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8-3499重大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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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五最近很少回北崇,也不認識陳區長,可是他也聽說了新區長的一些傳聞,他就覺得這個回答很有誠意,所以很直接地回答,“我不是從咱們區拿的雷管。”
“那這個事情,我就不好管了,”唐亮一聽是這種質,就當即表態,他笑眯眯地看一眼年輕的區長,“陳區長,這就拜託你了。”
“你們倆,”陳太忠一指趕來的出派所警員,又指一指王二四人,“先把他們控制起來…這個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走漏消息。”
“陳區長你怎麼能這樣?”王二的老婆登時就叫了起來,“這大過年的,你還讓不讓我們過年了?”
“區長都說了,這個事情事關重大!”唐亮冷哼一聲,濃濃的官威從他⾝上散發出來,“這也是為你們排除後患,別那麼不識趣啊。”李老五堵著你家扔雷管,也沒見你就覺得不能過年了,陳太忠看她一眼,也懶得多說,順便就鬆開了手,“上車,你給我老實點啊,要不我讓你後半輩子在後悔中度過。”李老五雖然是渾人,這個時候也不敢作怪,乖乖地上了金龍大巴,待車離開前屯之後,他才輕聲嘀咕一句,“陳區長,兩年前我曾經在朝田捅傷過一個人。”這就是你“當兵”的原因吧?陳太忠緩緩點頭,“然後呢?”然後…也真沒什麼然後的,兩幫年輕人在夜市上喝酒,因為小事打起來了,雙方都受了點傷,李老五捅傷一個人,拔腿走人了。
雙方也都有點背景,李老五的朋友是跟著省建的一個關係戶混的,而對方則是朝田市財政局一個副局長的兒子,小孩兒才十七八,正是不含糊的年紀。
這是打架鬥毆的質,兩邊都有點辦法,事情就一直拖著,到後來雙方終於還是調解了,該花錢的花錢,該治療的治療,不過局長的公子發話了——沒到案的那些人,你們都等著,這件事兒沒完。
但是那麼多混混惹出事情來,第一選擇就是跑路,這並不僅僅是簡單地逃避刑罰,而是說很多時候,事情最終會不了了之。
具體體現在此事上,就是那財政局副局長年前惹人了,被雙規了,雖然最終只是個改非,可局長的兒子真的不敢再為什麼小事計較了,否則沒準又要惹出潑天的禍事。
3499章重大案情(下)李老五不是很清楚這裡面的分寸,但是他朋友的老闆說了,他可以回來了,所以他就回來了,可恨的是那王二把他的底子兜了出來,他自然就要了解一下自己能否算立功。
“捅的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陳太忠不會輕易表態,拿刀捅人真的是很惡劣的行為,相較而言,拿砍刀砍人並不算多大事,尤其是衝著腦門砍的,那都是會下手的。
人的頭蓋骨是非常硬堅的,除非下狠手砍,一般來說輕飄飄一刀砍到頭上,都不會出什麼事兒,而且敢衝著腦袋砍,別人一看就要頭皮發⿇——哎呀,這個人太狠了。
相較而言,往別人臉上劃兩刀,那是毀容了,相對還更嚴重一點。
拿刀子扎人就不一樣了,一刀捅進去沒個分寸,傷著什麼臟器,抑或者留下什麼後遺症了,這都是⿇煩,比砍人兩刀⿇煩多了。
但是這世事無絕對,真要會下手的,一刀捅進去,傷不著肝脾腎,只捅到腸子之類的,那也不算多大事兒,不過掌握這種技巧的人,真的就不多了。
這些話就扯得遠了,不過就是前面說的,拿刀扎人也未必有事,尤其是這李老五有點二愣子勁兒,對著肚子中間正正一刀扎過去——還真沒傷到什麼要害部位。
“他就做了個手術,現在沒事了,”李老五老老實實地回答,“該賠的錢也都賠了,您可以去了解…我就是想把這舊賬抹了。”
“我當然要了解,”陳太忠冷哼一聲,對方既然說得言之鑿鑿,大約也不是假話,不過他並不能明確作出承諾,“如果事實屬實…起碼我在北崇的時間裡,別人想動你,得經過我允許才行。”
“那就太謝謝陳區長了,”李老五拱手錶示謝意,陳區長這個回答,並不是大包大攬一勞永逸的,但是對他來說足夠了,在他的樸素認知裡,世間事都是存在時效的——出去躲兩年,他就能大搖大擺地回家了,區長再罩幾年,天大的事兒也就都過去了。
來到區府政的時候,北崇分局的人已經到了,陳太忠本待讓他們帶走人瞭解情況,不過李老五猶豫著表示,他想在府政裡待這些事。
“那就在這兒說吧,”陳區長也清楚,這李老五欺負普通人沒什麼庒力,卻是擔心自己直接將人出去,他雖然很看不起這種欺軟怕硬的心態,不過他既然伸手了,卻也不想讓轄下的子民認為自己言而無信,“我也聽一聽。”
“我的雷管是從文峰區拿的,”李老五開始代,“那裡有幾個人,自制雷管…”他能待的實在不多,在“當兵”的這段時間裡,他在南方待了小半年,後來認識了一個廣北的老闆,那老闆欣賞他的愣頭愣腦,他就跟著來到老闆的石礦上幫忙,後來就知道礦上用的雷管,很多都是來自陽州。
這次他回家,正好那雷管供應商從礦上催討了點錢,他還幫著看護一下貨款,所以回來之後,他在人家的小院裡,隨便拿了兩盒雷管,帶回家來。
李老五此人看似直腸子,但腦瓜還是夠用的,他盤算一下,自己知道這個自制雷管的地方,這算是知情不報,把兩盒雷管帶回家,也是個小罪名,不過他沒有參與大宗雷管的購買和銷售——總而言之,此事跟他的關係不大。
既然關係不大,他就要積極爭取脫⾝,反正當街燃放雷管被逮住了,他要是不待出個一二三來,自己都要掉進去。
所以他乾脆利落地待,“咱們西王莊鄉這些石場,也有人從那裡買雷管。”陳太忠默默地聽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分局的察警看一眼陳區長,才問一句,“你家裡還有多少雷管?”
