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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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郡主2017/5/26第六十襄願君安康盈盈芳香瑾月提到南宮仙兒這個名字之後,周寧瞭解的不太清楚,旁邊下人孫祥上前說道:「天下美女很多,但是傾國傾城,絕難求的美女屈指可數,南宮仙兒很不巧就是其中一位,以才氣貌美聞名,在梁國京師時候公開獻藝時,京師幾條大街車馬堵,達官貴人爭相一睹芳容,無數人神魂顛倒,為求一親芳澤的男人數都數不完。」瑾月玉手輕撥楊柳道:「祥叔,說這些幹嘛?」孫祥輕咳一聲笑道:「是是是,老奴多嘴了。」瑾月轉過嬌軀,留一個秀髮飄飄的婀娜背影道:「周寧,我們走吧。」一處大殿薰香環繞,大殿內幾縷燭光連僧人袈裟,無相僧人披著一襲硃紅袈裟,俊美的臉一如既往寶相莊嚴,清澈目光似看破了一切道:「貧僧一路從梁國京師遠行而來,但見天下戰亂無窮,百姓離失所苦不堪言,本是繁華一方已化為滿目瘡痍,幾與阿鼻地獄無異。」李穆接著道:「佛門慈悲,法師眼見天下如此,心中悲痛在所難免。」朱霖輕抖衣袖,端起一杯熱茶道:「南方饑荒遍野,人人易子相食,也不知是否蒼天降下災難。」李穆看向殿外菸雨道:「說來大亂之下,修道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一個人青燈古佛,雲遊於四海,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朱霖目光落到無相僧人身上道:「法師以後有什麼打算嗎?」無相僧人想了想,搖頭笑道:「以前在鴻光寺做了主持之後,深貴國恩德,貧僧這次重遊故地之後,打算去往妖界。」朱霖想起妖界兇險,忍不住皺眉道:「妖界魔海大天,月無,哪有船隻敢渡過魔海,法師還是慎重些好。」無相僧人面不改淡淡道:「貧僧聽聞妖界是未有佛法之地,貧僧這才攜帶經書一萬八千零一卷,渡過魔海進入妖界傳法普渡世人,正所謂前途兇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無相僧人說著目光清澈落到冉兒身上,輕笑道:「這位小施主,好俊的相貌,身上頗有龍鳳之氣,不知是何人之子?」冉兒本就相貌清秀好看,年紀雖幼小,卻有幾分貴人氣質,冉兒聽人談起自己,純淨的瞳孔瞧了瞧無相僧人,忽而轉過頭依偎進歐陽霓懷裡,把臉藏進歐陽霓飽滿酥裡一句話也不說。
歐陽霓摸摸他頭頂,柔聲笑了笑道:「冉兒是我姐姐的孩子,父親是燕亦凡。」無相僧人笑道:「這也難怪,公主她是貴人,她的孩子,自也會如她一般高貴福厚。」他說著忽而話題一轉道:「只是燕施主身在臺州,公主她芳影難尋,這孩子也不知何時能見到他的父母。」卻不料冉兒忽然蹦出一句話道:「我爹孃不得已離開我,沒辦法了才讓姑姑照顧我,我怎麼會怪?早晚有一天,爹孃都會回來的。」無相僧人面微笑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館主真有福氣。」歐陽霓嫣然一笑道:「法師言笑了,我怎麼會有福呢!」無相僧人又道:「這孩子有親事了嗎?」李穆聽了朗笑道:「法師問的很好,我州已經跟岳雲龍說好了親事,他的義女林夢雪美豔動人,格溫柔,要不了幾天就會到定州,這門親事關係重大,也是我州表明抗衡北國的一個決心。」冉兒猛的探出腦袋急道:「我不要岳雲龍的女兒,我只要姑姑一個人,我要姑姑做我媳婦兒!」