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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位膚若凝脂,容光明豔,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擁裡,眾星捧月般嫋嫋婷婷移步而至,秋波盼中,眾人都看得神為之奪,魂飛天外。
她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豔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採芒照耀,難怪豔名遠播,實在是動人至極。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長褂,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而當她以優美的姿態,意態慵閒地挨靠在中間長榻的高墊處時,其人魅力更不得了。
她那種半坐半躺的嬌姿風情,本已動人之極,更何況她把雙腿收上榻子時,羅衣下出了一截白皙無瑕,充滿彈的纖足,令在場眾人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壓在身下,好探索她彩絕倫的玉體,嗅她幽蘭般的體香。
明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一時間,在場眾人皆是如入仙境,那還知人間何世。
美人坐好後,卻是玉臉斜倚,嫣然一笑道:“嫣然貪睡,累各位久等了!”原來此地正是魏國最為出名的“雅湖小築”,其主人紀嫣然乃是越國貴族之後,雖有傾國傾城之,與秦國的琴清並稱當世,秉卻高潔出塵,十六歲便以文名驚動四方,琴技和文采均是無人能及,至今各國求她青睞的名公子過百,卻無人得手,更有人一見到她,便自慚形穢,立時鎩羽而回,故而她雖已年滿二十歲,卻仍未嫁人,所幸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維護她,有這兩個大靠山,亦無人敢強來,反使得她更加出名,東方六國的王孫貴族,均以入雅湖小築一談,一睹其芳容為榮。
各人忙著表示沒相干時,美人閃閃生輝寶石般的烏黑眸子已飄到那名高大男子身上,滴溜溜打了個轉,又深深打量了各人,最後才望往信陵君,掠過喜,欣然道:“君上也來了,嫣然失禮,不知諸位在談論什麼呢?”信陵君卻是手指著身旁的高大男子,朗聲笑道:“這位是來自趙國的首席劍手項少龍,數前方以八百護衛連敗灰鬍、囂魏牟等劇盜,名震大梁,方才我介紹少龍,接著便論起當世名將,無忌竊以為最傑出者,莫過於已亡的白起,趙之李牧,以及齊國方崛起的仲孫玄華。”聞聽此言,紀嫣然卻是蹙起黛眉道:“三人之中,白起李牧俱不必論,齊之仲孫玄華亦是人傑,只是若論起當世名將,以嫣然看來,只怕也未必盡歸這三人之中。”但不知為何,當說到仲孫玄華之時,她的聲音竟微不可察的稍有一滯,一旁的項少龍略有所,卻是心中微疑。
聞聽此言,信陵君訝然道:“能與之比肩者,還有何人?”卻不料話語既出,小樓內卻是盡皆默然,包括紀嫣然在內,盡是悄然含笑,一時竟無人答話。
這時,卻聽得小樓之外,傳來一道銳利的男聲:“自然是信陵君魏無忌了,此君十年前竊符救趙,十年後又率四國聯軍援魏,兩敗秦軍於邯鄲、大梁城下,秦相范雎智謀過人,當年遠近攻之計,一度為秦人擴土千里,最終卻為此君破去,以致他在生一天,秦人便不敢出函谷半步,試問當代名將之冠,舍大梁魏無忌其誰!”眾人愕然望去,卻見一名高青年應聲入樓,身後隨著一男一女,女子頭戴面紗,難辨形容,男子外形卻極是威武,此人神冷峻,步伐穩健剛毅,雙目更是凌厲如電,環掃了在場眾人一圈,最終落到半臥於主座上的紀嫣然身上,微微頷首,卻沉聲道:“冒昧打擾諸位,本人仲孫玄華,今不請自來只為一事,不知哪位是趙國來的項兄?”項少龍心中一凜,已是長身站起,疑惑的望向對方。
