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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谷蘊真又小聲說:“我怕被打。”池逾就繳械投降了,心想雖然他不懂低調是什麼意思,但是未嘗不可以從今天開始學。
兩人並肩往斜陽衚衕走,到了家,谷蘊真把兩封信都擱在桌上,轉身去泡茶。池逾坐在書桌前拆王喬念老師的那封,嘴上隨口說:“王喬念?姓王,她該不會是上回你的相親對象吧?”
“記得好清楚啊,大少爺。”谷蘊真笑著調侃一句,然後回答道,“確實是她。不知道有什麼事,還特地來信,我以為留給她的地址永遠也用不上呢。”谷蘊真把熱水慢慢倒進茶壺裡,屋內霎時傳開了茶葉的清香。倒水的聲音有些催眠,池逾就撐著下巴靠著,他一目十行地掃過信紙上的內容,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怎麼了?”谷蘊真以為是什麼壞消息,茶也不泡了,放下熱水壺走過去。他要看信,池逾任他拿,谷蘊真垂頭很迅速地看完了,也不理解池逾在氣什麼。
他在桌上放下信紙,池逾順勢握住他的手腕,掐在手裡很輕地撫摸,同時出聲問:“真要去?”谷蘊真說:“為什麼不去?這麼好的機會。”上回相親的王小姐的學院裡向他遞來橄欖枝,藝術學院院長希望招納人才,請谷蘊真去做戲劇系的講師。王小姐來信詢問他是否願意去面試任教,隨信還附了一張院長的手寫信。
他和池逾的指尖互相抵著,谷蘊真覺得池逾有些不開心,便說:“我也不能總做你們家小少爺的專屬老師吧,再說,見微快要入正經學堂了吧。”
“可我想讓你做我的專屬。”池逾聽了,抬頭說:“如果可以,鎖在我家,哪裡都不要去,就最好不過了。”比起吃驚,更多的還是羞惱,谷蘊真下意識覺得池逾又要開始說一些令他舌尖發麻的話了。他想回手,池逾沒讓,反倒把谷蘊真往下一拉,讓他坐上了池逾的腿。
池逾對這個姿勢很滿意,嘴貼著谷蘊真的耳朵,一邊掐他的手腕,一邊說道:“就在這兒上鐐銬,另一端鎖在我頭。”他聲音帶笑,一聽就知道是玩笑話,但谷蘊真還是耳發紅,又被池逾掐了腳腕,聽他繼續胡說:“腳上也要有,不過要一隻腳一道,叉開了,分別上鎖。”谷蘊真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紅著臉說:“不可以,我怕痛。”
“怕痛算什麼理由啊寶貝。”池逾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指間是谷蘊真柔軟的黑髮。他無聲地嘆氣,儘管嘴上沒規沒矩,但心底還是在擔憂谷蘊真即將要接受的職位。
大抵分別總是擾人心。
池逾不知道怎麼才可以緩解這種幾乎算是婆婆媽媽的情緒,又忽然發覺谷蘊真在不好意思,他稍微回想了一下,於兩秒鐘之內確定了谷蘊真在對什麼害羞。
池逾最喜歡得寸進尺,又叫了一遍:“寶貝。”谷蘊真的臉好像要冒白氣了,池逾心裡簡直好笑又奇妙,然後聽他黏黏糊糊地解釋道:“又沒人這樣叫過我。”池逾表示理解,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叫出了幾十種親暱的稱呼,其中從高雅到低俗,不一而足。谷蘊真要被臊死了,完全不想看他,把臉埋進池逾的肩頭。
經此一鬧,池逾心中的憂慮倒是散了不少,須臾,他又開闢了新的思路,有理有據地說:“不過你也不一定可以通過面試。如果沒有順利通過的話,你還是我家的谷老師。”谷蘊真失笑道:“我都聽琴行的劉先生說了,最遲十一月份,見微就得入學唸書,任他怎麼耍賴,都別想再逃了。還谷老師呢,我教誰去?”
“教池同學啊。”池逾一本正經地說,“池同學對禮義廉恥一竅不通,需要谷老師多加教誨。”
“比如我就不是很懂,為什麼告白之前意中人會接我的賓館鑰匙,在一起之後他就死活不肯要。還有,為什麼朦朦朧朧的時候願意敞開衣襟,現在心意相通了,倒突然變得扭扭捏捏,連摸一下都要全力掙扎拒絕。”池逾的手悄悄地從谷蘊真的衣襬下游進去,他委屈道,“不要擒故縱了心肝兒,請儘快把我擒走,真的快等不及了。”谷蘊真可沒膽子擒這大少爺,他直到到部摸上來一隻手,才想起來要離此人遠點,但是已經太晚了,池逾把他鎖得很牢,怎麼都走不掉了。
何況谷蘊真抵抗的意志也並不堅定,沒一會兒,池逾忽然覺得谷蘊真靠近了他的脖頸,柔軟的正貼在他的喉結邊上,不練但細膩地淺觸著。他便笑了笑,覺得谷蘊真太像他以前養過的一隻貓。
請求親暱的時候,他百般拒絕,但真的沉淪了,這人就會不自覺地回以更多的柔情意。
在書桌旁胡鬧了一通,等回過神來,谷蘊真恨不得立即跳出門去,他對著池逾結結巴巴地斥了一頓,然後匆匆忙忙地去清洗。在院子裡胡亂洗了一遍,又回到房裡換了衣服,用軟巾擦手的時候,谷蘊真發現自己右手的胎記上印著很深的牙印。
也不知道是他和池逾哪一個咬的。
外頭只是黃昏,到底天還沒黑,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谷蘊真把雙手貼著臉,深深地認為,不要臉確實可以傳染,而臉皮薄不可以。
他縮在臥室裡,終於等臉不那麼熱了,才去書房找池逾,這人坐在窗下等得百無聊賴,於是拿著筆在桌上鋪開的白紙上亂塗亂畫。
谷蘊真定睛一看,池逾手裡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