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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我一直沒發現。

他把盒子遞給我,說:“本來是一對的,我拆了一隻,這隻想送給你。”我拿起來,問他為什麼要送這個。

“我找人在裡面鑲了兩塊互相應的片,不管距離多遠,這枚耳釘就像是路牌,只要在你身上,我就永遠不會路。”他半垂著睫,用乾淨的那隻手小心翼翼過來勾住我的手指:“我把一切都搞砸了,老婆,你還願意撿我嗎?”他問得好卑微,用發瘋紅透的雙眼看著我,然後試探著過來吻我,我沒推開他,反而一把按住了他的後腦和他吻在一起,帶著血腥味的吻稱不上溫柔,但足夠撫

外人看我們的眼光大概很怪異,一個半身是血的瘋子,一個哭成傻子的醜,他們在塑料椅上擁抱,接吻,說著別人聽不懂的啞謎,這是我們的暗語,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拍到,但我不在意了。

有些幸運的小孩生來擁有愛,而我從來和幸運兩個字絕緣,在世界充滿惡意的暴雨中生長出來滿身的刺。我開始明白黎凱不是那個在暴雨中給我撐傘的人,因為他扔掉了傘和我一起淋溼。

黎凱或許哭了,他按著我的頭不讓我看他,但冰涼的眼淚還是滾落到我的後頸,灼得我也跟著一起痛。

他說:“我可能病得更嚴重了。”

“沒關係,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去治療。”

“可是我害怕被別人當成怪物一樣研究,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別再生我氣好不好?”

“好。”

“那你還要我嗎?”

“……要,死也要。”第20章概要:火巧的是從醫院回去的時候載我們的司機還是晚上那個。

黎凱的狀態已經趨於穩定,局部麻藥的勁兒還沒過,他有些昏昏睡,靠在我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我的手指,過了會兒又捏著我的下巴過來接吻。

我知道這是他平復情緒的小動作,於是也沒管司機三番五次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向我們的眼神。

昨天太混亂沒注意,今天回家一看才被滿地狼藉驚呆了。

客廳要稍微好一點,除了一行從臥室延伸到門邊的血跡之外,其餘傢俱都還倖存。而兩間臥室的情況就沒那麼樂觀了,主臥的上凌亂散著幾個造型奇特的情趣用品,有顆跳蛋的電源沒關,堅強地嗡嗡嗡震動個不停。

地上的檯燈碎片,倒地的三腳架和攝像機,翻倒的頭櫃……我像走在地雷裡,黑著臉小心翼翼躲過那些障礙,把沾滿單扔到陽臺上的洗衣機裡。

黎凱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把我堵在陽臺的角落,黏糊地蹭我:“別了,我讓銘子找人收拾。”

“……這單你也好意思讓人來收拾?”我瞪他,他就不知好歹地笑,企圖用他那張帥臉矇混過關。

另一間臥室的慘狀堪比兇殺現場,我還在門口發現一堆菸蒂——在黎凱用掃把消滅罪證時——那些菸蒂小山似的堆著,焦褐菸絲的灰燼明目張膽地鋪陳在地板上。

我用掃把戳他的腳:“你這麼兇?!!肺管子都他媽給你燻黑了!以後少,不對,不準!”他勾著角笑,過來牽我的手,說好。

十多分鐘之後黎凱叫的人就來了,還是那個眼的黑西裝,叫魏銘,身後領著兩個保潔阿姨,處變不驚地開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我覺得特不好意思,悄悄把飯桌上那束黑玫瑰抱去藏起來之後就跑到陽臺,在吊椅上窩著裝烏龜,順便補覺,黎凱在客廳給魏銘代了兩句話,他在外人面前很少笑,側臉冷峻,眉弓深長,冷得像一尊白玉雕像。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魏銘的表情先驚後喜,接著低頭恭敬地應下來。

這個小吊椅很快來椅生承重的巔峰,黎凱把我拉起來自己坐進去,又把我團巴團巴放在他腿上抱好,也開始閉目養神。

我儘量不碰到他的左臂,盤腿坐著,問他剛才在外面說什麼了。

“我讓他聯繫之前我爸給我找的心理醫生。”他用右手著我痠痛的:“……你陪我。”我點了點頭,把他的手掌抓握在手裡,我們現在都累得不想講話,眼下青黑,靠在吊椅的一側互相倚著睡著了。

房間收拾好的那天下午,我去銀飾店打了個耳,和黎凱的是同一邊。

很輕的一下,像被蜂蜇,然後我耳朵上就多了一小銀,店老闆說讓我每天用酒消毒,過幾天才能換上自己的耳釘。

回去的路上我順便買了兩豬大骨,用來熬湯,補補身體。

黎凱看見我的耳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他眼裡分明是快要漫溢出來的開心。

那束黑玫瑰的包裝紙被我拆下來,剩下的花找了個高頸玻璃瓶著,取代了檯燈的位置被我放在頭櫃上。

我們在玫瑰的甜香中入睡,換溫柔的溼吻,黎凱抱著我,有時不確定地問:“一切會好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怕再次傷害到我以至於不敢抱我。

生活裡那些曲就像他手上逐漸癒合的傷口一樣,就算拆了線,但留下的瘡疤卻一直在。可疤痕本來就是身體的一部分,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我主動抱住他,他像個體型過大的玩偶熊,這姿勢有點怪,我想了想又把乾脆把自己進他懷裡:“一切會好的。”我這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