不料這時,紀嫣然竟面薄怒,不待項少龍說話,已然離座而起,朝仲孫玄華冷聲道:“前嫣然已說過,雅湖小築自此不歡君上,不知君上今不請自來,又是何意?”仲孫玄華冷然一笑,目光故意向紀嫣然的嬌軀,直到在她腹等處遊走數遍後,方不以為意道:“本人身為齊相,理萬機,嫣然小姐雖是天下絕,卻也未必值得我連大梁半月,本人說過,此來只尋項兄,話畢便走,小姐卻是多心了。”他言語中雖未言明,然一舉一動間,卻大有把紀嫣然當做優伶娼之的意思,可謂極之刻薄,顯是因此前曾追逐紀嫣然,卻被對方拒絕,故而嫉妒生恨的關係,只可惜此人聲名權勢皆是太強,在場諸人雖盡生怒意,但即使身份最高,又隱為紀嫣然依靠的魏無忌也不由猶豫了片刻,不知是否該為紀嫣然一人而在這個微妙的時刻與之翻臉。
然而藉此一瞬,仲孫玄華已走到項少龍面前,微笑道:“項兄不必多心,聽聞數之前,項兄曾在大梁城外,以一場大火大敗囂魏牟,不損一兵一卒,便將此獠打的大敗而逃,可有此事?”項少龍訝然道:“確有此事,不知……?”仲孫玄華大笑道:“項兄有所不知,此獠實為我國逆賊田單餘孽,玄華來魏一月,便是為追殺他。”說著,他指著身後跟隨著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滕翼將軍曾為韓國大將,劍法軍略均不在玄華之下,半月前曾與囂賊一戰,亦無法將他當場拿下,竟讓他逃走潛藏,若非項兄數前那一場大火,玄華真不知還需多久才能斬下他的首級。”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盡皆動容,須知囂魏牟實為當代劇盜,縱橫齊、趙、魏等國邊境,武技極為出眾,號稱無敵,名聲遠在灰鬍之之上,卻不料竟被此人所殺,由此觀之,便知仲孫玄華劍術之強,已至何等境地,而他身邊竟還有一個劍術不亞於他的滕翼,足見盛名之下無虛士,相形之下,他與紀嫣然的仇怨,卻被眾人一時拋落下來。
這時,不待眾人開口,卻見仲孫玄華擺手示意,身後的女子已是遞上一柄寶劍,仲孫玄華雙手握劍,開口道:“聽聞項兄數月前在邯鄲擊敗紅纓公子連晉,成為大趙第一劍士,正所謂寶劍贈英雄,敝師收藏有十大名劍,此劍名為‘龍淵’,為歐冶子所鑄,與玄華的佩劍‘輝煌’,敝師兄韓竭的佩劍‘破軍’均為十劍之一,今便贈與項兄,聊以報敗囂魏牟之德,望項兄萬勿推辭。”說完已把劍送上,意極誠懇。
項少龍微微一愕,終還是把劍接過,拔劍出鞘,卻見劍脊之上光華轉,竟隱隱現出一痕龍紋,鋒銳凜利,當真是一把絕世名劍。
步至項少龍身後的信陵君亦嘖嘖讚道:“劍氣如龍,沉凝如淵,不愧龍淵之名,與少龍正是人劍相合,玄帥攜劍至此,卻正遇少龍,這豈非是天意?少龍當不可辜負玄帥好意。”雖是一時間無法判清對方意圖,但此刻的項少龍正肩負著盜走魯公密錄的重要任務,託庇於信陵君府內,眼見信陵君如此說,何況他自己也對此劍頗為喜歡,便即收劍道謝。
眼見此事既了,信陵君不待眾人開口,已是大笑著走到仲孫玄華身邊,一把將其衣袖拉住,笑道:“好一個仲孫玄華,君上一國權相,名震天下,當不致如此小氣?且隨我來,今晚君上是別想站著出無忌之府了!”仲孫玄華一愕,隨即亦是笑道:“君上開口,玄華如何不從,正要領教高明。”卻是毫不理會樓中餘人,竟任由信陵君拉著他出了雅湖小築,就此灑然離去。
一時間,在座諸人盡皆黯然,就連紀嫣然也是俏臉雪白,須知信陵君方才言中之意,雖是倜儻大度,但言辭之中,竟是將她當做了做錯的一方,請仲孫玄華不必與她計較!配上在場眾人的緘默,此舉竟無異於將除項少龍外的樓中諸人,特別是紀嫣然本人的顏面折辱殆盡!
