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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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小孩,居然這時候還有漏網之魚。」
「一群只知道搜刮財物的酒囊飯袋……連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都做不好。」
「快點處理掉,然後回營吧。」一名騎兵舉起了長槍,長槍的槍尖對準了我的口。
我的雙腳一陣發軟,能夠維持站立已經是極限,更別提逃跑了。
我彷彿看見那隻長槍穿我的膛的場景,還受到了撕裂骨的劇痛。
絕望地閉上眼睛。
「住手!!!!!」那凜冽絕然的聲音貫入我死氣沉沉的腦髓中,好若一道閃電劈開重重的黑暗,又如同天溫潤又兇狠的雷。
我睜開眼睛。
金髮的女站我的面前,擋在致命的槍尖和失魂落魄的我之間。
我從沒見過膚這樣潔白的人。
她看起來比我要大上幾歲,身著一身樸的長裙,但肌膚如最頂級的羊脂一般雪白,微微泛著紅,一頭金髮在火光下如同動的砂金般閃耀,臉頰上長著幾點淡淡的雀斑,湛藍的眼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面對著幾名全副武裝的騎兵,她毫無畏懼地張開雙臂,如保護雛鳥的母鳥一樣把我護在身後。
舉起長槍的騎兵大怒,再次揮起長槍。
「到底這座死城裡還剩多少人沒有殺掉——也罷,現在一起把這兩隻母畜刺成串!」長槍寒光一閃,即將刺下。
另一名士兵卻大叫一聲:「等一下!」舉著長槍的士兵半是憤怒半是不滿地停下武器。
「又怎麼了?」
「你看這傢伙脖子上的項圈……」金髮姐姐的脖子上有一輪鐵製的項圈,鏽斑累累,不知道已經戴了多長時間。項圈上刻著些許文字。
「不過是個項圈,怎麼了?」
「這傢伙,是將軍大人的女奴吧?上面寫著他的名諱。」奴隸的脖子上會戴著項圈,項圈上常常用楔形文字寫著所有者的資訊。
舉槍的士兵出狐疑的神,把槍尖往回收了些許。
「將軍大人的女奴?這時候,她們不都應該呆在營帳中嗎?這種時候跑到戰場上來做什麼?難道是腦子壞了嗎?」金髮的姐姐一言不發,既不後退,也不上前。
她只是用她那對藍得驚人的雙目惡狠狠地盯著騎兵們,好像想用眼神殺死他們。
她張開嘴巴,聲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
「請不要殺掉她。」士兵聽到她的話,憤怒地再次舉起長槍。
「明明是卑賤的女奴……怎麼敢命令軍人!」
「很抱歉,這兩位卑賤的奴僕是將軍大人的財產,請各位保持冷靜。」戰場的喧囂聲中,柔媚的女聲穿過熱風,融化了凝固的空氣。
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嬌美嗓音的主人站在十幾步遠處,雍容懶散地站在那裡,手無寸鐵,像是童話裡的靈。
她看起來比金髮的姐姐大不了多少,一頭黑髮波般動,脖子上戴著同樣的項圈,貼身的單肩長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體,肌膚的顏如同黏膩甘美的蜂。僅僅是站在那裡,舉手投足之間就透著少女獨有的情。
金髮的姐姐看向她,嘴巴微微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