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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地服刑了嗎？

張典羽拒絕了他，並將他任命為新的助理，順便繼續負責教授神病罪犯練習瑜伽。

班納:“……”旁邊的斯塔克顯得震驚又惑，隨即表示想要參與到圍觀人群當中去。

張典羽點頭同意了。

班納看上去快要暈過去了，最終只能虛弱地帶斯塔克離開了辦公室，去往庭院——幾個神病囚犯由於他的短暫離開，還在瑜伽墊上做自由練習。

斯塔克推薦的神科醫生張典羽也認識——“斯蒂芬·斯特蘭奇”，至尊法師，曾經是一名外科醫生。

當然，他現在也是——至少從履歷上來看。

斯特蘭奇的行動力很強，斯塔克還在庭院裡圍觀惑瑜伽的時候，他就已經上門面試了。反正張典羽說的是隨時都可以。

而他的簡歷也隨之放入了神科醫生的招募面板，被張典羽翻看了一遍。

這位至尊法師在醫學上的造詣當然沒什麼可說的，但——辦公桌後的張典羽放下手中的文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斯特蘭奇醫生，簡歷上說，你是一位神經外科醫生？”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是的，典獄長先生。”張典羽:“而你應聘的崗位是神科醫生？”男人繼續坦然地點頭:“是的，典獄長先生。”張典羽:“好，你被錄用了。”斯特蘭奇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嘴閉上了，他看了張典羽一會兒，起身點頭改口:“謝謝您，典獄長先生。”張典羽叫來一位警衛帶新的神科醫生去辦公室接上崗，到這筆易非常划算。

無論如何，他現在有一位主動提出駐守神病區的醫生了——這還不夠嗎？

而被帶到神科醫生辦公室的斯特蘭奇，在看到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設，和幾乎未動過的辦公用品時，眉宇間出了一絲疑惑，叫住正要離開的警衛:“等等——請問與我接的神科醫生在哪裡？”於是斯特蘭奇跟隨不怎麼講話的警衛一同來到了庭院，並且與擠在囚犯中間坐在看臺上看得津津有味的斯塔克打了個照面。

“醫生，庭院中間是您要找的人。”警衛面無表情地指了指班納，然後在斯特蘭奇的沉默中離開了。

斯塔克看上去很高興:“告訴過你這裡非常神奇——和你很搭。”斯特蘭奇:“？”他轉頭看了看庭院裡的“神科醫生”，在記憶裡搜索了一下這張面孔，微微蹙眉。

醫生的白大褂之下隱約出紅囚服的一角，證實了他的猜想。

斯塔克挑起一眉:“你猜得沒錯。”班納的“治療”結束以後，囚犯們慢慢地散開了，幾個穿著灰白連體囚服的神病罪犯依次被護理人員帶走，小小的庭院裡漸漸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看到斯塔克身邊的斯特蘭奇，班納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什麼人，尷尬地撓了撓頭髮。

斯特蘭奇臉上卻毫無異樣，快步走過來對他點了點頭:“班納醫生，我是你接的人。”

“謝天謝地，”班納看上去快要崩潰了，“終於有專業人士來接替這個崗位了。”斯特蘭奇:“我其實是一名神經外科醫生。”班納:“？”斯特蘭奇:“別擔心，在找到論據之前我不會提出停止瑜伽治療神病，儘管我認為這毫無科學依據。”班納:“？？？”他正打算開口解釋，但旁邊突然有個聲音了進來:“請問是——斯特蘭奇醫生嗎？”庭院中的幾個人抬起頭，看到一位臉上還帶著幾顆雀斑的小青年抱著一摞書，小心翼翼地朝這個方向問。

“抱歉，我是神科醫生——但請不用擔心，我現在在圖書館工作。”斯特蘭奇和班納:“……”第48章這位入行沒多久就一腳踏入監獄簽了賣身契的年輕醫生現在非常安於圖書管理員的身份，而且似乎有打算幹到退休的想法。

考慮到神病區現在的人員構成，斯特蘭奇和斯塔克都沒有勸說他留下來。

“所以，”在班納把三天裡的病患檔案都整理出來給斯特蘭奇，然後提出告辭——因為他的新工作是助理——之後，斯塔克在神科醫生的辦公室裡駐留了一會兒，看著斯特蘭奇認真地閱讀患者的資料，“你覺得你能將小丑治療……一下嗎？”他本來想說治好，但秉著科學嚴謹的態度，又覺得可能不大。

斯特蘭奇聞聲從文件中抬起頭，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瘋了嗎？”斯塔克:“？”

“我是臥底。”斯特蘭奇用平直的語氣說，“我對神病學的瞭解只比其他外科醫生多一點。”斯塔克:“……”斯特蘭奇用他平淡無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在這所監獄可以隨意走動？”

“你沒發現嗎？”斯塔克終於找回了場子，“在這裡幾乎任何人都可以自由活動。”斯特蘭奇:“……”似乎是為了證實斯塔克所說沒錯，在斯特蘭奇接下來的時間裡，時不時就會有穿著灰白連體囚服的神病囚犯走進辦公室閒逛。

囚犯們似乎也沒有特別的目標，除了因勞役而進來清掃的囚犯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是在漫無目的地亂走。

斯特蘭奇將神病罪犯的檔案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