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0-3501爆炸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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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泰山可是沒想到,陳區長等閒不打電話,一打電話就是為這種事兒,他的心裡真是膩歪無比,大過年的,也不知道消停一點。
不過既然攤上這件事了,再抱怨也沒用了,職責所在,他想避也避不過去,“真是駭人聽聞,陳區長你的意思是?”
“我目前在接待投資商,菗不出⾝,想請政法委督辦一下此事,”陳太忠話說得客氣,卻是有點不容推辭的味道,“祁記書是否方便?”
“我正在陽州陪朋友吃飯,”祁泰山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這個年輕的區長有非常跋扈也非常難纏,花城市的政法委記書都被他頂得一愣一愣的。
而且對他來說,政法委督辦這麼一個案子,成功的話也是功勞一件,案子質足夠惡劣,而案發地又不是北崇,真的是隻有功勞沒有責任。
至於說文峰分局的反應,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我北崇政法委,需要在意你一個察警分局嗎?他果斷地表示,“讓負責的察警直接聯繫我好了。”不過很快地,陳太忠就發現,有些事情除了他親自揷手,還真的辦不好,就在九點鐘的時候,祁泰山將電話打了過來,“陳區長,我們已經來到了嫌疑人所在的院子,大致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雷管。”陳區長正在跟眾女嬉戲,剛才飯菜撤下去之後,他瞞著眾女,做個分⾝下去,攆走了服務員,分⾝也回區長的房間覺睡了,真⾝卻是留在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覺出異樣。
接電話的時候,他正要召開無遮大會,聞言就是一愣,怎麼會這樣?
“房間細細檢查過了嗎?有沒有地窖什麼的?”現在要檢查的,不是地窖啊,祁泰山真的有點哭笑不得,“還沒有做進一步搜查,不過房東已經趕來了,要我們出示搜查證。”原來他們趕到這個小院的時候,敲門院子裡沒人開門,倒是有狗叫,有個警員⾝手非常好,地面助跑兩步,直接就蹬著牆上去了,牆頭雖然豎著碎玻璃片,但是他一把就拽住了院裡的梧桐樹枝,雙手一用力,偌大的一梧桐樹枝折了,他的人卻是落到了院子裡。
院裡的狗見他如此兇猛,嚇得縮在牆角,只是沒命地狂吠,他也不在意,將院門打開,將外面的同事放進來,大家一番搜索,遺憾的是六分地大小的院子,一共十二間平房,搜了七間沒鎖的,什麼都沒發現,剩下五間鎖著的,隔著窗戶看進去,也看不到什麼異常。
這時候察警就要李老五來指認了,可是李老五對此也不是很知情,只是說肯定是這個院子,至於雷管在哪裡蔵著——他指著一個沒內容的房間:我的雷管當時是從這裡拿的。
察警們正在商量著要不要破開其他房門,不成想房東來了,合著院子角落裡的狗越叫越淒涼,驚動了其他的狗,這狗叫聲連成一片,終於驚動了房東。
你們來得正好!北崇警方一亮⾝份,說是你們的房客有重大的違法犯罪嫌疑,⿇煩你們配合一下,把房間打開,我們要搜查。
不成想房東那老夫倆本不吃這一套,搜查可以,⿇煩拿出搜查證來——我們這麼一大套房子,租出去也不容易。
這個要求真的噎得祁泰山肝兒疼,他是政法委記書,想開什麼樣的搜查證不行?但是非常遺憾的是,現在是舂節,大家都在放假,他有心不講證據亂來,可是總覺得這裡發生了什麼變化,而且這畢竟是文峰不是北崇,於是他一邊讓人盤問租房者的來歷,一邊打電話給陳太忠。
“先講理,講不通道理的話,破開門查,”陳區長果斷地下令,“查不到都不怕,出什麼事兒…我擔著。”你隨便說句話,肯定輕巧的嘛,祁記書做事還是有章法的,“要不先在院子和房間裡蒐集一些粉末和碎屑,做化驗?”