冉兒一句話,把正在喝茶的朱霖說的目瞪口呆,一向智謀多端的李穆尷尬無比,只能捂嘴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尷尬,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連美麗端莊的歐陽霓都有幾分發懵,俏臉忍不住就紅了,急忙嗔道:「你這孩子,不許在客人面前胡說!」冉兒還要再說,歐陽霓急以玉手捂住他嘴道:「你不聽姑姑的話了?」看到眼前這幕,無相僧人只得起身笑道:「貧僧突然想起另有別事,就先告辭了。」冉兒話少,一說話驚死人,李穆是冉兒的半個老師,今兒出了這種事,李穆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歐陽霓閨房內紅紗浮動,香氣人,歐陽霓穿著一襲鵝黃的紗裙,烏黑長髮柔順的披散下來,更襯的香肩玉背誘人,半截紗袖輕裹雪白晶瑩的玉臂,出來的肌膚白皙嬌,此時此刻如同深閨小姐對鏡梳妝。
李穆在旁打破沉默道:「館主不該再讓冉兒跟您睡一張了,他從小到大都跟您睡一起,難免過分的依賴。」歐陽霓放下梳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去跟瑾月睡吧。」李穆點頭道:「這倒也是一個好辦法。」歐陽霓站起嬌軀,瞧著窗外道:「南宮仙兒要在公主府住幾個月,事不宜遲,一會兒你就帶著冉兒把他送給瑾月那裡,讓瑾月照顧好他,也許等他長大了,我就該回瑤池了。」李穆上前一步來到她身後道:「館主怎麼了?」歐陽霓嬌嘆道:「我是修道的人,不該總痴戀塵世,瑤池的人終究是歸隱山林的好。」李穆愁悶道:「公主她先走了,館主要是再走了,將來趙雨如何能容下公主的兒子?」歐陽霓淡淡翻轉玉手,從窗外接來幾許冷雨,李穆又進一步,沉思片刻道:「趙雨早就看不慣我們了,翻臉是早晚的事,周寧一事他殺人整村,何嘗不是一個例子。」歐陽霓回過身認真道:「那你說趙雨是傀儡嗎?」李穆咳嗽一聲,輕道:「有名無實的確是個傀儡,不過總比當初的小乞丐好太多,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只是他一夥人處心積慮要害冉兒可就過分了,公主就冉兒一個兒子,說到底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有個輕重也是正常之事。」歐陽霓輕移嬌軀來到桌邊倒了杯茶道:「李穆你過來。」李穆猶豫一下終究是來到她身邊坐下,只覺整個人都被她衣裙玉體散發的香氣給溫柔包圍,是清新淡雅的香,當年的少女,今的歐陽霓,曾經喜歡笑,就那麼隨意的嫣然一笑死無數男人的她,笑容越來越少了。
修長玉立的嬌軀穿著一襲鵝黃的紗裙,顯得高貴而冷豔,予人高不可攀的覺,衣裙把曼妙銷魂的玉體襯托的更加美麗端莊,長長的秀髮輕落香肩,鵝黃的輕衣裹著香肩,使得如瀑秀髮柔順而又幾分散亂,衣襟敞開處,幾許滑膩光滑的晶瑩肌膚,一道絲滑深邃的溫軟溝。
李穆怔怔的瞧了半天,歐陽霓伸出雪白玉手,紅含住茶杯輕慢飲,把自己紅的蘭香都留在了杯上,連那茶水染上紅的香味,那杯子砰的一聲,已然落在李穆面前。
李穆把那沾染著紅香痕的杯子拿了起來,輕品香茶。
「我知道你喜歡我,從你看我的第一眼起。」歐陽霓忽然說出這麼一句。
她說著輕聲道:「可是,一個人不管怎樣都必須經歷孤單的痛苦,你且想想,誰又是一帆風順,事事如意?」李穆慢慢慢放下杯子道:「不瞞館主,不合適的事情,我做不到。」歐陽霓柔聲道:「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適,可又不得不作出選擇,違逆了自己的心意,強迫自己去接受,只因為,我們是人,我們有七情六慾,我們有飛禽走獸所沒有的智慧,男女之合,合乎天理,你也是一個被許多深閨小姐看上過的人,這十年來,沒有一個女人陪伴身側,一個人過,真的好嗎?」