項少龍則默然不語,對於初次相識的仲孫玄華,他既有方才贈劍的,又因為先前舒兒、素女的遭遇,而隱隱將其與少原君,趙穆等人的形象重疊起來,替紀嫣然不平,一時心中竟是思緒複雜,不知該如何看待此人。……返回信陵君府後,項少龍與趙雅廝混一番,得知了魯公密錄的情報,稍後被信陵君召去,代了數後宴席間由項少龍負責謀刺魏王安釐之事,只是密談最後,信陵君又言道仲孫玄華先前與他一番歡談,已被他邀住入府,恰好與趙倩所在的彩雲閣為鄰,只是此人實力強悍,又兼來意不明,要項少龍務必小心,項少龍心中警惕,口中亦答應不迭。
下午時分,項少龍先是巧合的揭破了楚墨鉅子符毒的陰謀,之後再赴雅湖小築,與諸人辯論間以一番“三權分立”的超時空觀點大獲才女青睞,晚間雖經風險,卻成功從信陵君府內密室中換走魯公密錄,次一早,被紀嫣然引到密林中比劍,獲勝後更得到美人的“未來夫婿”之許,等到次下午,待他與烏卓聯絡妥當,順利將趙雅等人送出大梁,備好退路後,他竟已在短短兩內,便做好逃離魏國的一切準備,而剩下的,亦只餘被信陵君作為人質的趙倩一人。
是夜,項少龍換上自行製作的逃生裝備,潛入彩雲閣內,待他趕到時,這位美麗的趙國三公主已是大喜若狂,撲入了項少龍溫暖安全的懷裡去,嬌軀劇烈地顫抖著。
自當被趙王作為籌碼和犧牲品送出邯鄲之時,在趙倩的心中,對以往所生活的趙國宮廷便已全然絕望,此刻,如同救世主般橫空出世的項少龍,他已成了她的唯一希望,亦是她近乎盲目的信心來源。
項少龍把她抱往由窗門看進來視線難及的角落,伸手便解她的綿袍。
趙倩縱使對項少龍千肯萬肯,但仍嚇了一大跳,暗怨這人為何在如此險境,還有興趣來這一套。
剛想抗議時,項少龍愛憐地吻了她的香,繼續為她脫掉羅裙。
趙倩給他靈活的手指拂過的膚,得又癢又酥軟,六神無主時,才發覺項少龍已解下背上的小包裹,為她只剩下綿布內衣的動人體穿上一套耐寒的厚暖衣褲,再加蓋一件黑的護甲背心。
項少龍蹲了下來,再為她換上遠行的靴子。
趙倩動得熱淚盈眶,心中充滿著幸福和,這時就算為項少龍而死,她亦是心甘情願。
一切停當,項少龍站了起來,像抱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般緊擁著她,低聲道:“小寶貝聽話嗎?”趙倩拼命點著頭。
項少龍取出備好的布帶,把這美麗的公主縛在背上,又把她修長的玉腿繞過間,用布帶綁緊,兩人立時二合為一,再無半點隔閡。
趙倩伏在他強壯的背上,先前所有愁思苦慮一掃而空,舒服滿足得差點呻起來。
項少龍來到窗旁,往外望去,輕輕推開了窗門,側耳傾聽。
一隊巡衛,剛在屋外經過。
待他們遠去後,項少龍揹著趙倩,竄出窗外,輕巧落到外面的草坪處。
在園林中,他忽而靜匿不動,忽而疾風般狂奔,迅速靈巧地推移前進,目標則是少原君那座兩層樓房。
驀地東南角鐘鼓齊鳴,接著人聲沸騰,還夾雜著惡犬狂吠的聲音。
項少龍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那方火焰沖天而起,在這星月無光的晚上,份外觸目驚心。
喊殺聲震天價響,兵刃擊聲由項少龍住的那平房方向傳來。
項少龍這時已來到少原君那所房子後的花叢,只見少原君領著一干手下,由屋內持著兵器奔出,往打鬥聲傳來的方向撲去。
他暗笑著爬入空無一人的房內,駕輕就鑽進地道,把入口關上後,才奔下地道,朝後山的方向走去。
奔跑了一會後,地道以九十度角折往南方,再一盞熱茶的工夫,他來到了地道另一端的出口。
他取出開鎖的工具,打開了出口的鐵門,再鎖好後,然後沿著門外往上的石級,到了通往地面最外一層的出口。
外面是一個茂密的叢林,位於信陵君府南牆之外。
項少龍封好地道後,研究了方向,朝大梁城最接近的城牆奔去,只要能離開這城市,逃生的機會便大得多了。
然而,當他行出密林外緣,剛剛進入街道時,腳步卻忽然一滯。
赫然,長街盡頭,數十盞明亮的風燈下,卻見一名高大男子正負手而立,此人身形如標槍般直,腳踏正步,身披一襲黑大麾,僅是佇立於此,尚未見五官輪廓,便已有股凌厲人,睥睨天下的氣概。
項少龍雄軀巨震,記憶中的人影瞬間浮上腦海,啞聲道:“仲孫玄華!”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信陵君當與仲孫玄華相談甚歡,更假意要他提防的原因——眼下看來,只怕仲孫玄華先前所表現出的殺囂魏牟、追求紀嫣然等等竟全是託詞,他實是信陵君的盟友,此來大梁的真正目的,竟是為助信陵君謀刺魏王!
而他項少龍,則是兩人同利用的,將要謀刺魏王的關鍵棋子,難怪仲孫玄華先託詞贈以寶劍,更搬入信陵君府,一見自已逃走,竟不惜親自出手攔截,務要把他留在大梁。
這時,卻見仲孫玄華已緩緩轉身,拂袖抬手,竟擎起一柄長近六尺的連鞘長劍,冷然道:“吾劍之威,輝煌天下!項兄你闖關,可已有死的覺悟!?”項少龍目光一顫,心神震盪間,雖是默然不答,已迅速將身上的趙倩解下,隨即左手緊握木劍,右手一拔,亦將仲孫玄華先前所贈的龍淵拔出,手持雙劍,大步向對方走去,他心知眼前此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劍士,故而全神戒備,務求傾力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