬚飄飄,満面紅光,額上並無皺紋,一⾝青灰布衣,半閉著眼睛,一手執了佛珠,嘴裡念念有聲。這樣仙風道骨之人,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真人。以前都是在電視裡面見到,所以不由得好奇地多打量了一番。
“寂圓師父,可曾記得五年前有位女施主向您許過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