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6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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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襄遠隔重山思念愈深清風夾雜著絲絲涼雨吹拂而來,濛濛細雨之中籠罩的是台州的王府,風雨不時夾雜著涼意侵襲過來,給王府內處處高樓朱閣似披上了一件淡淡的紗衣。
雲軒歪頭捧著一本書讀的用功,旁邊妹妹小璇,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道:「哥,為啥夫子總愛罰你呢?」雲軒放下書,抬頭想了想沮喪道:「他興許看我不順眼吧……」漂亮美麗的小璇咯咯一笑,小手比劃著道:「夫子讓你背東西,你一個也不肯背,他不罰你罰誰?」雲軒十分懊惱道:「我才不背!」小璇滿臉得意,自戀的轉了個圈咯咯笑道:「你沒聽人說呀,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讓你背,你就背,幹嘛非要不聽他的話,自己找苦頭吃……」雲軒倔強皺著眉道:「他越我,我偏不屈服!」小璇吐吐舌頭,撇嘴道:「哥,你真是倔脾氣……」說完探著腦袋瞅瞅雲軒讀的書,吐舌道:「哇,這圖畫繪的好啊!」雲軒把書合起來噓道:「你可別亂叫,這是好不容易買來的雲海魔物集志,畫了好多好多怪獸好玩的東西,等我看完了,我回頭就借你看看。」小璇眼睛一亮,又蹦又跳拍手大喜道:「好啊好啊,改天人家給你帶糖葫蘆吃!」雲軒難得找到個同道中人,一時開心無比的攤開書分享與人道:「來,好妹妹,咱倆一齊看九頭魔鳥大戰黑水蛟龍這一篇,一般人我還真不敢給看呢!」小璇喜的活蹦亂跳,探著腦袋就往書上湊,倆兄妹在這看的彩,卻不料走廊深處,一名紫衣綢裙的絕女子剛好路過這裡,只見她整個人富有幾分才女的淡雅之美,一張絕美容顏美若天仙,肌膚又是雪白,雪頸纖細下,內裡穿一抹粉黃衣,裹著兩團渾圓的飽滿,且不說這衣內渾圓高聳實在誘人,便是抹外出的嬌肌膚,足以讓人止不住浮想聯翩,尤其是紗裙飄飄間,裙底隱隱約約出的那對兒美人玉足,更加令人垂涎,天下有此絕美貌的女子屈指可數,試問台州除了朱瑤,還會有誰有如此美貌……
只是當她注意到這倆小孩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看什麼東西時,忍不住輕蹙柳眉,但同時絕美容顏幾分寵溺卻也遮不過去,輕移嬌軀上前柔聲道:「在看什麼,這麼用功?」小璇啊呀一聲如被人踩中了尾巴,倒把美女給惹得幾分好奇了,小璇雖然年紀小卻是一個鬼靈,詭計多端,吃吃笑著撲到美女身邊一個勁的撒嬌道:「娘,娘抱抱人家……」朱瑤從紗袖中伸出玉手輕輕摟住小璇,步向一臉緊張的雲軒,盈盈一笑道:「看的什麼好東西,讓我也看看……」小璇吐吐舌頭,眨著眼睛道:「哥,你慘啦!」雲軒還嘴道:「娘才不會理你!」嘴裡說著還是老老實實出了書,朱瑤接過書來蹙眉翻看了幾眼,本以為是什麼不雅的東西,原來只是神話故事中的神獸傳說,眉間一笑道:「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看這種東西也要偷偷摸摸嗎?」小璇拽著朱瑤裙子道:「娘,哥是被夫子給嚇的,夫子要他背聖賢書,他偏沒有心思背下來,夫子就老罰他抄寫經典!」朱瑤認真聽完,容顏溫柔道:「軒兒來娘身邊。」雲軒小手緊緊揪著自己衣袖,低著頭來到她面前,朱瑤蹲下嬌軀把這倆孩子一手抱一個,美眸如水瞧著二人眼睛道:「這些事為什麼不跟娘說呢?」