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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北疆的藥昏,鳳夕撐著他在山上躲藏,山中怪替他們掩護,北疆之人心狠手辣,見一個便殺一個。山風呼嘯,血成河,最後鳳夕撐不住,抱著他躲到了裡。僧人因機緣回了青寂山尋到鳳夕,那花妖央求他救謝青疏。聽到北疆之人慾放火燒山,他意救剩下的怪,也為讓他二人逃離,便以身作餌暴行跡。

而僧人因著囑託在路上破了殺戒,從而衝破神識,從寂山和尚變回了天樞帝君,此處暫且不提。

僧人言語未歇,謝青疏就急幾聲,他似受不住這太盛的光,搖晃兩下,終是撕下那冷靜的薄皮。

“那時鳳施主求我替你二人占卦。”天樞看他,“是緣分盡斷之相。”一字一句,石破天驚。

謝青疏低笑兩聲,腥氣漫上喉嚨,他嘴中苦得要命,“所以,所以我才會忘記所有事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會死對不對?”僧人不否認,只是唸了一句佛。

佛渡苦厄,卻渡不了情痴。

“可他後來依舊是來了上京...”

“鳳施主他,執念太重。”似有嘆息,從遙遠處來。

謝青疏的心被一刀一刀剜的滿目瘡痍,“鳳夕那麼聰明,懂得那麼多草藥,所以餵了我東西,要讓我永遠都記不起。”謝青疏聰慧,只需一兩句,便將所含深意,猜了個透。

“他希望我好好活著。”

“傻瓜,”謝青疏溫柔絮語,“你疼不疼啊。”明明飽含繾綣,卻太疼太痛,謝青疏捂著口。如有一人愛你護你,將你視作唯一,便連命亦不顧,那你又如何能辜負。

這情太沉也太重,他不過凡夫俗子,是何德何能。

“你二人本能無事,卻因山上有人告密,”天樞皺著眉,出一點不似和尚的凜然殺意,“那妖名為...”

“丹朱。”謝青疏咬緊牙關,似草原上凜然的野獸,將這二字切切吐出。隨著聲落,便是院門被推開的聲音,他說:“來了。”謝青疏睜著暗得發沉的眼低頭看趴跪在地上的牡丹,腳步沉沉,走到她面前站定。

“好久不見。”謝青疏的身形暗了一點光,正好遮到丹朱頸下寸許,便像刀刃懸於脖頸。

丹朱打了個冷顫,她毫不懷疑,謝青疏把她千刀萬剮,只是她手裡還掐著謝青疏的命門,於是便含了慶幸。

“鳳夕他在哪裡?”謝青疏他握著丹朱的下巴,蘊著千斤的力道。

丹朱痛呼,含糊出聲:“我說...”謝青疏嫌惡地看著自己沾了汙穢的手,他聽到丹朱還說:“不過,我有條件。”

“條件?”謝青疏笑了一聲,殺意從他的脊椎漫上指尖,無端輕顫,他問:“什麼條件?”

“我要你保證不會殺我。”謝青疏看著丹朱嘴角刺眼的笑,不由出神,人間太髒了,讓一個本不知世事的妖變成如今的模樣。

可他的鳳夕,依舊不改沃雪本,乾乾淨淨地生長綻放。

他突然想起,青寂山之時鳳夕說他喜歡人類,而暮出行卻言看或不看,人都一樣。這其中有多少骯髒事,謝青疏他不能細想。

他不再嫌髒,握著丹朱淋漓的鮮血,一將手指掰斷,十指連心,每一次都是劇烈的痛。謝青疏不顧妖的哀嚎,含著清朗的笑意,連眉目都舒展開,只是脖頸青筋現得厲害,他似閻王低語:“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而後他去握間短刃,是他當初給鳳夕削木頭的那匕,“原本想讓你死個痛快,現今...”他嗤笑一聲,出濃濃的,“就讓你生不如死好了。”語調溫柔,不疾不徐,彷彿說著的是世間最普通的家常。

丹朱這才知道怕了,她連聲高呼:“他在青寂山!”

“為何是青寂山?”謝青疏厲聲去問。

丹朱被嚇破了膽,忙不迭地回應:“他們知道你會去尋鳳夕,他們的目標從來都只是你。”

“為何是我?”謝青疏失神片刻,可喃喃自語,無人回應。

聽到此處,丹朱面上出怨恨,她最厭人間痴情,因她從未得到。數年間,丹朱別的未學會,扎心窩的事做的一等一的好,她咳嗽兩聲便說:“你不知道吧,北疆用來對付花妖最常用的湯藥,旁的喝了無事,唯有海棠不行。”

“他在北疆中毒良久,那些人夜折磨,要將他變成趁手的利器,”語言似劍,一擊即中,“他們以為他在磋磨之中恨你恨得徹底,才將他送到你身邊...”

“誰知,花妖生執,他依舊心愛你...”丹朱張著毒蛇的,將謝青疏咬得鮮血淋漓。

謝青疏想起,他誤解鳳夕時給他每喂的湯藥。從始至終,都是他害了鳳夕。

將丹朱之事處理乾淨,便與母親道明他與鳳夕過往,謝母長長嘆氣,謝青疏聽得她一字一句:“那孩子對我說過,他來謝府是為報恩。”謝青疏怔忪。

他於鳳夕,哪有恩情可言。若為中擋了毒蛇,他在青寂山便還了乾淨。

鳳夕此人,草木至,因愛生執。

而謝青疏亦是。

謝母對他說:“好孩子,去吧,去把他找回來。”照理說,去尋鳳夕是他一人私事,最多再搭上一個謝府。可無名寺的僧人要與他一道,更有甚者,還跟來了一個蕭琅。

前者言他與二人沾了因果,不圓滿不成佛,後者亦說他與二人沾了因果,若不解決,恐怕自己夜難寐。

北疆路途遙遠,三人快馬疾行一月才到。

謝青疏在路上才反應過來,這蕭琅和寂山僧人恐怕也是舊識,語氣頗為稔,不過此處暫且不提。

“好生奇怪,”蕭琅看著面前的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