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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裡,只好忙道:「陛下,臣還有話要說。」
「說。」武靖帝已平怒如常,先前臉上的怒氣早已不見,卻又是一副平淡如水而不可測的神情,好似剛才的怒氣全是裝出來的一樣。
將軍看了府尹一眼,說道:「臣沒什麼要說的,只是有一事要奏明。」武靖帝問:「什麼事?」提督將軍道:「罪臣昨夜和府尹一同去救火,並沒有抓到什麼周府的侄兒。」
「嗯?怎麼回事?剛才你們不是都親口說了是從周家抓的人嗎?」武靖帝看著府尹。府尹也道確實沒有抓到周府的侄兒。這下詫異的可不是武靖帝一人了,連原本總是一臉漠不關心的承親王都回過頭來看著這兩位大人了。
姜旭心中更是驚詫萬分,不明白他二人怎麼會這麼說。這件事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了,這個局是他親手做的,是萬萬不會有錯的。
提督將軍道:「皇上,剛才您盛怒之下,沒有讓府尹大人把話說完。」
「是是是。」府尹連連點頭。
武靖帝道:「那你們把話說完,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是這樣的。」提督將軍道:「臣和府尹大人昨夜救火之時確實抓獲了兩個人,並不是從周府抓到的人。」姜旭道:「提督大人,你怎麼胡說起來。昨天半夜你帶著大隊人馬包圍了周府拿人,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怎麼現在又說出這等夢話來。」提督將軍抬頭注視著他道:「姜大人,你才說夢話吧。昨夜到底是我在抓人還是你在抓人?我回皇上話,哪有你嘴的份!」
「你……」姜旭一時語窒,只好退在一旁。
提督將軍接著回皇上話道:「昨晚我和府尹大人確實到周府上去了一趟。那是因為那兩個縱火之人都說是周府的人,所以我們就現帶著救火的隊伍去周府當面對質。沒想那兩個賊人果真是周府丫環。」
「丫環!?」朝堂上下頓時驚愕不已。
武靖帝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是說殺了軍庫那麼多守衛的縱火賊是兩個女的?」
「確實如此。」將軍道:「那兩個女子中有一個武藝十分高強,前去救火的兵士多有與其手,只不過當時夜黑風高,那兩女子都一身男子裝束,又都穿著夜行衣,蒙著臉,所以一時之間沒清楚。正因為這兩個賊人是女人,所以絕對不可能像姜大人所說的,什麼周府的侄兒。」姜旭馬上道:「這……」武靖帝看著姜旭問道:「姜文卿,這什麼?」文卿正是姜旭的字。
姜旭原本想說這不可能,因為白逸縱火之事是他親手安排,親眼確認過,絕不是什麼周府的丫環所為。可這話要是一說出來,他自己就說不清了。姜旭定住心神,道暗道僥倖,差點將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忙是改口道:「陛下,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不過周府即已承認那兩個丫環是他府上的,卻不知周家為什麼要叫兩個丫環燒了軍庫?」齊安府尹早就想好了說法:「那兩個丫環為何要縱火焚倉,臣無能還沒查出來。不過據周夫人所說,這兩個丫環是不久前才買回來伺候的,她說當時她府上正等著用人,也沒細細查問這二女子的身世背景。臣和提督大人羈押回犯人後嚴刑審問,可那兩女子竟能受了酷刑還咬口不答。提督大人說這二人倒是有幾分像是江湖匪類,綠林之人。」提督將軍忙道:「這只是臣的妄猜而已。臣早年曾在徽山剿匪,那些匪類多是江湖義氣之徒,縱是嚴刑拷問也很難說出什麼。臣只是覺得那二女子倒與那些匪類有些像,至少不會是一般平常人家的女子。至於她們到底身份如何,還請皇給臣等一些時間。」武靖帝想了想,說道:「這事還是給你們辦吧,兵部和都察院會同辦理。」承親王突然道:「皇上,這件案子可能牽扯到後宮,是不是也請內廷護衛司署的官員一同參與。」武靖帝想了一下:「就這麼辦吧。」第092章此計不成再生一計(上)京城銀鑲道內一座大大的院落內到處飄滿了藥香之氣,院中的丫環們都小心翼翼的忙活著,臉上似都帶著幾分惶恐和害怕,看來這家府院的主人今天似乎不太高興。