「男女之合,合乎天理,那館主呢?」李穆恍惚吐出這麼一句,包含著他的疑問。
歐陽霓玉手支著俏臉道:「我說的男女之合,並不僅僅是第閨房之樂,更有男女成婚的意思,如果男女全是為了慾望而合,我並不贊同,我相信夫成婚,並不僅僅是過程,一個儀式,成婚代表的更是彼此付自己一生。」
「況且說實話,你也該成家了,總是一個人不太合適,聽說城南的一位小姐,貌美富有才氣,頗為仰慕你,你何必非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李穆沉默不言,目光卻是第一次沒有顧及的落在她的前,看著她抹內的飽滿,看著口在外面的那一道絲滑晶瑩,富有彈的溝,他甚至有些羨慕冉兒了,冉兒可以經常在別人面前把自己的臉埋進她的酥裡,而卻沒人會說什麼,冉兒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沒有母親陪他的小孩子,歐陽霓就在扮演著他的母親。
她輕抬白皙勝雪的誘人玉臂,修長玉手緩緩遊移的落在自己前,玉指微一挑逗絲滑雪白的溝,輕如嚶嚀耳語一般:「你膽子大了,以前你只敢偷偷的看我這裡,只是我卻開始看不起你了……」李穆聞言心神猛然一震,歐陽霓亭亭玉立起身淡聲道:「如果別人想用美誘惑你,剛才你已然中計了。」李穆大慚愧道:「我,一時孟了……」歐陽霓美目如水般清澈動人,雪白玉手拿起杯子,紅吐氣如蘭道:「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就不好了,來再喝杯茶,喝完了你就忙冉兒的事,瑾月為了教周寧練劍,搬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小院,沒有我在身邊,冉兒不習慣這麼清冷的地方,你告訴瑾月,讓她住回自己的房間,堂堂的門閥大小姐,由她來陪冉兒最是合適不過,另讓周寧每起早去瑾月住的小樓下面,再給周寧加一個好看的貼身丫鬟,衣食用度必須要好,畢竟我們在趙雨這件事上虧待了他。」李穆仔細聽完,一一記在心裡道:「趙雨一心要親政,自然把冉兒當做眼中釘,中刺,這心思憋久了人總會不擇手段,作出不計後果的事。」歐陽霓淡淡道:「那是他庸人自擾,冉兒將來就一定痴於這裡嗎?玉兒公主不是也有一個兒子嗎,他莫非全都要殺掉,真當別人看不出他那點心思。」李穆將走之時,忽然忍不住問道:「冉兒他,親過館主那裡嗎……」歐陽霓轉過嬌軀道:「冉兒沒有娘在身邊,我就是他的娘,你何必在意這些。」李穆哦了一聲道:「那我現在就去辦,我先告退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已的臉卻紅了。
瑾月搬走了,搬到另一處獨棟的小樓,在那樓上住著的還有南宮仙兒,跟著瑾月一同搬過去的還有不情願的冉兒,冉兒跟瑾月早就悉,歐陽霓很放心,冉兒也知道自已多多少少惹了姑姑生氣,一路上撅著小嘴也不說話。
跟南宮仙兒同住一處小樓,更有許多貼心之處,南宮仙兒來公主府第一面見到的就是瑾月和周寧,歐陽霓知道南宮仙兒旅途勞頓,也就貼心的讓瑾月負責住宿的地方,南宮仙兒身份特殊,瑾月自然百般用心。
黃昏時,濛濛小雨還未停,也不知要準備下到什麼時候,天氣有些冷,冉兒多穿了一件衣服,如同被放的犯人,不情不願跟著瑾月來到這小樓。
煙雨之中,二樓燈火亮著,想是南宮仙兒剛剛睡醒,冉兒撅著小嘴不情不願一步一步走著,心裡只想念他的姑姑,好在瑾月早就跟他有些情,倒也不怕冉兒鬧著要回去。