小璇嘰嘰喳喳叫嚷道:「夫子他氣惱了,就罰哥不準坐,要他站著聽課!」雲軒聽到這裡,滿心委屈掉下淚,這倆孩子是她親生兒女,見自己兒子委屈的掉淚,朱瑤也忍不住幾分心疼道:「這些東西娘小時候也看過,並不是什麼過錯,竟沒料到你們兩個看一看都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這若是時間長了,這人的膽子也給嚇破了,你要喜歡,娘下次給你多買一些!」小璇喜孜孜道:「娘說的真的嗎?啊,那太好啦,人家跟哥再也不用偷看啦!」朱瑤摸摸二人頭頂笑道:「當然啦,娘什麼時候騙過你倆?」小璇咯咯笑道:「還是娘最好!」朱瑤高貴優雅站起嬌軀道:「娘要回房去了,你們倆就在這看書玩吧。」倆小孩活蹦亂跳目送朱瑤離開,小璇得意洋洋道:「快拿書來,快拿書來!」雲軒重又翻開書,翻到九頭魔鳥大戰黑水蛟龍這一篇,只見海面上惡滔天翻雲倒海,兩隻蠻荒巨獸各展神通,你追我咬,九隻腦袋的九頭魔鳥在天上飛來飛去,腹下兩隻閃著寒光的鋼鉤利爪看的人膽魄心驚,每每尖聲俯衝之間,鋼爪鉤進黑水蛟龍軀體,抓的蛟龍血橫飛,大片帶血龍鱗下雨一樣生生被抓了下來,把個黑水蛟龍抓的遍體鱗傷,黑水蛟龍龍鬚亂舞,血盆大口張合之時,帶血獠牙咬住魔鳥肚子拼命撕咬,兩隻狹長兇眼目光發狂,撕咬的九頭魔鳥全身羽沐血,慘烈無比!
倆小孩看的眉飛舞,小璇急聲叫道:「魔鳥快吐火,燒死它,撓死它!」雲軒急道:「你沒看蛟龍快贏了嗎?」小璇瞪眼道:「胡說,是蛟龍快輸了,它躲在水裡都不敢出來,九頭魔鳥反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人家還能噴火!」雲軒不屑一顧道:「魔鳥鐵定打不過蛟龍,不信咱倆往後看!」小璇嘰嘰喳喳道:「看就看,誰怕你!」雲軒哼了一聲又翻開一頁,不由得咦了一聲,原來九頭魔鳥渾身沐浴著火焰飛向血殘陽,黑水蛟龍盤旋著潛入海底,竟是打了個平手!
小璇愣了愣,伸著小手比劃道:「算它識趣,不敢跟魔鳥繼續打下去!」雲軒叫道:「才不是,是魔鳥打不過轉身就逃,蛟龍追不上它,才潛入水裡!」倆小孩在這爭的面紅耳赤,小璇嘰嘰喳喳道:「哼,有本事找娘來評理,娘一定支持九頭魔鳥!」雲軒收起書叫道:「去就去,咱們走!」卻說另一邊的朱瑤芳心兀自琢磨雲軒被老師罰的事情,恍恍惚惚一路來到竹林深處的清靜所在,看到燕亦凡一個人立在樓下怔怔出神,眼見朱瑤來了,眉間一笑走上前握住她玉手,看著她美若天仙的容顏道:「瑤兒聽人說雲軒總被老師罰站的事情嗎?」兩個人立在院內煙雨濛濛細雨中,清冷的風時而拂過臉面,燕亦凡怕她著涼,摟住她修長嬌軀抱進懷裡,朱瑤輕輕依偎著他膛,美眸溫柔道:「原來夫君也在為這件事煩惱……」燕亦凡抱緊了懷中美女,只覺懷中淡雅幽香陣陣,環繞身邊,絲絲細雨隨之飄來,受著美女溫柔似水的柔情,他心情也為之寧靜許多,臉上一笑道:「我也是聽人私底下傳言,本來還不信,自己求證一番,還真有其事,心裡也當真不是滋味。」朱瑤一隻雪白玉手輕輕撫摸他膛,嫣然笑道:「夫君還信不過我們的兒子嗎?」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貼到自己臉上,神情放鬆聞著她玉手香氣道:「雲軒從小聰明,只是脾氣倔強,夫子讓他背聖人經典本沒有錯,只是他不肯學這些,這就讓人奇怪了,不學聖人經典,那又該讀些什麼?」朱瑤認真聽完,甜甜笑道:「雲軒不肯背聖人經典是錯了,那老師罰他天天站著讀書,讓別的孩子看他笑話就是對嗎?」燕亦凡道「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沒做什麼錯事,罰他站一次兩次還好,天天罰站就怕罰出個心病來!」