“那就先收集吧,”陳太忠在不暴走的情況下,還是願意聽從勸告的,專業的事情還是由專業的人來做比較好一點,“不過收集的時候小心一點,切忌明火。”接下來他就過自己的福生活去了,卻不知祁記書在文峰又遇到⿇煩了,當地出派所接到舉報說,有人冒充察警擅闖民宅,少不得要過來看一看。
看過之後,出派所倒是能確定,來的確實是同行,不過文峰警方和北崇警方的樑子已經結下了,他們就要了解北崇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北崇人自然不肯告訴他們,可是他們越不說,文峰人就越好奇,想進去看看吧,卻是被北崇人攔住了——都是幹察警的,不知道保護現場是怎麼回事嗎?
老子還真要進去看一看,文峰察警惱了,結果北崇察警直接把槍拽出來了——有種的你再走一步試一試?
老子就再走一步了,文峰人也不是嚇大的,就再往上走一步,倒不信你還敢衝著我這察警開槍——當然,他也就只往前再走一步,走一步是試探,走兩步就是挑釁了,很容易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不成想他這一步才踏下去,北崇人毫不猶豫地摟火,雖然是朝天鳴槍,卻也是明明白白的警告:老子是認真的。
總算是眼下過節,鞭炮聲此起彼伏,這聲槍響也沒引起太大的關注,否則會更⿇煩些。
“好,你們等著,北崇人來文峰撒野,還牛哄哄地開槍,”文峰的察警見勢不妙,趕緊後退兩步,打電話向分局求援。
“那些門都踹開,區裡做主了,”祁泰山見狀也火了,心說有陳太忠這碗酒墊底,我怕個鳥⽑,現在都十點了,這大過年的…也真是掃興(book。shuyue。org)了,想到陳區長的叮囑,他也要強調一句,“動作輕一點,別弄出火星子什麼的。”他有火氣,北崇分局的察警也有火氣,誰不知道這是過年呢?出個警還讓人這麼刁難,也真是掃興(book。shuyue。org)了,於是大家乾脆利索地弄開了那幾個門,不過遺憾的是,門裡還真沒什麼礙眼的,不多的傢俱家電,曰常的起居和生活用品,地面打掃得也乾乾淨淨。
這可是有點被動,祁泰山有點頭疼,但是同時他也看出來了,這個租戶沒準還真是有點問題,打掃衛生打掃得太徹底了,要說你們這是過節走之前,最後一次打掃衛生,一定要認真打掃,那麼…為什麼連窗戶都不知道擦一下呢?
窗戶…對了!祁記書猛地反應了過來,於是又吩咐一句,“窗玻璃和窗欞上的塵土,也取一點樣。”說著話,文峰分局就又來了兩個察警,不過值班的局長沒來——想必也是知道,北崇這邊政法委記書都出動了,局長來也是白搭。
既然來的是小察警,也就不能對現場的事情指手畫腳,事實上,他們只是想知道,北崇人大舉出動是為了什麼,達到什麼樣的目的才肯罷休。
祁記書等了半天,最終才等到這麼兩個小鳥蛋,也煞是失望,意識到文峰不敢出大牌,他轉⾝就走了,“我就住在陽州賓館,隨時聯繫…你們儘快將那兩個租戶緝拿歸案。”結果在第二天早晨出來了,租住這個小院的常致遠被北崇警方在家中擒獲,而他的姐夫兼老闆、地北省人凌豐在昨晚八點左右從家中離開,再沒有回來,打機手也沒有信號。
而對院子裡粉塵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其中有超出標準若干倍的——反正就是那是啥了,不是很諧和的物質。
這一晚上騰折,市局那邊也收到了消息,有意思的是房東的侄兒,在警支隊幹副支隊長,一大早七點鐘就給祁泰山打電話,說我三叔三嬸不是抗拒檢查,他們只是維護自己的房產,祁記書你沒搜查證,跟我打個招呼,想怎麼查都可以——他們真的不是想包庇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