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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的思念,卻沒有機會回去,那種滋味百般難受,現在遇到木雲落,令他們的心活了過來。
第34章京師之行苦荷寺內,龍淵雪麗、神谷夜相和大慶一郎之間,已是道盡分散之後的生活,而夜無月和冷雪飛則將清酒熱了起來。對於神仙愁海盜團,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想法,能從木雲落手下逃脫的可能是不存在的。
外面的雪勢將入眼處的所有景緻都變成了一片白潔淨的物飾,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恍惚間幾人扭頭看去,木雲落當門而立,手中拎著一隻肥羊,上官紅顏伴在他的身側,巧笑若花,逆龍槍的槍尖之上,還沾著幾絲血跡,幾片雪花俏皮的觸在槍尖的血跡上。
冷雪飛起身,替木雲落整了整衣服,雷猛的眼睛裡出笑意,上前接過那隻看起來誘人至極的大肥羊。將逆龍槍放在牆角一側,木雲落盤漆坐下,龍淵雪麗鑽入他的懷中,雙手纏在她的脖子上,嬌聲問道:“帝君,你去收復海盜,又從什麼地方了只羊回來?”
“正是從海盜的手裡搶了只羊回來,先讓大家吃頓飽飯。”木雲落接過夜無月遞來的清酒,一口飲盡,接著將此行的經過簡單的描述了一遍,當聽到海盜頭目之一竟然是趙靈兒曾經的護院時,幾女震驚起來,竟然能在這裡遇到舒青山,回去之後趙靈兒一定會高興起來,她一直念念不忘那個曾經救過她的護院,總以為他已然死於夏知秋的手中。
一時之間,八人於再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著羊,神谷夜相也渾然無視佛門戒律,照樣吃。外面風雪飄舞,房內炭火旺燒,美酒餚,暫時令木雲落幾人忘卻了身在異鄉的落寞。
第二天,風雪已停,八人便開始了向京師進發的行程。神谷夜相安排了一下苦荷寺的常事務,然後又去買了點乾糧,這才上了路。
此行是先經過京南,然後再由京南轉北,直至京師。自苦荷鎮至京師約八百里的路程,因為那場罕有的海,讓雪麗號在這裡上岸,就多走了八百里的行程,但卻由此而遇到了神谷夜相,更是遇到了舒青山,這便是寒翁失馬,焉知非福。
路上的行人很少,所以積雪仍然很厚,步步及膝,但木雲落和夜無月四女卻沒有半分的不適,因為五人都是踏雪無痕,輕鬆寫意,這當然是因為夜無月帶動冷雪飛,上官紅顏帶動龍淵雪麗的關係。但雷猛、大慶一郎和神谷夜相卻沒有這般的能力,移動起來自然是費力不少。通向京南的道路也是小路,高低起伏,走起來不算太順。
如此走了兩個時辰,木雲落實是不奈,便大袖一甩,纏動在神谷夜相的手間,帶動他一起移動,速度這才提升了數倍。至中午時分,幾人已是行出百里左近,在道路旁正補充體力休息,兩輛馬車卻飛快的經過這條路。
馬車均是四馬齊動,足以容納六人的車廂顯得很寬大,趕車的兩人也是身著將服的年青人,揮鞭間渾然不顧四周的人,揚起的雪勢恰恰卷向冷雪飛,落在了她的黑裙之上。木雲落微微一笑,逆龍槍飛出,斜在地面之上,攔下了行駛的馬車。
驅車之人停下了馬車,怒目看向木雲落,用東瀛語喝道:“找死,敢攔下京南武夜大人的車子。”話音剛落,他的鞭子便揮起,落向木雲落,那種神情絕對是不把八人放在眼內,看來也是那種長期得勢的人。
雷猛一聲大喝,伸手接下了鞭子的一端,微微發力中,那名驅車人的身形便自車上落下,頭下腳上,於雪地之中。後方的驅車人正要行動,前方一輛車內傳來嬌麗的聲音:“佐之助,發生什麼事了?”接著車廂的垂簾被拉了起來,出一張帶著淡淡愁緒的臉容,臉上清淡素雅,透著幾分的倦意,卻也是有種純潔之美。這名女子入眼處便看到了雷猛,然後看到木雲落幾人,臉上浮起幾分的訝然之氣,用東瀛語問道:“請問幾位是去京南的吧?”神谷夜相點頭,敦厚的聲音道:“是的,剛才佐之助言語無理,被我們少爺的僕從教訓了一下。”佐之助的身體自雪堆中爬了起來,臉已是悶成了一片暗紅,但看到健壯若山的雷猛,卻不敢言語,小心的爬上了馬車,轉頭對著那名女子低聲道:“純子小姐,我沒事,請放心吧,我們繼續趕路。”這時後方那輛車子的車簾也甩起,亦是出一張微帶嗔意的臉容,同樣的緻,充滿了異國情調,深深看了木雲落一行之後,再次的放下簾子。那名驅車人也低聲說著,似是在向那名女子解釋著什麼情況,聲音雖低,卻逃不過木雲落的耳朵,他將那邊所說之話轉述一遍給身側的神谷夜相,神谷夜相告訴木雲落那個女人的名字叫美黛子小姐。