朱瑤把個美女玉體依偎著他,溫柔如水道:「夫君這樣說就是了,孩子們天使然,只要不做傷害別人的事情,瑤兒並不覺得這是錯,剛才人家路過走廊,居然瞧見小璇跟雲軒躲在走廊裡偷看雲海魔物集志,看這種小孩看的東西,兄妹倆卻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人家好奇在後邊一問,雲軒嚇的差點蹦起來,長此以往下去,若把孩子的膽給嚇破了,養成懦弱膽怯的子,可就不好改了。」燕亦凡聞著美女香氣,不知不覺把自己手掌在她嬌軀來回撫摸道:「話雖有理,不過也不能太縱容,明個就跟老師說說別太他太緊了,實在不成就把他給瑤兒來教,就不信咱們這個名動天下的大才女,還教不好自己的兒子!」朱瑤嬌軀受著燕亦凡的撫摸,美眸如醉的凝視著他目光,一隻雪白玉手撫在他臉頰,嬌嗔道:「夫君好壞……不過我們的雲軒在家孝順父母,在外尊敬長輩,除了和小璇這個妹妹在一起玩玩遊戲也沒什麼大的過錯,何必他過緊呀,瑤兒支持夫君剛才的話,給老師求情別他太緊……」燕亦凡閉著眼睛,舒服無比的享受美女玉手在臉上撫摸,偏著臉追她遊移不定的玉手,朱瑤看他舒服,紅嬌顫一聲呢喃道:「這麼貪吃呀……」燕亦凡兀自享受不已,閉眼來回追吻她玉手,朱瑤臉嬌羞誘人,把個玉手貼住他嘴給自己的丈夫親,卻見他臉戀含著自己晶瑩玉指,嘴裡舌頭卷著玉指個不停,小璇和雲軒躲在竹林裡瞧得聚會神,小璇附在雲軒頭頂,眨眨眼睛道:「好奇怪,爹在孃的手,娘好溫柔啊……」雲軒回道:「咱爹孃情好得很,患難夫,這叫夫情深!」倆小孩在這竊竊私語,小璇按著雲軒肩膀道:「唔,哥你別亂動,快看快看,爹怎麼把舌頭伸進孃的嘴裡了……」雲軒叫苦道:「啊呀,你別使勁按我,輕點!」小璇充耳不聞道:「娘好美啊,就像個仙女,我長大了一定就跟娘一樣漂亮,一定是!」雲軒哼道:「你長大了也沒咱娘好看!」小璇不理他,兀自一邊自戀,一邊聚會神的躲著偷看,偷看一會兒滋滋叫奇道:「孃的身子怎麼軟了?啊,爹在親孃的嘴,爹和娘怎麼可以這樣啊?」雲軒撇嘴道:「小孩子少見多怪,爹孃這是在親嘴!」小璇冷哼道:「哼,就你見得多,回頭我就告訴娘去!」雲軒急忙道:「你可別胡說八道!」小璇卻沒理他,聽見雲軒奇怪道:「爹的手伸進孃的抹裡了,娘哪裡看去好美啊,爹在娘哪裡,孃的身子真的軟了,都快站不穩了,爹怎麼還在親孃,還在……」小璇嘰嘰喳喳道:「啊,我也看見爹的手在孃的啊,娘好像還很舒服呃……啊,難道大人們親嘴都要這樣嗎?」雲軒低聲竊竊私語道:「好像就是這樣的呢!」小璇撇著嘴,小手氣得亂抓道:「哼,原來你也沒見過,還來騙我!」雲軒急道:「你別揪我頭髮,疼啊……」小璇這才發覺自已抓的用力了,急忙鬆手狡辯道:「人家可沒想故意抓你!」小璇才說完,突又道:「啊,爹把孃的抹給扒開了,還吃孃的那裡!」小璇說完滿臉不樂意,埋怨道:「咱爹真的好壞,他早早不讓咱倆吃娘那裡,他自已卻躲在這裡偷吃,還吃的這麼開心,咱娘她也偏心,偷偷給爹吃不給咱倆吃,不過娘哪裡,真的好美啊,雪白雪白的,讓人家也想吃!」雲軒打擊道:「你想的美,咱娘才不會給你吃!」小璇哼道:「不給我吃,也不給你吃,咱倆誰也別想吃!」雲軒不屑道:「你才不懂,都這麼大了,還想那個?說出去別人笑掉了大牙!」小璇惱羞成怒,小老虎一樣呲牙咧嘴道:「你說的這麼好聽,幹嘛還死死盯著娘哪裡看,口水都快下來了吧!」雲軒臉一紅,反擊道:「我才不像你!」小璇懶得理他,看了一會兒自語道:「我看見娘在自已的……」雲軒哼道:「娘要知道你這麼說她,非打死你不可!」小璇滿臉臭美道:「娘才不舍的打我,倒是你總被夫子給罰的垂頭喪氣,哈哈!」雲軒道:「快看,爹把娘抱起來了,抱房間裡幹嘛……」小璇氣道:「爹肯定把娘抱房間裡做壞事去了,娘太偏心啦,眼裡只有爹,沒有咱倆!」