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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逐的惡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它也有助於我找尋卡特神父的靈魂。”若是亞瑟當時沒有因為憤怒莽撞地吃掉那個血鬼，現在他們或許還可以通過他追溯源，知道一些關於那個墮天使的信息。

至少能知道他到底怎麼得到這張詭異的紙，並學會使用它。

以諾輕輕抿，沒讓自己表情有什麼其他變化，儘管他有些不快。

兩人又沉默並肩一會兒，納陡然駐足:“以諾。”以諾轉身，看見納的神情少見得嚴肅:“我認真想了一下，有些事……我想提前告訴你會比較好。”進入村鎮的路很崎嶇，納沒有為難司機，在鎮子的入口付過賬後帶著以諾下了車。

鎮子很祥和，現在正是夏天，有人家門前的夏果發出甜美的氣味，因為高大樹木的遮蔽，道路自然而成林蔭小路，前夜這裡下過雨，路兩旁長出了可愛的蘑菇。

劇院的事件幾天前被移給了當地的教會和警方，半清醒的波拉代了自己和惡魔的易的事實，之後被送去了專職的化院。

對於波拉口中的易物教會沒有發現線索，而納也不準備講明一切，既然直接肇事者被抓住教會也沒有深究，畢竟現在人手大量不足，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惡魔的遺留物和一個不知名諱的惡魔。

這件事看似暫告一段落，但因為關乎以諾正在尋找的卡特神父，納覺得有些情況必須儘早告訴以諾，不等休息調整幾，納帶著以諾馬不停蹄來到這裡。

或許眼前的鄉村環境很是愜意，看見周遭風景時納心中的鬱結去了不少，不再胡思亂想，找著話題:“神父你能對付這一切還是讓我意外的，早在薩莉亞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對這些物魂靈毫無知覺。”

“多數我或許能對付一二，但我的知力很弱，對於個別善於隱匿的惡靈還是會束手無策。”

“這樣說來，你不去驅魔還真是可惜了。”以諾默然片刻:“我不適合驅魔。”

“你力量很強，具有相當震懾力，如果不是我先找到你，現在你肯定被教會或者驅魔協會抓走了。”

“不，我不適合驅。”以諾還是咬定這一點，最終卻有些無可奈何道:“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說出不適合這種話。”如果想要要救卡特神父，這一路上要面對的波折重重，他要驅逐的惡魔只會越來越多，再說什麼不合適的話，未免顯得太過虛偽。

“總之順其自然吧，這說不定是神的旨意。”納說這話時半開玩笑，但以諾卻若有所思，正思慮著納指了指前面:“到了。”眼前的屋子看起來有些年頭，門口的細弱樹苗早已乾枯，整個房子浸在仲夏的光中依舊透出一種陰冷。

以諾仔細打量眼前的房子:“這是哪裡？”等待片刻才聽納悶聲:“我以前的……家。”納上前推開門，腳下的木質地板發出年久失修的吱呀聲，灰塵飛揚在分割的光中，屋子裡的一切都蒙著白布，壁爐已經被砌死，周遭陰沉沉的。

“咳咳，”納揮了揮手，撥開灰塵，“小心腳下。”

“為什麼來這裡？”以諾半掩住口鼻，側目看身旁人。

納一時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和以諾繼續接下來的對話，原本他是準備隱瞞某些事實直到不得不暴之時，但現在他所調查之事的複雜程度已經沒法讓他繼續裝作視而不見。

“神父你之前有注意過那張紙上寫的字嗎？”以諾稍加回憶:“內容沒什麼印象，有看見幾個名字。”納儘量讓自己語氣不要太刻意:“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落款，約翰·斯托克。”

“嗯。”納並未繼續，隨手拿起壁櫥上一個照片架，伸手撫落上面的灰塵，幾分艱難道:“那是我父親。”以諾一時語。

在納拜託他協助追尋這個惡魔的時候，以諾已經隱隱猜到這個惡魔對納意義非凡，只是未曾想關係如此親密。

納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追尋調查，並以對立者的姿態與之抗衡？

以諾摸不透這些複雜的內情，只能禮貌地保持沉默，與納在屋子裡緩慢行動。

許是因為歲月的緣故，房子內的不詳氣息已經淡了許多，看起來不過是尋常的老房子。

納撥了一下開關，電燈閃爍了一下，轉瞬又滅了，納聳聳肩似乎早有預料，沒有在一樓多停留，納繼續往樓上去，以諾路過壁爐時看見壁爐架子上擺放著幾張其他人的照片，其中的男人都已經面目全非，只有女子和孩子能看出原本的樣子。

那小小孩子笑得俏皮，難以想象長大後會變成而今這幅樣子。

踏過樓梯時以諾還不小心踩斷了幾層，納扶住對方時只是笑著說:“這下我們扯平了。”二樓有三個房間，其中兩間開著門，一間可以看出是兒童房，以諾看見牆上貼著一些小怪獸的貼畫。

唯一鎖著的房間靠近走廊盡頭，納打開房門的時候沒有立刻進去，只是在門口駐留著，似乎這樣就能從層層塵封的記憶中看見自己父親的模糊影像。

這是一間書房，四個大立櫃面對面擺在兩側，夾住一張放著不少紙張書本的桌子。

納走近書房，上面還攤放著書本和稿紙，墨水瓶打開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