“和仁純子,花田美黛子,這兩人俱是京師極為有名的藝,怎會到這京南,而且還不是自京師方向而來,而是自北海道的方向轉過來,這究竟是所為何事?”神谷夜相喃喃道,所說的自然是中原語。
“那個佐之助說的武夜究竟是誰?”木雲落低聲問道,兩輛馬車依然沒有行走,因為純子的眼睛還盯在木雲落的臉上,疲憊的臉容上正是浮出一抹笑意。
神谷夜相沉思道:“應當是京南的城守,武夜田雄,這人是東瀛有名的武將,在支持水月世家的勢力中,他是絕對的強者,武學修為僅比水月無跡弱上一絲,是我們復國路上的絆腳石之一。而且這人相當好,我看這兩位有名的藝一定是被他硬請而來,他必然是水月無渡要籠絡的對象。”木雲落心中微動,神谷夜相這般說,分明是想讓他順便解決了武夜田雄,但要想在京南這種軍事重地殺一名城守,必然是困難重重,眼前的和仁純子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關係。想至此,他向和仁純子眨眨眼睛,示意他們的馬車上路。
和仁純子掩嘴一笑,放下捲簾,馬車終於再次奔跑起來,木雲落看了龍淵雪麗一眼,身形隱於雪勢之中,如風中捲過雪地,下一刻即自車頂破開,進入那輛馬車之內。要躲過後面那輛馬車的注意,實在是太容易了。木雲落更是直接傳音給夜無月一行,讓他們自行跟上。
看著木雲落和龍淵雪麗自車頂出現,和仁純子一震,看清木雲落的臉容之後,這才捂起嘴巴。木雲落的大袖輕甩中,將破開的車頂復原。剛才只是將整個車頂平整的切開,現在再將其放回即可,當然是用頭髮絲固定住它的移動。
龍淵雪麗淡然而笑,看著和仁純子道:“純子小姐,我是龍淵雪麗,看到小姐對我們的期盼之意,我們便冒然上車,打擾了。”和仁純子嬌軀再一震,難以致信道:“雪麗公主?你真的還活在人世?”她並沒有懷疑龍淵雪麗的身份,而是驚奇她仍然活於人世,這說明她已是認可了她的身份。
“純子小姐,這位是來自中原的黑水帝君木雲落,我此次自中原回到東瀛,便是為了拿回龍淵世家的王座。只是不知純子小姐從京師要到京南,所為何事,而且你來的方向好像是北海道,你的眼神更是在向我們求救,未知純子小姐遇到了什麼困難?”龍淵雪麗以點頭回應了和仁純子的提問,然後直接問她相關的問題。
“風塵女子,身不由己,雖然我和花田美黛子同是京師的名,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但這次水月無渡硬要將我們送進武夜田雄的門中,在那個鬼的手中,我們姐妹的清白必然不保,所以我和美黛子便藉機遠走北海道,想暫避風頭,沒想到仍然被水月無渡找到,這才派人再將我們帶走,此行必然是要失身於武夜田雄了,可憐我和美黛子保留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軀,就要毀於一旦。在這條路上遇到公子一行,觀公子手下那位壯士武功不俗,我自然是又動了求助之心,只是念想起武夜田雄此人心狠手辣,還是不要再牽連公子了。”和仁純子低低而語,竟然用中原語細細道來,此女果然才藝非凡,竟然通中原語言,實是難得。
木雲落灑然而笑,沒想到這兩女還是處子之身,這更是難得。
“純子小姐不必驚慌,我此行的任務便是殺了武夜田雄,至於水月無渡,相信不用太久便會下臺了,只要雪麗出現,東瀛的將領和士兵必會全力助其復位的。不過此行京南,還請純子小姐一定不要入住武夜田雄府上,要堅持在外面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入住,然後我再找機會趁機下手。只要純子小姐按照我說的做,我必會將你和美黛子小姐救出來,至於以後的生活,你們大可自由活動。”木雲落淡然道,神情自若,眼神落在和仁純子的臉上,等著她的回答。