雲軒揪住小璇衣裳道:「咱倆該走了……」小璇眨眨眼睛問道:「你不想看看爹孃在做什麼壞事嗎?」雲軒一陣膽怯道:「別啦,被抓到可就慘了!」小璇哼道:「咱倆躲好好的就行了,聽幾句就回來,絕不會被抓到。」雲軒糾結道:「再偷聽就是不對了,娘多疼咱們啊……」小璇道:「好哇,爹在房裡不知道怎樣欺負娘,你還說!」雲軒道:「我才不陪你,要去你自個去!」小璇嘟著嘴道:「膽小鬼,我去就去。」小璇說罷剛要過去,雲軒急忙拉住她道:「娘要是罰你不準出去玩,你怕不怕?」小璇急忙眨眨眼道:「當然怕啦!」雲軒哼道:「你偷看自已爹孃,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你要再去,我非告訴爹孃不可,說你剛才偷看,還說孃的壞話!」小璇急道:「啊呀,你賊喊捉賊呀你,我鄙視你,我懶得理你,我先走了!」兄妹倆一個在前邊走,一個在後邊追,小璇打定主意不理雲軒,氣呼呼的甩袖走著,雲軒在後邊好妹妹好妹妹的叫,口都快喊幹了,小璇氣呼呼扭過頭叫道:「膽小鬼,膽小鬼!」雲軒在後邊追道:「什麼膽小鬼,娘對咱倆那麼好,你偷看就是不對!」小璇氣急敗壞,猛的站住腳步,叉叫道:「好哇,說我偷看,你就沒偷看?」雲軒小臉一紅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小璇氣道:「那人家就是故意的啦?」雲軒脖子一抬,一臉正氣凜然道:「你本來就是故意噠!」小璇氣的哇呀一聲,張牙舞爪的過來跟他拼命,小璇來勢兇猛,嚇的雲軒轉頭就跑,小璇在後邊緊追不捨,雲軒慌不擇路東躲西藏,頭看見花園裡的慕勒靜,穿一襲黃衣襦裙的窈窕倩影正在賞花,雲軒急急忙忙朝她跑去,連聲叫道:「娘,娘快救我……」慕勒靜十分好奇摟住他問道:「你跑什麼?」雲軒驚魂未定,躲在慕勒靜懷裡道:「小璇她在後邊追著咬我!」小璇這時蹦蹦跳跳從拐角竄出來,慕勒靜好笑道:「小璇你咬你哥幹嘛?」小璇眼睛一亮,蹭蹭蹭跑到慕勒靜身邊拽住衣袖道:「他不好好讀書,我代夫子教訓他!」慕勒靜摸摸雲軒腦袋道:「打打鬧鬧多沒意思,娘帶你們看戲去。」小璇奇怪道:「看戲?」慕勒靜笑道:「正是,看戲。」雲軒好奇道:「娘,好好的怎麼看戲呀?」慕勒靜一手拉一個,甜甜笑道:「東城員外大壽,請來戲班子唱戲,咱娘仨看戲玩去。」小璇嘿嘿笑道:「那文萱姐在哪裡?」慕勒靜道:「她跟阿娟早早去買糖人了。」小璇嘰嘰喳喳道:「齊員外家的兒子可搗蛋了,上次去抓泥鰍,他抓出一條蛇來,把他嚇了個半死,魂都沒了幾條,他爹花了好多銀子請道士做法,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好歹撿回一條命來,笑死人。」慕勒靜抿嘴笑道:「咦,你知道的蠻清楚嗎。」小璇得意洋洋道:「我放風箏看見的。」慕勒靜摸摸小璇雙鬢道:「可不能到處瘋跑。」小璇舒服的蹭著她手道:「人家聽孃的……」慕勒靜牽著兄妹倆出了王府,在街上散步去看戲,來了唱戲的地方,人山人海十分的熱鬧,臺上正在唱醉花陰,兄妹倆一人一串糖葫蘆,跟著慕勒靜來到酒樓靠窗位置,居高臨下的看戲,小璇眼尖瞧見阿娟和小萱在人群裡,兩個侍衛站在後邊,小璇急忙叫喊,雲軒探著腦袋一看,果然看見文萱和阿娟來。
