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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捂住了,還蹬了幾腳被子。
白忱站在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著他
出的一點緋紅
的臉頰,看著他那副從頭到腳都在高興的模樣。
他笑不出來。
他口發悶。
腦海裡那個聲音又開始冷嘲熱諷:“怎麼,你還有愧疚的時候?”白忱不與他爭口舌之快,不動聲
地
了一口氣,那個聲音便消失了。
緩了緩,他翻身上,在甦醒旁邊躺下,將背對著自己的他整個摟進懷裡。
甦醒沒有反抗,卻扔不肯轉過來正面他。
白忱嗅著他髮間的香氣,在他耳邊低語:“我也很期待與你的,關鍵時候。”甦醒乾脆一把拽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
白忱無聲微笑,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這條大蟲子,很快就把他哄睡著了。
可他自己卻絲毫睡意都沒有。
他將甦醒的被角往外拽了拽,把臉出來,讓他能呼
得更舒服一些。
然後他就盯著這張臉出了神。
“我都替你想了,難道你不想?”那個惱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白忱扯了扯嘴角,心情複雜。
原來七萬多年前自己的子這麼討人嫌,難怪那時候神界的見了他都要繞道走。
第二一早甦醒醒來的時候,白忱已經不在雲聲樓裡了。
問了丫頭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用早飯的時候問起百里雲聲,才知道他是“討說法”去了。
甦醒喝著粥,想起來那天下午神君那個波濤暗湧的笑容,在心裡替那些將要被“討說法”的人捏了一把汗。
烏雲壓頂,長空萬里不見一絲陽光,所有草木均是乾枯,狂風大作,飛沙漫天。天晦暗,行人寥寥。
這是魔族的邊界。
白忱停下腳步,在他面前擺著一塊殘破石碑,上面寫著四個字:逐之地。
而石碑後頭,凌亂地擺著幾塊巨石,姑且當做城牆。乍一看誰都會嘲笑這城牆的不著邊際,但往裡一走才會發現這裡頭可大有乾坤。
這是一個陣,除了魔族的人,或是被魔族的人傳授過解法的人,六界之中,再無人能解開此陣。
白忱亦是解不開。但就在去年,對他而言是去年。如果按當下來算,應該是七萬多年之後,他帶人直接將這個魔陣炸得灰飛煙滅。
天地變,陰風怒號,伏屍百萬,血
千里——那時的場景如今依然歷歷在目。
回憶至此,突然像一盆鐵水從心頭澆下來,灼痛到足以驚醒他。
不過才來這裡一年多時間,怎的往的一切都像是夢一場,而眼下的歡愉竟
覺更加真實。
完全顛倒了。他對自己說,現在的一切,每一刻,都是夢,永遠不要忘了自己因何而來。
抬手按住被狂風吹得幾乎要飛起來的帷帽,思緒卻跟著被風吹了個四散。
不多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不知上神傳喚小的過來,是有何指示。”白忱轉過身,神情在白紗的遮擋下看不清楚。
“是誰動的他?”一團黑漆漆的影子逐漸化成人形,單膝跪在地上,抬起頭,是一個年輕人的模樣。
“您莫動怒。”年輕人賠著笑,“上次您來魔界翻天覆地地找了他一番之後我們便對他留了心,回頭一查竟然還真是魔族一個不長眼的東西乾的,連上神的人都敢動,簡直不知死活,我們已經懲處過了。”彼時的魔族對神族還是敬畏的,就算略有心懷不軌也不敢擺到明面上來。
白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哦?怎麼懲處的?”年輕人渾身一抖,忙道:“剝皮筋,扔到業火裡煮爛了!”白忱微微一點頭,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有。
就在年輕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刺目光芒,漫天桃花紛飛,跟著這無人之地的狂風一起亂舞。
他瞳孔驟縮,眼睜睜地看著白忱一把撕開空間,直接出現在了害甦醒的那人面前。
那人被關在地牢裡。剛剛吃過飯,正躺在乾草上小憩,盤算著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眼前突然光芒大盛,連閉著眼都能受到灼燒。
他趕緊睜開眼睛,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齏粉。
“……”目睹了這一切的年輕人——魔界總管鬱青已經是面發白,兩股戰戰。
白忱從空間裂縫中走出來。在他完全離開地牢的一刻,身後的裂縫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鬱青嚥了口唾沫。
“剝皮筋,扔到業火裡煮爛了?”白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周身像是平白無故地多出來些什麼,壓得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鬱青艱難地道:“小孩子,不懂事……到人間胡作非為,見到順眼的人便要惡作劇一番,卻萬萬沒想到動了最不該動的人……”白忱笑了,說,那我下手輕了。
“……”鬱青暗想,這身被你徹底打碎了,三魂七魄的三魂也都散了個乾淨,七魄還被你拿走一魄,就算再投胎也是個傻子了,你那位卻毫髮未損,這還叫下手輕了!
但他只敢在心裡腹誹,斷不敢表現出來。
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一看便知。白忱想要的東西得到了,便不再多言準備告辭。
不過臨走時留下四個字,好自為之。
鬱青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身邊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