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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只願意對他一個人敞開心扉。”

“……所以我不在乎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金主也好,愛人也罷,只要他能讓你真正快活一些就行。”時棲低著頭,小聲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倉皇逃出了lily的辦公室。

他掏出手機,盯著宮行川回覆的那條“不可理喻”,眼神暗了暗。

lily說的是對的。

和宮行川重逢以前,時棲失眠嚴重,經常困到極致閉上眼睛還能看見父母鄙夷的臉,就算睡著了,夢裡也全是時向國醉醺醺地謾罵,和丁欣漫不經心地抱怨。

他們嫌他噁心,他們嫌他髒。

時棲也覺得自己汙濁不堪。

他開車回了筒子樓,熄了火,打開窗戶點燃一菸。

他不想見父母,只是想冷靜。

他不能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時棲和宮行川在一起時,剛好高中畢業。

宮行川幫他填志願,耐心地分析不同學校的區別,他心不在焉地玩著叔叔的手指,看細碎的光從男人結實的肩頭滑落,然後在“你文科比理科有優勢”

“愛好比未來就業更重要”之類的老生常談裡,眯眯地說:“叔叔,你還是不穿衣服帥。”宮行川放下手裡的招生宣傳單,無奈地將開屏的小孔雀摟在了懷裡。

時棲喜滋滋地湊過去,還沒親上叔叔的,就收到了時向國的短信。

時向國說:你給我滾回家!

那時,他對家還抱著零星的幻想,也實在狠不下心與父母斷了關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筒子樓。

時向國和丁欣正襟危坐,茶几上攤著一張宣傳單。

“你跟的男人叫什麼?”丁欣攥著一張紙,神經質地打著哆嗦。

“宮行川。”時棲站在門前,並沒有進去,“你們缺錢了?”丁欣發出了短促的驚叫,下意識攥緊了薄薄的紙,同時將臉埋進時向國的肩膀,痛哭涕。

時棲不明所以,無意間看見了丁欣手裡的紙張,發現那是他就讀的高中發的謝信,謝宮凱以私人名義捐了實驗樓。

宮凱這個人,時棲看不透,也懶得看。

在十八歲的時棲的認知裡,自己只要跟宮行川好好談戀愛就足夠了。

至於那個身份不明的宮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然而時向國和丁欣的反應完全出乎時棲的預料。

他那視財如命的父母竟然反對他與宮行川的往,並且以死迫他們分手。

時向國咆哮:“你不是為了錢才跟他的嗎?”時棲逃出筒子樓,在骯髒的樓前自言自語:“不是的……不是的。”宮行川是把他從泥潭裡救出去的人。

再往後,就是時棲與父母漫長的抗爭。

時向國和丁欣用盡了各種方式,都沒能讓他離開宮行川,直到最後,丁欣握著時棲冰涼的手,把水果刀捅進了自己的脖頸。

時棲渾身一哆嗦,菸灰燙到了指尖。

常年在樓下下棋的男人鬧哄哄地出現,三三兩兩聚集在院牆下,著胳膊抱怨驟冷的天氣。

時棲把菸蒂扔進車窗邊的垃圾桶,戴上墨鏡,給宮行川打了個電話。

宮行川正在開會,察覺到手機振動,抬手示意何嵐代替自己主持會議,然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小棲?”時棲不吭聲,抱著手機鼻子。

“你在哪兒?”宮行川沒得到回應,蹙眉回到會議室的門口,推門示意何嵐出來,又追問,“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時棲小小聲道:“聽得見。”宮行川暗中鬆了口氣,然後不滿地瞥了一眼何嵐。

何嵐傻愣愣地站了幾秒,在聽見宮行川用溫柔的口吻問電話那頭的人在哪兒時,福至心靈,踩著十釐米的高跟鞋往電梯旁衝刺,邊跑邊發消息問lily,知不知道時棲去哪裡了。

lily不知道時棲在哪兒,但是喚醒娛樂預留了所有時棲住過的地址。

何嵐把這些地址一股腦發給了宮行川。

宮行川還在跟時棲通電話。

依舊是一個人沉默,一個人說話。

“晚上想吃什麼?”

“……”

“中餐西餐?”

“……”

“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宮行川耐心地說了幾分鐘,終於得到了微弱的回應:“西藍花。”時棲委屈巴巴地嘀咕:“我要減肥。”

“不是這麼減的。”宮行川走進辦公室,草草整理好公文包,拎起就走,“告訴我,你在哪兒。”時棲又不吭聲了。

宮行川頓了頓,冷笑:“小棲,方權有限有了新的資源,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讓何嵐去找顧兮。”電話那頭的呼聲陡然急促,半晌,他終於不情不願地開口:“我馬上就回家。”

“半小時。”宮行川說,“我給你半小時。半小時後,如果你沒有到家,我就把資源給顧兮。”時棲把手機揣進口袋,板著臉踩油門。

他聽得出來所謂的“把資源給顧兮”是將法,但是宮行川用誰來刺他不好,非要用名字很像他的,還跟他搶過男一號的顧兮來做誘餌。

這樣一來,時棲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會義無反顧地跳進去。

因為,他可以接受自己和宮行川分開,卻不能忍受宮行川身邊出現任何一個劣質的冒牌貨。

小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