等阿娟帶著小萱登上酒樓時,桌上擺滿剛上的好酒好菜,慕勒靜伸手一指兄妹倆對阿娟笑道:「仨兄妹湊一塊了。」阿娟拉著小萱坐下,點頭笑道:「仨在一塊兒鬧得更歡。」文萱是慕勒靜生的女兒,小小年紀便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柔和似水,脾氣文靜,與小璇的活潑開朗形成鮮明對比,小璇給自己倒了杯甜酒,滋滋喝了幾口,越喝越喜歡,雲軒坐到文萱身邊道:「文萱妹妹你喜歡讀書,也別總躲在家裡不出來,出來玩玩也好。」文萱盈盈一笑道:「雲軒哥不是也喜歡讀書嗎?」小璇在旁喝著甜酒道:「他看的是雲海魔物集志,不背聖人經典,被夫子天天罰,小萱姐可別被他騙了!」雲軒哼了一聲,臉紅道:「就你好!」小璇古靈怪道:「某人惱羞成怒啦!」慕勒靜摸摸小璇頭頂道:「別這樣說,快去給你哥倒杯甜酒賠罪。」小璇倒也聽話,咯咯笑著給雲軒倒了杯酒,房間裡一時歡笑愉悅……
第六十五襄故人相逢又是別離群山巍巍,崇山峻嶺連綿起伏,歐陽霓這段時間神不好,常常昏昏睡,在馬車裡又是歇息不好,瑾月幫她蓋好棉被,躺在她身邊休息,歐陽霓休息一會兒,緩緩坐起嬌軀,玉手扶著額頭道:「我不要睡了……」瑾月輕聲道:「館主您太累了,還是再睡會兒吧。」歐陽霓拿來旁邊葫蘆喝了幾口清水,低聲道:「不用了,睡著後,我總做些奇怪的夢。」瑾月道:「有所思夜有所夢,館主不要胡思亂想會好一些的。」歐陽霓輕挽紗袖掀開車簾,欣賞著路邊景也不知前邊怎麼了,馬車就停下來了,瑾月朝外探視幾眼道:「像是朱將軍在和什麼人說話。」歐陽霓道:「一齊下去看看吧。」瑾月道:「好吧。」兩女一塊兒下車往前邊走,隱隱約約瞧見一名頭戴斗笠,手拿拂塵的道士立在絲絲煙雨之中,歐陽霓停住嬌軀道:「道長,您往哪裡去?」朱霖聽見歐陽霓嬌聲,急忙轉過身道:「館主,是慕容王爺!」朱霖轉身之時,此道士一張臉清清楚楚映入眼中,只見他長髮銀白,穿著樸素,頗有幾分滄桑之股面撲來,整個人氣質貴不可言,看到歐陽霓時,懷抱拂塵,舉手一禮道:「無量天尊……」歐陽霓雖未與慕容極見過面,但卻對這位北國王爺的瞭解,十分詳細,她早就知道慕容極一派去往台州後,慕容極不問世事,做了一個出家之人,沒想到親眼見到這位王爺,如今一身樸素道服,長髮銀白,立在自己面前時,倒是有幾分怔了。
慕容極輕聲一嘆道:「巴魯將軍雖與北國勢不兩立,恩怨頗深,不說貧道已是出家之人,這紅塵恩怨早已劃清,更敬重將軍忠義,不幸聽聞貴國巴魯將軍病故,心中深以為憾,特來見他最後一面。」歐陽霓幾分傷,幽幽道:「王爺已是出家之人,這昔恩怨自然煙消雲散,倘若巴魯將軍泉下有知,也會為之開心的。」慕容極懷抱拂塵道:「人以逝去,館主萬不可過分悲傷,且保重玉體。」歐陽霓走上前,伸手玉手輕輕握住慕容極手掌,美眸凝視著他臉龐道:「王爺十年來雲遊四海,見慣人間悲歡離合,更也飽受風風雨雨,本館同為修道之人,也願王爺早修成正道。」慕容極道:「貧道一朝看破人間滄桑,十年來雲遊四海,走遍各處山川大地,也親眼目睹了許許多多的悲歡離合,今更見館主神間頗為憔悴,也望館主且保重自己的玉體,不要過分悲傷。」歐陽霓握緊他手掌道:「王爺既是去往飛龍關,不妨與我同乘一車。」朱霖也道:「王爺還是陪我家館主說說話吧。」慕容極想了想道:「那貧道,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霓派瑾月騎馬先去飛龍關準備,自己與慕容極同乘一車,朱霖也在車中,朱霖道:「王爺本是天下尊貴之人,卻甘心經歷風雨,毅然決然的出家,這實在令人敬佩,與我家公主都有歸隱的志向。」慕容極搖頭道:「不說定州的青青公主本是天上冰清玉潔的仙女,她出身高貴,為人聰慧善良,令世間所有女子在她面前黯然失,而如今亦遠離塵世,就連館主同樣也是修道之人,仔細說來身在亂世,身不由己,只盼天下修道之人,在大亂之後,都能早早看破生死,登臨仙界。」朱霖道:「王爺今後又有什麼打算?」慕容極沉道:「貧道打算去往妖界。」朱霖皺眉道:「妖界兇險之地,王爺一人前行,如何使得!」慕容極懷抱拂塵,淡然笑道:「貧道一介出家之人,去往哪裡都是一樣的,妖界雖兇險,但終歸還有聖女主持公道。」