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煩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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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坐在餐桌上的爸爸看也沒看我一眼,也沒有斥責我,像今天這樣媽媽把我從畫室領回家的劇情已經發生了無數遍了。
爸爸從不會對媽媽發火,畢竟無論在誰看來,他能娶到媽媽都是高攀了。
媽媽責備了爸爸一句:「有你這樣當爹的嗎?」爸爸沒說話,我們一家人像往常一樣一言不發地吃完晚飯後,爸爸沉著臉帶我來到書房,那裡給我準備好了數繪板,這是爸爸為了應付媽媽想出來的對策,即使我不在畫室,即使沒有畫板,也可以繼續畫畫,媽媽和爸爸達成了一種默契,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沒有表示任何反對,也從來沒有表達過。
我打開電腦,不動的聽著爸爸給我佈置的任務,然後開始畫。
數繪板不比畫板,我曾一度非常喜歡這個小玩意,我試著用它畫過漫畫,網上搜過好多教程學習畫紙片人,但最後所有的熱情還是消磨在復一的練習中。
今天爸爸給我佈置的任務仍是下午未完成的素描,電腦桌旁邊就放著一盤水果,那從來不是給我吃的,蘋果和梨都已經乾癟發黃。
佈置完任務的爸爸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書房。
我伸了個懶,窗外有一棵據說年紀跟媽媽一樣的梧桐樹,樹葉經常被吹得堆滿窗臺,這個晚上,又只有它陪著我了呢。
收假回到學校讓我唯一有點欣的是,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
我的前排是兩位女生,第一眼看到我就興奮地問:「微博打榜的海報設計好了嗎?」我囁嚅著嘴一下說不出話來,她們是zyx的鐵桿粉絲,zyx的超話、每一條微博下的熱評都有她們的功勞。
放假前她們曾央求我為她們設計一款海報,用來發微博,可是我卻忘了。
「你不會忘了吧?」她們眼裡出失望、憤怒,還有咄咄人的氣勢。
我試圖解釋,但半天說不話來,我想說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想說我假期一點空閒時間都沒有。
她們會理解我嗎?她們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我到底該說什麼?「李言你這樣以後可會找不到女朋友呢。」是一個輕佻的聲音,我的同桌蔣方洲,他遠遠地把書包甩到桌上,然後大踏步一股坐到座位上。
他的話讓我更窘迫,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蔣方洲說拍了拍我的肩,笑著對她們說:「兩位美女,我怎麼記得李言好像並沒有答應你們呢。」
「怎麼沒有,他都點頭了!」
「是嗎?你有點頭嗎?」蔣方洲一副不可能的樣子看著我。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
我的這一行為怒了她們,「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哈哈,你這話有問題,李言雖然名字裡帶了個言字,但他不愛說話是出了名的,你說他拉屎在褲襠裡我都信,說他說話不算話這就太扯了,他不從說話。」蔣方洲笑嘻嘻地說。
右邊的女紅氣紅了臉,但她卻好像不生強詞奪理的蔣方洲的氣,一雙眼睛就是盯著我。
「你們吵什麼吵,沒聽到鈴響了嗎?」說話的是班長陳惠子,她學習優秀,又長得好看,深受老師喜歡,但這樣的女生是註定不會被其他女生喜歡的。
當即就遭受了前排女生的白眼,但她們也不敢無視陳惠子的警告,只能轉過身去。
蔣方洲一下靠到我身上,調侃說:「我這次可是抱著被她們微博打拳的風險幫你解圍,你給我畫張美女怎麼樣?」說著,斜著眼睛笑著看我。
「蔣方洲!」陳惠子呵斥了他一聲。
蔣方洲胳膊擠了一下我,「記得哦。」然後裝模作樣地端坐起來,陳惠子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又拿他沒辦法,只能轉身準備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時蔣方洲忽然伸出手在陳惠子手背上摸了一下,陳惠子又急又氣地回頭瞪了一眼蔣方洲,我看到她的臉紅透了,低著頭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蔣方洲又靠了過來,說:「像前面兩個醜女你就別理她們,以後別輕易答應她們什麼事了,她們也本不會謝你。」蔣方洲看著天花板,慢悠悠說:「你這個人太老好人了。」我輕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