“還有六,”李老五有點糊,為什麼察警會關注這些小事,“我總共只拿了二十。”
“放在什麼地方?”察警繼續問這些小事。
陳太忠卻是知道,他們是等自己的指示呢,所以他及時出聲,“分局去西王莊那裡也瞭解一下情況,注意保密…案情一旦確定,馬上實施抓捕。”
“需要跟市局通報一聲嗎?”察警發問了,這個問題敏的,北崇分局跟市局不搭調,這是人所共知的,而文峰分局更是在前不久北崇和花城的衝突中,公開偏袒花城。
“沒必要,案情重大,”陳太忠果斷地搖頭搖,“給你們點時間調查落實情況,今天晚上就實施抓捕,這個李武雄…你們先帶走。”
“陳區長,你…”李老五聽到這話之後,真的是目瞪口呆。
“我什麼我?你不是謊報的話,沒必要擔心,”陳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以陳某人的傲氣,自然不屑出爾反爾,不過他心裡有種覺,這個案子要破,那些西王莊鄉的人,怕是起不了什麼決定的作用,還是要著落在此人⾝上。
分局的人把李老五帶走了,廖大寶又進來彙報,說民政局陶局長請示,陳區長能否在當班期間,視察一下福利院。
“我這就是忙不完的事兒,”陳太忠的心裡,是真真正正地膩歪了,忙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再去福利院,怕是晚飯都要在那裡吃了——他下鄉鎮可以拒絕接待宴,但是去福利院是刷聲望,不親自品嚐一下福利院的伙食,聲望刷得就不夠徹底。
“你代表我去一趟吧,”陳區長終於做出了決定,“多看多問,當好我的眼睛和耳朵,然後就可以回了…今天本來也不是你值班。”
“那…好吧,”廖大寶猶豫一下答應了,心裡卻是雀躍不已,跟了領導這麼久,總算有替領導過問事情的機會了,對於一個秘書來說,這是獲得領導認可的標誌。
陳區長接下來,就是去看望甦醒過來的產婦,令他欣的是——這產婦跟他從火中救出的女人類似,相貌也非常拿不出手,倒是省去了別人的嚼穀。
女人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但是見到區長過來,她還是要勉力挪動一下⾝子,旁邊的護士連忙阻止她,“安靜,你現在不能動。”
“嗯,你靜養就行了,”陳太忠將手裡拎著的兩盒保健品放到一邊,微笑著點點頭,“有什麼需求,儘管跟醫院提。”
“本來是該我去看您的,怎麼能讓您來看我呢?”女人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了眼眶,“這可讓我怎麼報答您?”
“儘快地養好⾝體,更好地回報社會,這就是你最大的報答了,”陳區長微微著頭搖。
“要不…我讓孩子跟您的姓?”看得出來,產婦真的太區長了。
“沒必要,”陳區長嘴角菗動一下,轉⾝向外走去,同時不忘側頭看一眼旁邊的攝像機,“那個啥…這段掐了,不許播。”問完產婦,這就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來到林瑩等人住的獨院,跟諸女聊天,不過令他掃興(book。shuyue。org)的是,徐瑞麟和馬媛媛也都在場。
徐區長也知道陳區長輸血,但是他在電話裡問候一句之後,就表示說兩個女兒都在發燒,上吐下瀉,實在菗不開⾝。
“孩子好點了?”陳太忠進來的時候,聽到徐瑞麟正在跟眾女介紹北崇的情況,於是點點頭打個招呼。
“沒事了,小孩嘛,都比較嬌氣,”徐區長笑著回答,“倒是區長你得注意⾝體。”聊了一會兒之後,馬媛媛就請示領導,說飯菜送到這裡吧,去賓館的話閒雜人等太多,鬧哄哄的也沒啥意思。
陳太忠自然不會介意,飯菜上來之後,徐區長說要回家,馬總也很識趣地告辭了,就留下一個服務員,站在樓下等著領導招呼。
吃到接近七點的時候,陳區長正琢磨著,是不是該把飯菜撤走了,他的機手響了,來電話的是北崇分局的察警,說經過調查,西王莊鄉的人也確定,在文峰區存在著一個私自制售雷管的作坊。
令察警吃驚的是,知道這個作坊的人還不少,“連飯店老闆都知道,雷管分水貨和行貨,據我們初步分析,這個案情比較嚴重。”
“這還真是有恃無恐了,”陳太忠聽到這麼說,真的忍不住生出親自帶隊的衝動,可是看一看周遭圍著的諸女,心中生出濃濃的不捨,“嗯,等我消息。”
“又要出去了?”林瑩撇一撇嘴發話了,下午的事情她們也都看在了眼裡,知道這質惡劣,可是想一想,她們在北崇也呆不了幾天,自然是難免悻悻之情。
“我看一看能不能安排別人,”陳太忠拿著機手撥弄,不多時找到了區政法委記書祁泰山的電話,“祁記書你好…嗯嗯,你也過年好,現在有一個重大案情,跟你溝通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