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煩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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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6「畫不好就別吃飯了。」爸爸狠狠甩下一句後離開了畫室。
我叫李言,今年十六,正在上高中二年級,我有許多的煩惱,眼前的畫板就是我的第一個煩惱。
我爸爸是學美術出身,畢業後來到c市開起了畫室,做得不溫不火,算是勉強煳口。
都說虎父無犬子,我很的小時候就展了驚人的繪畫天賦,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對著月亮畫出一個幾乎完美的圓,人人都誇我是天才,這也造成了我後來的噩夢般生活。
爸爸在看到我天賦後,一生不得志的他有了讓我替他實現抱負的想法,這個想法隨著我的長大變得越來越偏執,也越來越可怕,在爸爸的壓迫下,我開始了以夜繼的訓練,然後我變得不愛畫畫了,看著畫板我就頭暈,看著顏料盒我連拿起畫筆都覺得費力。
今天是勞動節,畫室並沒有開課,所以整個畫室空蕩的只有我一個人,我離開座位來到窗臺,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拿出手機給好朋友打個電話,聊什麼都好,可是我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明亮的玻璃倒映出我的臉,這張臉算不上醜,也算不上好看。
有時候我總想人生就像是一趟長途火車,而我的旅程是夜間,車窗外是漫漫黑夜,模煳的燈光總是一閃而過,讓我看不到一點光明。
我不知道自己在經歷什麼,又錯過了什麼,如果這趟旅程的終點是已經被人決定好的,我能夠中途下車嗎?我也不是總那麼悲觀,樂觀的時候我就會想,如果總去在意逝去的時光,那該是一場殘忍的自我凌遲。
所以我又會積極的向前看,城市是白的,路面是白的,高樓大廈也是白,這個世界都是白的。
不是一切呼籲都沒有迴響,不是一切損失都無法補償,不是一切心靈都踩在腳下、爛在泥裡。
可是我又得到了些什麼?我站得累了,就回到座位上,拿起畫筆強迫自己又畫上了幾筆,便再也沒法畫下去了。
直到媽媽來了畫室,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肩膀,說:「兒子,跟我回家。」媽媽姓舒,正如名字的柔字一樣,她是個特別溫柔的人,而且也是我的班主任,是我的語文老師,同時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媽媽的身高在一米六以上,烏黑秀髮下是一張白俏麗的瓜子臉,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身材勻稱的媽媽還有著令人豔羨的豐滿脯。
媽媽最喜愛穿連衣裙,端莊大氣不失美麗的連衣裙,總是能把媽媽婉約秀麗的氣質最好的展出來。
今天媽媽穿了一件黑的連衣裙,意外是一件v領款式的,雖然不是深v,但也出了鎖骨以下的大片白的肌膚。
作為人民教師的媽媽平時很少會穿這樣稍顯暴的款式,當她低頭看著我畫板的時候,我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媽媽脯上的隱隱約約的溝,我的臉也跟著紅了。
像媽媽這樣得天獨厚的人是沒有什麼煩惱的吧?我指了指畫板說:「我還沒畫完。」媽媽為我捏了捏肩,柔聲說:「先吃飯,聽媽媽的。」我「嗯」了一聲,媽媽看著我站了起來,又為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愛憐地說:「你爸怎麼空調也不給你開。」
「是我自己沒開。」即使是心裡怨恨爸爸,耿直的我也覺得不開空調是自己的問題。
「好了好了。」媽媽嘆息說:「我們快回家吧。」我跟著媽媽走在回家的路上,每個假期我好像都是這樣鬱悶地度過的,落的黃昏照耀下,貫穿城市的河泛著金光,早夏的微風涼沁人,我的思緒跟著這醉人的景沉了。
「等等媽媽……」一向走得很慢的媽媽不知不覺已經遠遠落在我後面。
我這才停下轉身,等著媽媽帶著嗔怪的眼神小步走了上來。
當我從這個角度看著媽媽的時候我才發現,從媽媽身邊經過的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回了頭,瞄向了媽媽曼妙的身軀。
媽媽走近了後似是害怕我又走遠,雙手挽住了我的手臂,輕輕地說了一聲:「走吧。」我低頭看著媽媽挽著我手臂的地方,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家離畫室並不遠,途中經過小區的籃球場時,我看到同班的兩個男同學正在球場上揮汗如雨,高高的那個叫郭傑,是我們校籃球隊的主力,他的成績並不好,聽說他的原生家庭跟我爸對我一樣的對他要求苛刻,所以他在家裡也過得很不順,就這個學期他已病假的名義休了三天學,但我聽我媽說,他是離家出走了。
我曾以為他跟我一樣煩惱著,但後來我發現他不是,他有一群一起打籃球的好兄弟,他還帶領高二年級籃球隊打敗過高三年級隊,後面又在校隊打到市中學籃球賽決賽,他的高中時代是輝煌的。
壯壯的那個叫周磊,打球一般般,但打架是一個好手,親哥是道上混的,他本人在班上卻不兇,很好說話,經常幫班上同學出頭,算是班級裡最受歡的同學,對於他來說,煩惱什麼的,是本不存在的吧。
他們倆並沒有看到我和媽媽,倒是媽媽駐足觀看了他們一會,然後對我說:「他們倆要是能把打球的力分一點放在學習上該多好。」我不知道他們如果分出來點力放學習上是否真能如媽媽所說變得成績更好一些,同樣的話我又聽到過多少遍了呢?如果你能把你玩遊戲的力分到畫畫上,如果你能把出去玩的時間用在畫畫上。
我不會籃球以內所有體育,從小也沒打過一次架。
班上有學習好的,有長得好看的,有畢業就可以繼承家業的,我什麼都不會,我是一個只會畫畫,卻連畫畫都畫不好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