一個捕快敲了敲府宅的大門,進到府內對一個婦人小聲說道:「屍體已經處理好了。」這說話的二人自然是蕭玉痕和季如意。
季如意道:「那件事你辦好了嗎?」
「你放心吧。」
「好,咱們這就開始。」心府院中響起了一陣緊促的鑼鼓聲,這是一般大戶人家召集下人的鑼聲。花廳門外的臺階上,季如意位佔當中,瞧著階下一干女子丫環人等,府上所有的女人除了啻月若焰、林月華和白初靈,其他的都在:「相信昨天晚上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還是要再細細說一遍……」藥香小屋內,白逸靜靜地躺在上聽著外面的鑼鼓聲,他知道府上必定有內,而這個內絕對不會是指劉貴。劉貴只不過是王府買通的一個應子,藏在更深處的那個人才是要人命的。
月華坐在頭邊心的伺候著,忍不住含著淚輕聲地問道:「夫君,府上真的會有要害您的人嗎?月華……月華不敢相信,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啊!」
「你也別太難過了,就算府上有要害我的惡人,也沒什麼關係。」白逸輕輕笑了笑:「你治人,人必治人。我要查承親王爺的案子,他自然也會給我一刀。
月華,這不關你的事,那個害我之人的心,本來就不在我們府上,你也不必為他而難過。」
「月華知道,只是……只是月華心裡就是難過。和夫君恩恩愛愛的子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明白呢。」白逸淡淡地笑了笑……
「……事情就是這樣。」季如意看了看眾人:「咱們爺受傷了,受了重傷,要得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大家都給我殷勤的伺候著,誰要是敢怠慢了,小心家法伺候!」這時初靈突然不知從哪闖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叫嚷著道:「我知道了,如意姐姐,我們查出來了,你看這是什麼。」啻月若焰緊跟在後面拉住初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才到季如意跟前道:「夫人有些事我們回屋裡說吧。」季如意點了點頭,對眾人道:「我說的話大家都記住了。散了吧,散了散了。」季如意三人與蕭玉痕隨時屋內,初靈高興的揚起手中的包袱有了這個東西,說不定就能至承親王於死地,饒他是郡王親王,皇上也饒不了他。
「哦,這是什麼?」蕭玉痕迫不急待的拿過包袱,正打開,卻忽然有人敲門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白爺他……白爺他傷病復發,你們快去看看吧。」蕭玉痕等人一驚,扔下包袱就奪門而出,朝著白逸的房間跑去,不一會兒許多丫環都跟著去伺候了。
花廳旁悄悄地走出一個人來,慢慢推開了屋子的門。花廳正中央的案几上正擺著那個初靈拿回來蕭玉痕還沒來得急打開的那個包裹。一雙纖纖玉手拿起來那個包袱,裡面好像是幾本書,那雙玉手正待打開包裹看時,屋內突然多出了幾個陽光映下的人影,回頭一看卻正是剛剛出去的季如意等人。
季如意看著趙綰兒問道:「趙姑娘,怎麼,你對我的這本《花語錄》很興趣嗎?」趙綰兒臉一白,打開包裹一看,的確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花語錄》。
季如意笑道:「牡丹乃花中之王,荷花是花中仙子。大夫說有些花香對病人的傷病很有益處,我特意找了本來看看。趙姑娘也想看看?」初靈得意的笑了:「怎麼樣,我說了吧,這個東西說不定能要了承親王的命。」趙綰兒站在花廳中央無言以對。
藥香的小屋內。「什麼人真的抓住了?」白逸倚在軟枕上問道。
初靈高興道:「是啊,果然是那個趙綰兒。她拿這本《花語錄》時被我們當場抓住。」林月華聽了也很高興:「是她就好,真是太好了。」相反白逸卻陷入了沉思當中。蕭玉痕、季如意和啻月若痕也沒說話。
初靈見了,問道:「你們怎麼了,抓到了人怎麼不高興嗎?」蕭玉痕道:「我總覺得這事有點奇怪。」
