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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年了時棲坐在海邊哭了一個上午。
海對著他嗚嗚嗚,他也對著花嗚嗚嗚。
時棲不愛哭,他像所有沒從青期裡徹底走出來的男孩子一樣,覺得懦弱的人才會哭,可是他實在忍不住了。
原來他錯過的不僅是叔叔,還有那個他期待了很久的,承載著他們所有愛的婚禮。
時棲嗚嗚嗚的時候,宮行川接到了陳晗的電話。
“宮先生,時先生去教堂了。”
“教堂?”宮行川捏著鋼筆的手頓了頓,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籤了字,“他回來了嗎?沒回來的話我去接他。”陳晗的聲音混著海風,模模糊糊的:“時先生……時先生坐在海邊,好像哭了。”
“哭了?”宮行川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時棲的難過,宮行川同身受。
三年過去了,宮行川還記得自己打電話取消婚禮時的心情,就彷彿靈魂與體已經分離——靈魂在烈火上煎熬,體冷漠地斬斷了和時棲的一切關係。
坐在海邊的時棲著眼睛,打了個哭嗝,覺得自己跟個海螺似的,海風一吹,嗚得比誰都響。
但是他把心裡的難過都哭出去了。
所以以後無論再經歷什麼,都不能再掉眼淚了。
時棲發洩完情緒,起身拍拍股,抖掉沙子,開車回了家。
他原本以為宮行川還沒回來,誰知道開門的時候,叔叔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了。
“你開完會了?”時棲鼻子一酸,蹬掉鞋,撲到沙發上,擠到報紙和宮行川之間,“叔叔,我回來了。”宮行川戴了一副度數很低的金絲邊眼鏡,笑著在他鼻樑上親了一口。
冰冷的鏡框蹭過時棲的臉頰,彷彿轉眼消融的雪花。
“開車累不累?”
“不累。”哭了一上午,時棲的嗓音還帶著點沙啞。
宮行川揹著他嘆氣。
時棲在宮行川的懷裡搭了個窩,舒舒服服地趴了會兒,斜著眼睛把報紙上的社會新聞挨個讀了個遍,還是沒等到叔叔的問話,終於憋不住了:“你不問我去哪兒了嗎?”
“不問。”時棲一瞬間噎住,又安分了幾分鐘,再次躍躍試:“真不問?”
“嗯。”他震驚了:“你不怕我出去和別的男人幽會嗎?”宮行川的回答帶著成功男人獨有的自負:“小棲,你離不開我。”時棲又沒話說了。
宮行川的漫,可能全用在教堂裡的小羽上了。
他憋悶地抱著胳膊,霸佔著叔叔的懷抱,心不甘情不願地坦白:“我去教堂了。”
“哦?”宮行川興趣缺缺。
“叔叔,你準備婚禮了,對吧?三年前,你想娶我。”時棲湊過去,試圖在宮行川的眼神裡尋到一絲被揭穿的慌亂,可惜宮行川不動如山,漆黑的瞳孔裡映著他焦急的影子。
時棲瞬間洩了氣,趴回去生悶氣。
“嗯,我準備了婚禮。”許久以後,宮行川等他的心情平復,才開口,“在你喜歡的教堂,請了牧師,還有你喜歡的玫瑰花。”
“小羽。”時棲小聲補充。
宮行川失笑:“對,還有小羽。”他們對視了片刻,時棲抱住叔叔的脖子,急不可待地吻過去。
“哪天跟我去領證?”宮行川托住他的股,語氣裡終於染上了幾分急切,“時棲,你已經讓我等了三年了。”他被吻得說不出話來,歪在沙發上哼哼。
宮行川為了得到答案,勉為其難地放開他。
時小孔雀竟然還惦記著求婚:“戒指……”
“有。”宮行川又好氣又好笑,“都有。”
“那明天就去扯證!”他其實比叔叔還要急,“哎呀,不行,明天要去錄《雙面派》!”時棲猛地坐直:“叔叔,你也得錄。”
“那就錄完去登記。”宮行川本沒把綜藝當回事,“你的證件呢?”他的臉唰地白了:“證件在公司呢……”時棲把證件放在公司,實在是形勢所迫。
宮凱死後,他沒了後臺,和公司高層的關係又不好,除了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戶口本和其他證件都押在了經紀人手裡。
宮行川安道:“沒事,我來解決。小棲,你現在有我。”時棲慢慢回神,艱難地出了一個微笑。
是啊,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叔叔,有粉絲,已經有資格在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了。
“那叔叔,你能給我一點獎勵嗎?”時小孔雀忽然有點想得寸進尺。
“可以。”宮行川問,“想要什麼?”時棲趴在叔叔耳邊,輕聲說:“……”宮行川的呼一下子就重了。
他紅著臉,期待極了:“可以嗎?”
“有你吃不下的時候。”宮行川沒好氣地把時棲拉到臥室,把動得直蹦躂的小孔雀往上一按,扒了衣服……擦藥膏。
時棲:“……”時棲:“叔叔,你一直這樣,我會懷疑你不行的。”宮行川對著他的股輕輕地拍了一巴掌:“我問了醫生,你上的傷要好好養。”否則再過個幾十年,有時棲難受的時候。
時棲不太當回事:“那就等我們都變成老爺爺,你扶著我,我扶著你。那個時候,我肯定賺了很多錢,咱們去個沒有人的地方,找個小房子,我用攢的錢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