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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重新凝聚，靜靜望著成佳，成佳捋平溼發，下意識上前兩步，半跪在溫衡面前，兩人一坐一跪，面對面隔海相望，睫互相摩擦，如扇骨勾扯相觸，面前的嘴綿軟泛紅，被水汽泡得柔軟，成佳碾住那團軟糯，按住溫衡後頸，向自己狠狠壓來，他腦海一片空白，渾身電奔湧，理智灼燒成灰，他勒住溫衡後背，將人拉向面前，浴缸裡水池盪，上下翻滾，海豚玩具飛出水面，在地上四處亂滾，砰砰撞上門板。

溫衡掙扎不得，脊背向後弓起，上氣不接下氣:“嗚，慢點小朋友，慢點，不過氣……”成佳拽住溫衡手腕，將人在懷裡，得亮出尖牙，將人吃如腹:“這是夢嗎？還是真的？”他咬住溫衡耳骨，受齒間顫動“老師還在騙我？夢馬上就要醒了？”他捧住溫衡臉頰，指頭婆娑額骨，摸得仔細認真，淚水泉湧而下:“老師……多騙一會好嗎？”溫衡怔怯片刻，腔震動起來，疼痛寸寸擴散，似刮骨療毒，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勉強抬起手臂，覆住成佳頭髮:“不是小朋友了……變成老朋友了。”成佳瘦了不少，鬢角冒出白髮，整個人眼可見的憔悴，看著比同齡人老了十歲。

“小朋友不好看了，老師不喜歡了，”溫衡滑下手臂，握住成佳指頭，在上面摩掌幾下，眼皮輕輕眨動，“換個新人好了。”

“換人可來不及了，”成佳兩臂用力，將人從水裡撈起，拿浴巾裹成一團，“好好給我抱抱，明天再給他們。”溫衡哭笑不得，飄走的靈魂回到身體，帶來的知逐步加深，他之前半夢半醒，外界模糊一片，只氣力迴歸，能靠身體習慣反應，這會視野清楚也想探手摸摸，重新與世界連接。

成佳把人放回上，剝粽子似的剝出來，出光溜溜一具身體，這身體他看過千遍萬遍，連有幾顆痣都如數家珍，可阿衡昏睡時肢體僵硬，寒冷沒有溫度，此時這皮被溫水蒸過，白皙裡透出粉紅，成佳愛不釋手，從肩膀摸到背，從大腿到小腿，連腳趾都不放過，握在掌心捏，這部分本該沒有知覺，可溫衡不知怎麼的，覺得成佳的手蘊藏魔力，撫過的每一寸都帶來火光，要將他燃成灰燼，他渾身發顫，同樣生出慾望，掌心摩掌成佳後背，將人攬向自己。

“告訴我老師，”成佳夾住溫衡大腿，拷問似的捏，出水桃似的顏，“是想我還是想小批把，是為我醒的還是為囡囡醒的，是為元嘉醒的還是為爸爸醒的，告訴我……”溫衡被的嗓音顫抖，渾身無力，話音連不成句“輕點小朋友，少喝點醋，老師老了，經不起折騰……”

“說好要補償的，”成佳按住溫衡後頸，愛不釋手湊上，摩掌溫衡嘴，“欠的債加上利息，貝音多少都賠不清，學生先討點彩頭。”

…

…

溫衡大口大口息，斜斜倚在上，膚底淺紅瀰漫上來，將身體蒸烤出汁，成佳端來茶水，底滿一口口喂人喝下，擰熱巾幫人擦身，心底滿是傀疚:“老師對不起……”溫衡渾身綿軟，軟塌塌橫在上，沒有抬手的力氣，他艱難側過腦袋，似笑非笑咕噥:“小朋友，憋久太傷身了，學會釋放才行……”他身上滿是牙印，淺淺的圓圓的，一個連著一個，像被蓋上印章，又像被動的小狗咬過，留下專屬味道的痕跡，指骨上淺淺一圈，看著像被套上戒指，輕易摘不下來。在他印象裡成佳張弛有度，彬彬有禮，在上只用最古老的傳道士姿勢，向來見好就收，不會累到自己，可這次成佳像是瘋了，換了不知幾種姿勢，直到把自己榨乾，一滴體都擠不出來，才勉強撤出身體。

成佳控制不了自己，他心裡忽熱忽冷，一會在雪山之巔，一會在熔爐之海，心跳重如擂鼓，重重撞擊舌底，他半身陷入海沙，口鼻被緊緊裹住，他要抱住面前的人，汲取一口呼，浸透寒涼身體。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察覺自己活著，才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溫衡渡來一口仙氣，把他這尊行屍走給吹活了，石像生出眼睛，生出耳朵，生出四肢，踉蹌學會行走，煥發一線生機。

徜徉在雪山之巔的舒過去，靈魂迴歸體，成佳翻滾上來，將溫衡擠到邊，他勾著溫衡小腿，一邊幫他摩擦暖身，一邊陰沉沉道:“老師，我退步了嗎？”溫衡怔怯兩秒，摸摸鼻子，明白他想說什麼:“沒有，沒退步，很舒服……”

“那還換不換人了，”成佳危險靠近，大腿相互摩擦，全力幫阿衡升溫，“老師打算換誰？”溫衡眨眨眼睛，一把老酥脆，哪還敢逞口舌之快，眼珠軟綿綿垂落:“不找了，小朋友最好，換不了了，捨不得換。”成佳把人摟緊，滿腦袋委屈上來，拉來溫衡小臂，摸自己兩鬢銀白:“老師，我找了好幾位中醫泰斗，配了不知多少草藥，白天喝中午喝晚上喝，看見藥碗就渾身搐……可還是黑不回去，老師要怎麼賠我？”溫衡口輕顫發，鼻尖動，撫摸成佳頭髮，眼珠搖晃半天，咕噥冒出一句:“我……睡了多久？”

“兩年多了，”成佳眼眶發熱，收緊手臂，把溫衡捆進懷裡，“今晚你得陪我，不準說要見囡囡。”和自己親生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