周寧住的小院離瑾月住處也不是很遠,走上一段路就到了,歐陽霓特別吩咐照顧他和杏兒,衣食用度樣樣都好,還許諾教他亂世立足的本,武藝。
冉兒在家裡是個寶貝疙瘩,到了晚上時候歐陽霓左思右想不放心,怕冉兒在瑾月那裡不聽話,只好派富貴偷偷來看一遭,富貴仔細聽了半天,房裡冉兒跟瑾月在房裡正說話,過了好大會兒,聽見瑾月給冉兒脫衣上的聲音,這才放了心回去,這一番折騰也真是苦了歐陽霓的苦心了。
富貴原是慕容赤的貼身太監福貴,奈何慕容沖和慕容極互不相讓,慕容赤死了之後,富貴無處可去,只好來到了定州,恰逢歐陽霓急於知道北國的情況,也就收留了他,在這定州好幾年,頗得歐陽霓信任。
定州本在袁正南手上初具規模,後在趙青青繼任之後收復了三座城池,趙青青遠走之後,歐陽霓繼任,又再次把定州推向進一步的頂峰,富貴是歐陽霓的近身之人,又是公主府的管家,自然不管去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
富貴一張老臉肌膚乾枯皺褶,黑燈瞎火的,陰沉沉,眼光也有幾分陰柔,連他的都被歲月侵蝕的有些彎曲了,走廊裡空無一人,富貴忍不住輕咳一聲,他年齡越來越多了,被風一吹就想咳嗽。
他走著走著,走出小樓外細雨如粉落在衣衫上,他忍不住仰望暗淡星空,只見夜烏雲慘淡,絲絲清涼小雨撲在臉面,鵝卵石鋪就的林蔭小道之中,花草盡被溼潤,走著走著不遠處面就撞來一名拿著燈籠的白衣姑娘。
先是一股含著女人柔軟體香的細風緊接著拂面而來,只見黑暗中,那燈籠便是唯一的光亮,更加清晰的映出一抹雪白玉手,修長嬌,毫無瑕疵,可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擁有這般美麗的玉手呢??
富貴這輩子做了大半生的太監,他在皇宮裡不知見過多少國天香的女人,哪裡又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不說近在咫尺的歐陽霓是世間屈指可數的絕,便連趙玉兒,瑾月,這些美麗如仙子的女人,他還見的少嗎?
燈籠的光線並不是很亮,隱隱約約瞧見對面是一名穿著白襦裙的少女,富貴順著燈籠散發出來的燭光,抬起頭來看去時,姿美的真讓人懷疑眼前少女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外邊不停下著雨,天氣也有些冷了,慢慢的開始入冬了,冉兒跟瑾月睡在上倒也聽話,剛開始還悶悶不樂,瑾月冰雪聰明幾句話下去說的冉兒心情大好,在美女閨房睡的香甜,兀自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在胡思亂想惦記著歐陽霓。
歐陽霓獨居小樓,等了半天不見富貴回來,芳心登時不免有些急躁,穿著輕衣在樓下煮茶,小孩子家的心思大人是猜不出來,比如明明看去很幼稚的玩具,對小孩子家卻充滿了不一樣的誘惑力。
她等著等著,富貴終於帶著把傘回來了,老臉含愧道:「老奴仔細聽了大半天,瑾月小姐跟小主睡在一起很好,說說笑笑的。」富貴這麼一說,知道冉兒跟瑾月睡一起很好,可歐陽霓雖然高興,但芳心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吃醋,意懶道:「你下去吧,明天不用伺候了,好好歇息半個月再說。」富貴答了聲謝,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了。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區別,主動的似乎永遠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