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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瞬間,她竟然能理解對方的許多行為,能理解那種病態的偏執,甚至能覺到那種由殘缺的童年所帶來的無法磨滅的陰冷溼。這實在不是件好事,也是岑謬唯恐避之不及的事,她不想變成那種人的同類。

那是她拼了命也要擺脫的命運。

回f市後,偶爾岑謬會收到江萊給她發的短信,語氣不冷不熱的,習慣了江醫生的風格就沒覺得有什麼,能主動發短信已經是江萊的極限,她這人總是做得多說得少。

異地了一整週,岑謬才稍微能從繁忙的工作裡口氣。

她撥通江萊的手機,聽見江萊那聲輕輕的喂,嘴角上揚道:“在幹嘛?”

“在寫論文。”岑謬看了下時間,晚上八點,江醫生果然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學習,“有沒有打擾到你?”江萊摘下眼鏡,眼睛,聽出對方語氣裡的疲倦,有些心疼道:“沒有打擾,你今天很累嗎?”

“是呀,應付這些老油條真不容易,不過……”岑謬笑了起來,“聽見你的聲音就不累了。”江萊怔了怔,臉在發燙,想必也紅得不像樣,好在隔著手機看不出來,她心想,把這禍害放回f市確實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事情,不知要招惹多少狂蜂蝶。

那頭沉默起來,岑謬問她:“怎麼了?”江萊的右手食指輕輕敲著桌面,許是長時間沒有岑謬在身邊,難以控制地情緒低落。煙癮快犯了,但江萊不想菸,只想見岑謬。

“岑謬……”

“嗯?”江萊眨了眨眼睛,雖然害羞,但還是把話說出了口:“我想你了。”這下換岑謬發愣了,她打開了電腦的網頁,問道:“你論文什麼時候寫得完?”江萊說:“得久,一兩個月吧,我每天就寫一點。”岑謬在航空公司網站上找了一圈,訂了最近的航班,關上電腦,匆匆往行李箱裡了幾件衣服,就飛快地往車庫走去。

“你寫你的,我有事先掛了,晚點見。”手機裡只剩下忙音,江萊沒琢磨出岑謬那句晚點見是什麼意思,大概是說晚點再聊視頻。她沒想太多,把手機收起來,努力集中力在論文上。這篇論文打算髮表到期刊上,要全英文寫,有多難就不需要細說,但江萊也沒叫過苦,在學術上她是拔尖的優秀。

或者說江萊很吃得苦,生活過得雲淡風輕,別人覺得苦的她也不當回事,別人覺得累的她都習慣了。什麼苦和累都熬過來了,偏偏覺得跟岑總監分別的苦有點吃不消。

江萊暗自搖頭,自嘲地想到,她是吃了沒談過戀愛的虧,半點經驗也沒有。和岑謬談戀愛,倒像個小女生一樣愛胡思亂想。

殊不知岑謬比她還像個莽撞地小年輕,只江萊一句“我想你了”,便什麼都不顧地往a市趕。以前是拼命賺錢,恨不得讓工作填滿生活,金錢大於一切。這會兒有了女朋友,態度又逆轉了一百八十度,什麼工作都往後靠,儼然成了江萊至上主義。

公司裡的人對此沒有太大意見,他們的岑總監就算是偷懶怠工,那工作效率都是一般人趕不上的。何況誰不知道,這鼎元明面上姓傅,實則岑總監才是貢獻最大的元老,傅總都拿她沒轍。

江萊寫了約莫一兩千字論文,天不早,岑謬一直沒個回信,她估計是等不到岑謬回信了,於是收拾收拾便睡了,睡前把手機鈴聲調大,萬一岑謬晚上給她來電還能接到。

大概是凌晨三點半,岑謬才到江萊家,她是想早點見到江萊,奈何距離遠了沒辦法。岑謬縮手縮腳地進到房間,生怕吵醒了江萊,洗漱的時候連水都不敢開太大了,因此洗澡都耽誤了不少時間。

江萊安靜地睡著,長長的睫在黑暗中也很明顯,蝴蝶一般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岑謬盯著這兩片蝴蝶看了許久,心被填得滿滿的,她不算是個幸運的人,在醫院親眼見著母親病逝,又有個不疼她的爹,可她從沒埋怨過自己的不幸,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太過幸運,才可以遇到江萊,所以老天爺要給她點別的磨礪。

岑謬躺在江萊身邊,輕輕抱著江萊,宛如抱著珍寶。她小時候的夢裡常常有這樣的場景,她那時太小,沒人教她要怎麼表達,白白耽誤了這麼年時光。多虧江萊真是好脾氣,包容她過去的不懂事,還願意接受她的愛。

待早上醒來,江萊發現自己懷裡多了個暖和又絨絨的生物,剛開始嚇了一跳,看清楚是岑謬後,驚嚇就成了驚喜,她昨天睡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岑謬回來時肯定更晚。江萊才明白岑謬說的晚點見是什麼意思,這個人瞎胡鬧,說想她了,她就立馬回來,半點沒有作為總監的穩重。

說不動是假的,江萊嘆了嘆氣,怎麼愛岑謬也不夠,這可如何是好?她有時候反是希望岑謬能少喜歡她一些,這樣她就不會輸給岑謬了。岑謬睡得晚,江萊不想驚動她,好在上午不用值班去醫院,她就幹抱著岑謬等對方睡夠了醒來。

荒蕪貧瘠的土地,在緩慢地滋生藤蔓,細細地又密集地鋪滿著大地。莖扎進地底,盤錯節,緊緊抓死。如同情,一旦起了個頭就沒有餘地迴旋。

都說覆水難收,江萊如今才品出來這詞語真正的味道,是孤注一擲的溫柔,是一去不回頭的壯烈。江萊本來是缺少這種不顧一切的衝勁的,她平淡慣了,也刻意避免著情緒波動。是岑謬給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