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老練支光明1900開心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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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給外人看來,他打死不談世紀星的細節,那是為了維護蒙記書,但是支光明心裡清楚啊,關於世紀星他也就知道六個字——“八千萬”和“爛尾樓”!細節…你讓我談細節,那不是趕著鴨子上架嗎?
1900章開心幫忙這年頭的事兒就是這麼怪,支光明回答得含含糊糊,可楊主任還就認這樣的回答,於是微微一笑,“今天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世紀星,值你出的那個價錢嗎?”他最終還是點出了世紀星,不過這話聽起來,似乎只是一時有點八卦的心思,任是誰也不好拿來細細追究——支光明聰明,他也不傻。
“也許值,也許不值,”支光明笑一笑,站起了⾝子,“看來楊主任今天來,是有好消息通知我了?”說到世紀星,他就做出瞭如此的反應,楊主任心裡,再度生出了一種被人算計了的覺,不過現在他已經沒心思去憤懣了,他有的,只是一種⾝不由己的
慨:支光明能玩到這麼大,真的不是一時的僥倖,人家的政治嗅覺…敏銳著呢!
“好消息壞消息什麼的,倒是談不上,”他站起了⾝子,淡淡地回答,“行了,你也該回了,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吧。”
“我就沒東西,就兩個機手還讓你們拿走了,”支光明低聲反駁一句,擺出一副敢怒卻不是很敢言的樣子,不過顯然,這才是他最正常的反應。
不是松峰那邊撈你,哪裡有你發牢騷的份兒?楊主任看他一眼,不動聲⾊地發話,“那就走吧,回去以後休息一下,然後把該謝的人謝一謝。”最後這句,他是有點露怯了,當然,也可以說他是有意通過支總的嘴向蒙藝撇清:蒙記書你撈他這麼晚,我也不知道里面這些說法不是?
不過,他如此行事也是職責所限——儘管夾雜了一點私心,表示點歉意是應該的,但是再多也用不著了,哪怕對方是個很有背景的省委記書。
支光明當然知道該謝什麼人,他才一走出武警賓館,就撥通了蔣珠仙的機手,“珠仙,陳主任沒走吧?無論如何把他給我留住,我先回公司洗個澡換⾝服衣,你把蓬萊閣頂層包下來。”蓬萊閣是朝陽市一等一的豪華賓館,尤其是頂層第十九樓,有總統套房還有旋轉餐廳,隔著大巨的玻璃幕牆,可以俯瞰半個朝陽市,低頭是逶迤的青江和煙波浩渺的青陽湖,抬頭可以隱約看到鬱鬱蔥蔥的亂雲山。
賓館主人也是背景深厚之人,能來這裡的正經是非富即貴,支光明跟此人不是很,不過蔣珠仙卻是
識的。
想要包下蓬萊閣的頂層,都跟錢無關,當然,蔣總出面估計問題不是很大——支總覺得,若非如此,也不能將他的表現出一二來。
可是陳太忠不領這個情,哥們兒是府政員官,要低調吖,說不得反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老支你這是搞什麼呢?這不是見外嗎?來儲備局賓館就不錯。”
“請客只是其一,我得讓大家知道,我支某人完好無損地出來了,”支光明也會找理由,而這理由還很站得住腳,“陳主任你是好兄弟,我不跟你見外,但是我這口氣兒不順吶。”
“切,你都想到是怎麼回事了,還氣什麼?”陳太忠將此事看得很淡,若論人情世故,他經歷得還趕不上支總,但是要說起對官場中人見風使舵的心態的瞭解,他卻是很有發言權。
“人家不是不幫你,是沒法幫你,誰都承受不起失敗,你要是一出來先得瑟,得,人家原本那點愧疚的心都沒有了,老支,你可是還要在陸海混下去呢。”他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這一點不光是支總明白,連聽監的人都明白,“嘖,這個陳太忠別看年輕,說話倒是很有章法。”支光明是中委紀都能注意到的對象,所以,陳太忠來了朝陽不久,接了幾個電話就被人查出了⾝份,而他開的車是天南省副長省⾼勝利兒子的車,這都被人查出來了。
不過,越查大家就越明白,這陳主任是跟支總真有情的,於是對此人的出現也沒
覺到有多大意外,是個人就知道,支光明認識的權貴並不少,可是人家願意不願意幫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陳主任是來應景兒的,這個可能很大,也是人情
往中常見的,只要這個年輕的主任不硬著出頭,大家也不好去主動招惹,以避免擴大打擊面,而得罪了一些可能原本無需得罪的主兒——跟支光明有
情的人海了去啦,大家還能一一去查嗎?這不現實!