「有什麼可奇怪的,不是人抓到了嗎?」林月華不解的問。
蕭玉痕道:「我也不太清楚。只不過我辦案多年,我覺得一個藏得這麼深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就暴自己,被我們抓住。」初靈想了想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終有失策,總會百密一疏,承親王的罪證就是她的要害。我們若拿了她的要害,她當然會情急,這一急就了馬腳,被我們抓住。這很合情合理呀。」蕭玉痕道:「就是因為太合情合理了,我才覺得可疑。覺好像……覺好像是在演戲一樣,事先都編排好了一樣。一切一切都按部就班,最後就是內被拿住,好像這一切本應該就是這樣。」
「這是什麼意思?抓住了,就好了呀。」林月華還是沒聽明白。
季如意道:「她的意思是說趙綰兒早就知道我們是在演一齣戲,她故意進我們的戲,中我們設下的計,讓我們把她抓住。」初靈腦中一閃:「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麼,我還是不明白,倒底什麼意思啊?」林月華被她們說的不明不白的話實在給糊塗了。
初靈道:「月華姐,你想一想。假如這個趙綰兒不是真正的內,那會怎麼樣?」林月華想了一想:「如果她不是內,那她為什麼要去花廳?」
「是啊,如果她不是,那她去了被我們抓住。那真的內不就沒事了嗎?」初靈道。
林月華道:「你們是說她故意替人遮掩。」季如意點了點頭。
林月華道:「可是,可是這些都是你們猜測。」
「可是這也合情合理,合乎邏輯。」季如意道。
「這也合情合理,那也合情合理,看來不管趙綰兒知道不知道這是我們設下的一個局,她都有非得中計的理由。」啻月若焰道:「如果她知道這是我們設下的陷阱,她有要為真正內掩飾的理由。如果她不知道這是個局,承親王的『要害』被我們拿了,她也非得拿回來不可。鬧了這麼半天,看來還是白忙了一場。」蕭玉痕回頭看著白逸:「弟弟,我們說了這麼半天,你怎麼一句話也沒說。」白逸道:「我要說的你們都說了,我還說什麼?有句話叫做深藏不,看來和我們手的這個人非同一般。」季如意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趙綰兒已經被我們抓,該把她怎麼樣?」
「不管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是我們設下的陷阱,我們只當她是不知道。即然我們當她不知道,那她就是內,她是內就該把她關起來慢慢拷問。」白逸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便閉上眼睛休息去了。
啻月若焰掩著嘴壞壞的笑了:「好一招將計就計。」第092章此計不成再生一計(下)月上高頭,夜寂人靜。如此夤夜,承親王的府邸還有夜人造訪。
趙福打開後門道:「姜大人,怎麼這麼晚才到,王爺都等了你很久了。」
「抱歉抱歉,王爺現在在哪?」姜旭連連道。
「王爺在書房等你,隨我來吧。」趙福打著燈籠引著姜旭向書房而去。
書房內。「王爺,讓您久等了。」姜旭恭恭敬敬的站在書案對面道。
「坐吧。」燈火下,承親陽王秦嵐正細細地看著一本賬目。
姜旭坐下道:「軍庫走水,事關兵部,到現在才來見您,還請王爺恕罪。」
「行了,套話不用說了。」秦嵐把手中的賬本扔到姜旭跟前:「有些東西也該讓你知道一些了。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麼?」姜旭拿起賬本看了起來。
秦嵐道:「這是衛廣總督馬元太捎來的兩省銀錢進出的總賬。」(衛:衛塑省。廣:廣陵省。)「銀錢進出總賬?」秦嵐緩緩道:「你們為我辦事的這事官員都知道我王府裡有錢,可我的錢都是哪裡來的,你們大多都不是很清楚。看了這個你就清楚了。」姜旭看著王爺:「這……」盞茶過後,姜旭已將賬目大致看過一遍,看到賬後結餘時不嚇呆了:「一……一千一百萬兩!!」秦嵐不冷不熱的笑了一笑道:「光是兩省榷關商稅除掉朝廷的稅銀,每年都有三百萬兩的進項。你再看看這本賬。」承親王又扔過去一本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