朱霖奇道:「妖界九重天桀驁不馴,頗為兇狠,瑤雪聖女她不過一介弱女子,怎會駕馭偌大妖界,我思索很久,奈何對妖界所知甚少,還請王爺解惑。」慕容極搖頭道:「貴國此言差矣!想當初貴國的青青公主也是女人,不也同樣領兵幾十萬,割據一方?」朱霖道:「莫非瑤雪聖女能跟我家公主比不成?」慕容極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瑤雪聖女是妖界第一美女,她在九重天有極高的威望,就與青青公主一般,同樣在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女神。」歐陽霓道:「世人都知道,我姐姐並非以美貌獲得一切。」慕容極道:「貧道自然曉得,那瑤雪聖女高高在上,受著妖界萬民的跪拜,但實際上,瑤雪聖女和九重天之間,很是不和。」朱霖猛然道:「如此說來,瑤雪聖女也許受制於九重天?」慕容極道:「也可以這麼說。」朱霖道:「要是如此說來,倒叫人也懂了幾分。」馬車路過一處茶攤時,三人下車喝茶,茶攤周圍有商人正在聽說書,只聽說書的眉飛舞,吹須瞪眼,講的正是一段奇思詭異的故事。
話說歷月王朝末年,天災人禍接踵而來,內有諸侯割據相互爭奪霸權,外有農民軍不斷起義,一時盜賊蜂起,混戰長達竟七十餘年,整個人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白天陰氣遮天蔽,荒山野嶺盡是森森白骨,夜晚妖魔惡鬼結隊橫行,闖入百姓家噬吃人,血骷髏散於鍋中,更有人易子相食,真是慘不忍睹。
卻說如此亂世,也真有書生不畏艱險每赴趕考,此書生姓羊,一門幾代單傳,家中雖窮卻有一番志氣,十年寒窗換的家中積攢少少盤纏,一路不畏險阻前去趕考,當時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瘦弱不堪,有時碰見同去趕考的,往往結隊而行圖個心安,卻說他今,大中午的一個人走在崇山峻嶺之間,頭頂大紅頭,酷熱無比,曬的人大汗淋漓,要把人榨乾一般,羊生頻頻擦去額頭汗水,每抬頭看去,只見一條羊腸小道夾在兩座大山中間,路兩邊空無一人,兩邊熱衝天宛如幽冥鬼路,,頭頂奇峰怪石數不勝數,一輪大紅頭酷熱無比,使人汗溼衣衫,滿臉曬的通紅!
羊生在這崇山峻嶺之間一人獨走,冷不防一陣怪風從哪裡吹來,卷的風沙走時,落葉滾滾而來,的人睜不開眼來,書生急忙伸袖遮擋,怪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卻惹得羊生更加疲憊,一股昏昏睡之漸漸襲來,羊生奮力打起神,自我鼓氣高聲誦起正氣歌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形。
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
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
或為渡江楫,慷慨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
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月,生死安足論。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繫命,道義為之。
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
楚囚纓其冠,傳車送窮北。
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