但是此人一來之後,形勢急轉而下,先是失蹤了一陣,然後今天上面就發話了,支光明犯過些小錯誤,不過現在改正錯誤的決心很大,也願意積極支持國家的經濟建設,我們不能一子把人打死不是?
反正是非對錯,上面的意思才是最權威的,於是大家就明白了,這陳太忠居然沒找具體經辦人,直接將事情捅到天上去了,更有人知道,是原天南的省委記書,現在的碧空省委記書蒙藝出面撈人了——合著這陳太忠還是蒙藝的人啊?
這些內幕,有些人知道得多一點,有些人知道得少一點,但是毫無疑問,相關的措施該撤除了,最後的聽監中,大家聽到了,敢情這陳主任還是個明白人。
有人會去找陳太忠的⿇煩嗎?不可能的,上面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而且陳主任本沒出面跟陸海的人打
道,所以對楊主任之流來說,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有些事,也就該爛在肚子裡了,包括陳太忠的出現,包括那輛掛了天南牌子的奧迪…支光明最終還是聽了陳太忠的建議,中午在儲備局的店酒吃的飯,這次支總的
真的大了,特意還跟那倆老司機一人幹了三杯,又拍出兩個一萬的紅包,“一點小意思,你們能把陳主任及時送過來,我
不盡了。”陳太忠就有點見不慣支總這做派,心說兩個司機而已,你跟他們說這麼多幹什麼,多給點錢不就完了?哥們兒我一個人開車照樣能過來。
可是轉念一想,他就意識到了,人家支總是商人我是部幹,尤其是老支還混過道上,大家做派有別,那也正常了,哥們兒這就是典型的官本位思維了——庇股沒坐在工人階級這邊啊。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發話了,“支總,給這兩個師傅找兩個陪酒的,要漂亮的啊,讓他們換個清淨地方,嗯…好好地喝喝酒。”支光明略略錯愕地看他一眼,旋即笑著點點頭,抬手招過一個跟班來,“聽見陳主任說話了嗎?趕緊去啊…以後陳主任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一個老一點的司機有點奇怪,心說我們趕了這麼遠的路,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陳主任你就覺得我們不配跟你坐一個桌子吃飯嗎?不成想才跑過陸海的年輕司機衝他擠擠眼,老司機愣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人家有要緊話說,不方便讓自己聽。
反正,弄倆漂亮妹子喝酒,喝完再借著酒勁兒那啥一下,這才正經是實惠的好事兒,比計較那點面子是重要多了,於是兩人站起⾝走人。
陳太忠還真有話要說,“老支,趕緊的啊,買去松峰的機票,蒙老闆這次給了你大面子了,咱吃完飯就走…我已經打電話聯繫好了。”
“哦,那是那是,”支光明一聽就反應過來了,他自己出來不應該先忙著慶祝,得優先去謝恩不是?蒙藝是出手撈他了,可他要自己跑到松峰去,人家蒙老闆還真的未必稀罕見他,“虧得太忠你在,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上松峰。”
“不是為了幫你引見,我就拍拍庇股走人了…你都不知道我忙成什麼樣了,”陳太忠坦然地笑一笑,“而且蒙老闆這次出手太痛快了,我不去看看也不合適。”
“那還不都是你的面子?”支總笑昑昑地端起酒杯,“不過說句良心話啊,太忠,蒙老大的能力,比我想像的還要大,我估計我們的華記書未必有他這本事。”
“呵呵,”陳太忠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來,跟他碰一下一飲而盡,心裡卻是在嘀咕,其實,我真的很好奇,蒙老闆為什麼出手這麼幹脆,又為什麼效果這麼好…支光明在陸海的能量,還真不是蓋的,眨眼間就弄到了機票,匆匆吃完飯,正好趕上三點的機飛直飛松峰。