和仁純子苦思片刻,這才重重點頭,低聲道:“純子一定按照木公子說的做,以後的事還要仰仗公子,不過武夜田雄一死,我請求木公子把我和美黛子帶在身邊,天下之大,我想我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如若木公子不答應,那麼我便還不如隨了武夜田雄,至少能得一處棲身之所。”木雲落心中苦嘆,和仁純子這絕對是淡淡的威脅,不過他卻不得不答應。
“我答應你,待我返回中原之時,必然將你們帶至中原,到時候你們再尋合適的情郎出嫁。”木雲落點頭道。
“我和美黛子只想給雪麗公主當貼身丫環,還請木公子答應。”和仁純子搖頭拒絕木雲落的安排,眼神中隱有幾分的其盼。
以她的聰慧,自是看出了木雲落和龍淵雪麗的關係,所以她提出的這個要求,分明是有想成為木雲落女人的意思。風塵女子,身世飄零,木雲落說話間強大的氣勢,更兼之那種英偉不凡,令她明白這是一個絕好的託身之人,連水月無渡都不放在眼裡的男人,分明是有所倚持。只不過他身邊的女子,個個都是絕之身,所以和仁純子才提出成為龍淵雪麗的貼身丫壞。
木雲落並沒有想得太遠,只是念想起如若後龍淵雪麗返回中原,那麼身邊的確要有兩個東瀛女子說說話,否則亦是太過寂寞,這也是一個好主意,卻沒有想到和仁純子的終極目的。他點頭答應,然後並沒有離開之意,和龍淵雪麗就暫住在這馬車之中,馬車內,鋪著細細的毯,溫暖至極,在和仁純子的身前還放著一架古琴,配著他一身小花著身的和服,清靜雅然。她的頭髮亦是盤在頭頂,整體素質看來亦算是一名姿不俗的女子,果然有讓武夜田雄心動的條件。
第35章入住藝館京南是一座大城,繁華處大有比肩長安的程度。木雲落安然坐於馬車之內,一路上和仁純子撫琴以伴,令他樂在其中。和仁純子的琴藝與龍淵雪麗相比,差了幾分大氣,但在細膩婉轉處卻稍勝一籌,所以木雲落在樂聲的滌盪之中,倒也有了幾分的醉意。
馬車在路上經過了兩的行程,終是在入夜時分進入京南城內,因為是武夜田雄的安排,所以守城的士兵沒有盤查車子。安全的駛入了城內,佐之助正要驅車行向武夜田雄的宅院,和仁純子掀開卷簾,出清純的臉容,幽嘆道:“佐之助,我和美黛子就不住到武夜大人的府上了,在正式為大人演奏之前,我們需要保持一顆樂者的靈秀之心,就把我們帶到京南的秀柳藝館吧,那裡的環境才是真正適合我們的。你回去時,請告訴武夜大人,要想看到我撫琴時真正的模樣,亦或是美黛子跳舞時最投入的狀態,就到秀柳藝館吧,純子安心以待。”木雲落心中恍然,至此刻他才明白,原來和仁純子和花田美黛子是一對互為補充的藝,一人撫琴,一人伴舞,以這兩人的靈,當是可以成為紅透東瀛的藝,怪不得武夜田雄如獲至寶,就算她們遠行北海道避難,仍是不忘向水月無渡要求找尋二人。
佐之助一愣,眼神中掠過幾分痴,這個豔絕東瀛的藝,早已躁動他年輕的心靈。咬牙中,他手中的韁繩一抖,馬車開始轉向,向秀柳藝館行去,身後的那輛車唯有跟上,剛剛駛出五丈,前方出現了一名壯漢,攔在馬車之前。他的右手中舉著一把斬馬刀,斜點在雪地之上,一身單薄的衣衫下,裹著的是健碩的肌。
他的臉容極為年旁青,頭上扎著一條紅布,在路旁房舍透出的燭火中,緊盯著地面上的車痕,厲聲道:“武夜大人座前大將鬼索斬馬在此歡純子小姐和美黛子小姐,只是未知純子小姐的車上還有何人?”佐之助收住韁強,臉上泛起一抹尊重。武夜田雄身邊有兩位猛將,其中一人便是這健碩如山的鬼索斬馬,那柄斬馬刀重約二百斤,但在他的手中舞動起來卻是毫不費力,他在戰場上曾經一刀橫掃,斬裂十匹戰馬,就連水月無跡都對他讚賞有加,曾經說過:“鬼索斬馬的斬馬刀大開大合,共有一百零八式,刀勢的轉換間沒有半分的空隙,威猛無敵,在這種密不透風的攻勢中,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唯有等到他力竭的瞬間,那才是出手的最好機會。不過真正能捱過一百零八式攻擊的人,放眼整個東瀛也沒有幾人。”這番說辭從側面道出了鬼索斬馬的可怕,所以佐之助身為武夜田雄的親信,自是知道他的可怕之處。佐之助小心的向他問道:“鬼索大人,純子小姐孤身一人前來,並沒有任何的隨叢,您可能是搞錯了。”鬼索斬馬冷哼一聲,斬馬刀橫掃而起,捲動地面上的積雪,烈烈作響,接著長達三米的斬馬刀指著雪地上的車轍道:“這道車輪留下來的印轍明顯比後面那輛車深上幾分,那說明車內至少有兩個人,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