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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真的願意殺人。”

“嘿，”程斌嗤笑一聲:“這種人還真的有，天生的反社會人格。”俞任傑反駁:“但這是小概率事件，而且楊雙林看起來不像。”

“你也知道說‘看起來’三個字。”

“那你倒是說說看，他的幾個同事為什麼要幫他拋屍？”程斌轉動方向盤，開始倒車:“大概是兄弟情深。殺人動機麼，大概真的和小宓說的一樣，楊雙林因愛生恨，殺了高莉君的女兒作為報復，或者他們幾個都是戀童癖…什麼理由都有可能。”

“你這是胡說八道。”車停了，俞任傑關上車門，轉過身來批評他。

“我要是胡說八道，你就是強詞奪理。”程斌不甘示弱，跟著砰地一聲地關上了他這邊的車門。

程斌率先想到了分屍運輸的法子，本想在俞任傑面前好好顯擺一回，好讓他更加看重自己，不料卻被他揪住了邏輯上的小漏，這讓他十分惱火。

兩人從地下車庫一直爭執到了樓上。

進了家門，程斌將鑰匙隨手一丟，一股坐在沙發上:“俞任傑，你懂個！”俞任傑向來比他聰明，於是立馬回應:“程斌，你連都不懂！”程斌氣極了，甚至覺得頭皮有點兒發麻。他從沙發上彈起來，把俞任傑從另一張沙發上拽了起來，顯得氣勢洶洶。

“你，你想打架啊？”俞任傑被他嚇住了:“我不和你打，我打不過你！”程斌被他逗樂了，但火氣仍是沒熄，他用力地將他往懷裡一帶，另一隻手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股:“我是都不懂，但我就懂你的股！”

“呦，陳隊長學會耍氓啦！”俞任傑板起臉來，但程斌明顯到他手掌下的軟瞬間縮緊，口的心跳也跟著快了，不知是他的，還是俞任傑的，總之一切都亂了套。

他到俞任傑正在向他貼近，在他的懷抱裡，又向自己撞了過來，跟著俞任傑的手也按上了他的部，那裡的被他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他直氣。

“俞任傑同志，你想幹嘛！”

“我也來研習一下你的股！”俞任傑理直氣壯地說。

“學習歸學習，你別瞎摳我告訴你！”

“不止要摳你呢，我還要幹你呢！”程斌的股被他的手指胡亂地摳著，隔著褲子都快被他掉一層皮。他捂著褲子，同時攔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再摳一次試試，小心我把你得合不攏腿！”俞任傑嘿嘿一笑:“你倒是敢試試，小心我把你打得人diao分離！”

“哎呦，你能打呀？”

“哎呦，你不信啊？”

“有種你試試呀！”

“有種你先試試啊！”不知是真的動了氣，還是為了找藉口，兩人真擼起袖子去上實踐去了。他們相互捏著對方的部，上躥下跳地想把對方幹得合不攏腿，最後在上翻了好幾個滾，兩人嘴貼著嘴，貼著，跟著就琴瑟和鳴了。

完事兒之後，俞任傑靠著頭唉聲嘆氣，程斌摟著他的肩膀對他說:“能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真的。今天全部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只見俞任傑板著臉擺了擺手，程斌便伸手把他攬在懷裡，像是要蓋戳留證一般，在他的額頭象徵地印下了一個吻。之後俞任傑抬頭對他呸了一聲。

“我全都聽你的，以後再也不兇你了，我保證。”程斌發誓說。

但僅僅在第二天，程斌就因為俞任傑臨睡前把拖鞋踢丟的事情罵了他。

“屎多同志，你能不能別老讓我幫你找鞋，你長的是螞蟻腦子嘛！”罵歸罵，程斌還是把屎多的螞蟻腦子同志，後來簡稱屎殼郎同志，抱去了浴室:“你先在馬桶上拉屎，等我一會兒找到拖鞋，給你送過來。”那天他們遲到了。等兩人趕到警局時，奚、王、胡、葛四人所在小區的監控視頻已經到位。他們叫上郝晉陽、小宓和西施，找了一間會議室，一同查看錄像。

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楊雙林送完幾人立刻上了樓，但奚彬、王濤和胡勇都沒回家，反而要去上夜班的葛城在第一時間回了家，還和另外三人一起。他們是在4點08分到的小區，又在6點10分一同離開，拎著同樣的袋子和揹包。

他們究竟去了哪兒呢，是否是是去拋屍呢？

程斌望向郝晉陽:“工廠那兒聯繫好了嗎？”

“你，你沒…”郝晉陽將“你沒讓我聯繫”這句話嚥了回去，轉而說:“我馬上去打電話！”程斌將聯繫相關人士的工作給了郝晉陽，即便遺漏了某些細節沒有代，他也應該自己思考工作內容，郝晉陽及時反應了過來。而聽他這麼說後，程斌沒有怪責，只是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他們出發。俞任傑和郝晉陽發現他們十分悉目的地，那便是郝晉陽到二隊報到的那天，他們一同處理過的熊本偷窺案的發生地附近。楊雙林工作的工廠與那間輪胎廠坐落在同一片工業園區內，就建在輪胎廠的隔壁。

楊雙林和他的同事們在一間中外合資的塑料廠裡工作。楊雙林是產品工程師，奚彬是產線小隊長，王濤和葛城是產線工人，胡勇則是工程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