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會見與拜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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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的脾氣可真是精妙…”潘塔邊說邊帶著路,話語中満是緬懷的口氣:“知道嗎,你的先祖,那位叫白荷的女孩當年可差一點就坐到了夫人的位置上。老爺與她從小無猜,聽說還拉過勾許過願,只是天意弄人…”
“不過也只有這樣,這世上才會有了我這樣的白守川。”白守川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對於這一點,自己⺟家白氏族譜中也有書寫,說起來兩百多年前的故事了。
“說得好,不過我還是很挽惜,如果當年我的星守老爺不是那麼固執,你家先祖不是那般死心眼,而我家老爺也不是那樣怯懦,也不會在百年之後那般斷腸。”
“您是說陸老爺與我家先祖最後一次見面嗎。”白守川知道,這件事家族記事錄上也有寫過,只不過是一筆帶過…沒有任何多餘真相。
“是啊,我到現在都記得,老爺坐在那位姑娘前,兩人就那麼對著流淚…塞理斯有一句詩詞叫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說得真不錯。”潘塔嘆了一聲。
“這是宋朝的詩吧。”
“宋人就是塞理斯人,塞理斯人就是宋人。”潘塔繼續著她的嘆:“那個時候兩人就那麼看著彼此,直到那位已成老婦的姑娘沒了氣息,老爺抱著她的⾝子,淚水變做嘲水,哽咽也化為嚎啕…在回來的路上老爺就病倒了,我與夫人們用湯藥伺候著調理了一年有多,那才慢慢好轉。”這都是往事,做為後生晚輩的白守川自然也只有裝孫做子的聽著,只是有時他也會想,如果當年那位叫白荷的女孩能夠放下自己心中的不屈與對愛情的獨佔心,自己⺟親是不是就不會嫁給那般惡質的父親了。
只可惜這都是假設,事實是自己的⺟親沒了命,而父親卻有了新歡,事實容不得否認。
嘆著氣,隨著⾝前小人兒來到靠近自己那幢三層小樓的院子右側,白守川看到了躺在六張搖椅上的五位女孩與一位老人。
“老爺,我把白家的孩子帶來了。”潘塔走到搖椅旁,隆爾希家最忠誠的管家伸手搖了搖第二張椅子上的存在。後者呢喃著睜開眼,黑⾊瞳仁的主人看著白守川,在調整了焦距過後,笑意在他那張老皺的臉上綻放開來。
“您好,雙星之主閣下。”白守川先開了口——畢竟他所面對的自己家族諸多祖先長輩所知的存在,知禮數可是白守川一直信奉的教條。
“別這麼見外,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在我懷裡尿了我一⾝的嬰兒。”老人微笑著搖了頭搖:“沒想到如今都已經長的這般模樣了,真是光陰似箭啊。”面對長輩般的存在如此言語,白守川在尷尬中無言以對,倒是另幾張搖椅上穿著白⾊塞理斯正裝的女孩們笑了起來。
“是啊,當年還在咿呀學語的嬰兒,如今已經長成一個俊美的大個子了。”有著貓耳的女孩淺笑著,用仰望注視著白守川的她嘆了一聲:“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我們與陸離開地球彷彿還是昨曰之事,結果一眨眼的功夫我們都老了。”有著一對漂亮眼睛與長髮的女孩嘆著,而另一位留著短髮的女孩望著白守川:“孩子,要我們這些老太婆幫什麼忙不。”
“不用了,我這小輩哪敢打擾你們。”撓了撓腦袋,白守川的回答讓坐在雙星之主閣下右手第一張椅子上有著長長翹發的女孩笑著坐起⾝,她⾝旁的電子板上映出以下文字——‘孩子,聽說你與你的父親有些分歧,是嗎。’“…是的,夫人。”看著女孩肩膀上披著的繡有隆爾希家紋的⽑皮披肩,白守川咬著下。
“寂靜,別搶了老爺的話題。”另一位披著相同⽑皮披肩的女孩說道:“這孩子今天來了,你和潘塔去廚房先幫個手,今天晚飯要加兩雙筷子了。”‘是的,姐姐。’帶著電子板的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就與潘塔一道走向了院子的大門。
“我想你應該很好奇,為什麼我這個老人會在這個時候找到你…對不對。”眯著眼的雙星之主問道,如此開口讓白守川只能點頭…同時還伴著一句您請說。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希望你能夠與你的父親和解。”長輩笑了起來:“當然,我這不是在強迫你…小子,你說如何。”
“不可能。”白守川搖了頭搖。
“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雙星之主一邊逗著手裡的小黑貓兒一邊繼續著縫裡望人的模樣。
“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盡到職責的傢伙,一個連我⺟親的墓碑都沒有祭拜的傢伙…本就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白守川看著眼前的五位長輩:“請原諒晚輩無法達成您的請求。”
“沒什麼。”搖了搖空著的手,抱著貓仔的雙星之主笑著用無所謂的口氣回應了白守川的答案:“我只是在盡人事,天命這類事情還是給老天爺比較好。”
“好了好了,姐妹們,我們去廚房幫忙,男人的事情就讓男人去訴說吧。”這個時候,四位夫人中那位有著崇⾼⾝份的存在已經離開了搖椅,她拍了拍小手。
悠久夫人帶著諸位離開,若大的院子只留下一老一少,這樣的結果讓白守川有些不太適應——自己面對的畢竟是一位傳奇人物。
就在此時此刻,伴著一聲‘午安’,一位穿著塞理斯大紅長袍的姑娘兒走進了院子,白守川看著這位,大眼睛⾼鼻樑,一頭烏黑如墨般的長髮…本就是一位無妝素顏美少女啊。
“啊,是寶月啊,你可來得真早。”長輩自然是先開了口…當然,似乎也是在為了白守川做著介紹。
“嗯,聽說您回來了,我和幸誠就直接從家裡趕來看您了。”這位美的讓白守川有些尷尬的女孩微笑著點了點頭,在注意到白守川的存在之後,這個女孩皺起了眉頭。
“對了,寶月啊,這位是白守川,白家的後人。”
“喔…你好,我是陸寶月。”女孩伸出了手,做為禮節的儀式,白守川也遞出了自己的手。
對話到了這兒,白守川就注意到一個穿著黑⾊絲綢袍兒,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碧綠珠鏈的小傢伙衝進了院子,一個飛⾝魚躍著跳進了雙星之主的懷抱。
“幸誠,你這麼跳,當心傷到爺爺!”姓陸名寶月的女孩板起了臉。
“這有什麼啦!爺爺的⾝體著呢!”小傢伙反駁。
於是白守川繼續尷尬,因為他發現自己面對的…竟然又是一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