五點多就到了松峰,松峰這邊連陰雨下著,不過省委已經有車來接他倆了,兩人和支總的一個跟班三個人,直奔碧海賓館而去。
支光明是恨不得馬上就見到蒙藝,見不到在門口等著也算——這是一個態度問題,不過那司機得了那處長的授意,堅持將三個人安置好了,才帶著陳主任和支總趕赴省委。
蒙藝出去視察了,大概是在六點半才回來的,這次蒙老闆也是真給面子,聽說他倆來了,直接表示了,“一起吃飯吧。”吃飯的地點,定在了松峰市一家叫做“竹韻樓”的店酒,據那處長說,老闆最近上了這裡的烤魚,隔三差五就要過來吃一頓。
店酒老闆早就在門口候著了,親自將一行人引進了包間,自己拿個紙筆在一邊等著蒙記書點菜,那處長看老闆一眼,手一揮,“老規矩,上吧…對了,竹筒蒸飯水少一點,上次放太多了。”
“這次多蒸幾個,”老闆笑容満面地點頭,“到時候還是請那處長幫著把一把關…”老闆才離開,蒙藝瞥一眼陳太忠發話了,“才出來就往我這兒跑,你也不怕給我找事兒?”
“是支總著急謝恩呢,”陳太忠笑著一指支光明,“我覺得恩怨分明也是個好事兒,再說,他著急扔八千萬進來呢。”
“哦?”蒙藝看一眼支光明,緩緩地點點頭,“你有這個心,很好…不過還是多瞭解一下,再決定投資不投資吧。”
“不用瞭解了,蒙記書,”支光明⾝上的草莽之氣還真是重,啥話都敢說,“您既然有這個意思,那就是那個破樓給您帶來困惑了,我不能讓您失望。”
“嘖,”蒙藝聽得微微一笑,“我說太忠,你結識的人,都跟你一個調調兒,唉,連我這省委記書的話都不聽。”
“呵呵,”陳太忠聽得就笑了起來,他聽出來了,這是蒙老闆心情大好,才可能這麼不見外地開玩笑,“您這是…遇上什麼⾼興事兒了?”
“有你天天給我找事兒,我想⾼興也⾼興不起來,”蒙藝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這件事兒你倆也不用謝我,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有些事情不該無限制地擴大,要控制好度…所幸的是,我的提議,得到了首長們的認可。”要不說省委記書就是省委記書的襟呢?蒙記書說得很透徹,也不貪功,只是明明白白地把事情
待清楚了——不過話說回來,人家蒙老闆肯出面,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了,還需要把其他
攬到自己⾝上嗎?
那麼,蒙藝現在情緒不錯,也就很好理解了,他的建議得到了首長們的認可,心情能壞得了才怪,而且,這種因果人家也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
“敢情是這麼回事啊,”陳太忠聽得恍然大悟,於是狠狠地點了兩下頭,老懞能佔據了這種大義的話,那麼開口撈人也倒不是很難。
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不住地頭搖,“可是…老闆,這次上面是要狠打一批的,你這麼搞…容易陷入被動,不合適!”
“哎呀,”蒙藝被他氣得哭笑不得,心說你個小庇娃娃,這點事情還需要你教我?不過,小陳雖然是在言語上冒犯自己了,一片拳拳之心還是可鑑的。
“我就懶得理你了,”他瞪陳太忠一眼,眼神中沒有多少憤怒,倒是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合著我這個省委記書考慮問題,還不如你周全?要不這樣…咱倆換一下?”
“可是,那個誰…都不出國了,”陳太忠皺著眉頭才待往下說,不過下一刻,他就呆在了那裡,老懞從來沒廢話的…那他這麼做,又是什麼緣故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