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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只是開玩笑,說到後面卻微微動容。
宮行川也沉默下來,房間裡只剩他們織在一起的輕輕息。
願望很簡單,重要的是願望裡的人。
時棲又想起了過去的事,他輕聲說:“叔叔,宮凱很討厭我,你知道嗎?”
“他給我就讀的高中捐樓,並不是因為喜歡我,這是我到後來才知道的。”他陷入回憶,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他是為了羞辱我,也是為了讓我明白,就算我再討厭他,也逃不開他的掌控。”宮凱是個人面獸心的瘋子。
時棲心灰意冷地嫁給他以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那時的他,剛用水果刀割破丁欣的脖子,每晚都做噩夢。
夢裡,他手持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向自己的母親,滾燙的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他神經質地抹兩下,又繼續瘋狂地揮刀。
時向國冷眼旁觀,唾沫橫飛地罵他是不要臉的婊子,罵他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罵他玷汙了他們老時家的血脈。
時棲漸漸魔怔了,他問自己:我該活著嗎?
“叔叔,我能去哪兒呢?”時棲抱住了頭,“我媽是被我捅傷的。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捅人,血湧出來了,全噴在我身上……好髒,我真的好髒。”眼見時棲要崩潰,宮行川顧不上擦藥,將他死死按在口:“別回憶了,時棲,乖,我們不回憶了。”時棲卻倔強地搖頭:“叔叔,你聽我說……除了你,沒人願意聽我說這些了。”那把刀是丁欣握著時棲的手按在自己頸側的,可時向國不會對警察說這些。
在他們嘴裡,時棲是殺人犯,是劊子手,是傍上金主賺大錢以後,拋棄父母的白眼狼。
丁欣躺在病上,一遍又一遍地對醫生護士訴苦,描述著時棲對自己揮刀時的殘忍,而時向國就坐在她身邊,痛心疾首地自責:“是我沒有把兒子教好。”時棲從烈地反駁,到聞若未聞,一直經受著護士們的指指點點,直到崩潰:“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脖子上纏著紗布的丁欣示意時向國關門,一改在外人面前的虛弱,得意揚揚地拿起放在頭的水果刀:“你忘了我說過什麼?”
“……時棲,我總有一天會讓你跪下來求我,求我讓你和宮凱結婚。”
“就因為你們不喜歡宮行川?”時棲怎麼也想不明白父母這麼做的原因。
丁欣的神情微妙地扭曲,又迅速恢復正常。
她低頭,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兒啊,別想那個宮行川了。你要是再去見他,我遲早會握著你的手,再把脖子劃開。你或許會躲,可你總有累的時候。等你困到不行了,我握住你的手,你還來得及反抗嗎?”
“……而且,你已經受過鮮血噴在臉上的覺了吧?你會害怕嗎?晚上睡得著嗎?”
“我不會再讓你得逞的。”時棲如墜冰窖。
“怎麼,想跑?”丁欣哈哈大笑,“你現在可是警局的重點觀察對象,就算你不來醫院,也逃不走。只要你逃不走,我總會找到你。只要我找到你,你就永遠是弒母的殺人犯!”十八歲的時棲慌了,他奪門而出,頂著滿世界異樣的目光,跑到了醫院的天台上。
螞蟻般的人影在地面上挪動,時棲翻出欄杆,在屋簷邊上呆呆地站著。
世界那麼大,風那麼溫柔。
可是沒有人希望他活著,他是存在於這個美好世界裡的骯髒錯誤。
時棲雙眼一閉,差點跳了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他想起了宮行川。
那是他漆黑世界裡唯一的光。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自己的光告別。
於是時棲從天台上走了下來,找到宮行川,說了分手。
從此以後,他孑然一身,行走在荊棘遍佈的人世間,忍受著比死還痛苦的人生。
“小棲,小棲……”宮行川把渾身冰冷的時棲抱在懷裡,“我在這裡,不要怕。”三年前,和時棲分手後,宮行川受到的打擊不比他小。很長一段時間,何嵐連時棲的名字都不敢提。
後來,時棲進了娛樂圈,宮行川不可避免地看見了他拍的廣告,後知後覺地著手調查分手的真相,可是丁欣住的醫院太小了,也太不正規了,連份病歷都沒有留下,甚至於,醫院裡的醫生都換了好幾批。
所以宮行川再想調查,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再者,他把時棲的變心,歸咎於自己不夠好。
但是現在,他們重逢了。
而時棲,從未忘記過宮行川的愛。
他不僅沒忘記,還帶著這份沉甸甸的愛,行走在名為人間的地獄裡。
第六十一章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我在這裡。”宮行川解開衣釦,把時棲按在滾燙的膛上。
呼一聲比一聲急促,時棲艱難地從回憶中身,仰起頭,眼角還掛著淚:“叔叔,我很傻吧?”
“……為了不值得的人,想要去死。”那滴淚終究落了下來,“可我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失去了愛人,被宮凱待,進入娛樂圈後黑料纏身,這個世界對他充滿惡意。
可時棲沒有發洩的途徑,他悲傷地活著,直到發現自己容易入戲深後,永無止境的自開始了。
他時而是為救女主角被車撞死的富二代,時而是得不到女主角悲痛割腕的文藝青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