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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嶽之後也沒聽過他的們名字。

“木堯走後,他手下的人也不認我、而且木家的人被髮配邊疆,簡家的人除了在下,皆因刺殺之事,被誅了九族,斬首示眾。當時,在下可稱得上孤苦伶仃了。所幸,苦難的人皆是相似的,幸虧有一人相助,在下才能有能力召集這般大的力量。”

“哦?什麼力量,不知孤可否有幸一聽?”林中忽然走出一人,含笑問道。

☆、波瀾(伍)簡嶽一怔,看了一眼來人,拱手作揖道:“太子殿下。”他又似毫不在意般,慢條斯理地接著說完之後的話:“自然是城中的災民,現在他們怕是早已經集結在城門外,準備入城攻打,推翻這個不公的王朝了。在下真的很想知道,如若在下死了,太子殿下要如何解決這場內亂。”簡嶽微微一笑,轉過身,對容陌和墨軒點頭致意,就向著懸崖縱身一躍。

行吧,行吧,即使晚了幾年,我也算是和你黃泉碧落,一同走過一遭了。

木堯被人刺殺後,簡嶽曾無數次的嘗試過自殺,但都被群龍無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他的木家,簡家兩族長老攔了下來,著他給他們出主意。

但簡嶽早已因木堯的死而痛不生,怎麼可能分得出心思,管這些多餘的事所以,他們就籤選了一個最為愚蠢的方法,選擇刺殺太子殿下。亦或者說,他們的目的本只是挾持他,作為要挾皇上的人質,以換取兩家的生活照常進行。

結果,不出所料,那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甚至還被太子殿下襬了一道,皆被誅了九族。

簡嶽本以為終於是輪到了自己,結果因為自己手中保管的秘密,又被皇上以“念及木堯與你這幾多年來,為皇室勞,功大於罪。朕不忍滅族,斷絕血脈,遂以停職處理。”陰差陽錯的,他成了唯一倖存的人,卻一舉促成了生命中最為殘忍的酷刑。皇上簡直是太瞭解他了。

有時候,簡嶽簡直認為自己與木堯的關係稱得上不倫不類。明明他們剛在一起時,木堯就早已被皇上賜婚,甚至不出一年,就有了孩子,即使……

而自己也是長安城中聞名的風公子,自己還是木堯明面上的“外甥”。

可即使這般,他們竟然還是不曾背叛過對方。

之後,在木堯被人宣告以叛國罪,處以極刑時,簡嶽在一處破敗的小屋,再次準備自殺。

明明所有人都死了,自己竟然還被一個路過的道士救下了,不對,那個姓謝的道士也沒有攔過他,就只是問了他一個問題:“道友還是知道了吧?那個道友當真可以稱得上‘用情至深’了。”

“啊,明白了。”簡嶽啞聲道。事到如今,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可能不清楚?

當初,他與木堯剛在一起時,木堯就在一天,以“約會”的名義,拖著他來到了這個雲遊四海,暫時居住在祉國客棧的道士面前,求來了一對情蠱。

木堯半是威脅,半開玩笑地說,自己害怕簡嶽以後變了心,就背叛自己了。

也是,他怎麼可能不怕呢?

木堯這些年來,做過的一切腌臢事,皆有簡嶽的參與和謀劃,即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還要提防著自己。

就是可惜了自己一腔深情,竟也捨不得怪他,甚至還能理解他。

於是,簡嶽只能在心中苦笑幾聲,痛快的下了情蠱。

情蠱分為子母蠱,子隨母生,只要母蠱活著,子蠱就能活著。若是子蠱死了,母蠱一人還可獨活。

這很不公平,但是又很有木堯的風格。

木堯沒有明說自己嚥下的是哪一種蠱,簡嶽就只能據自己對他的瞭解,猜測出自己的是子蠱。

所以,木堯死後,簡嶽才拼了命地千方百計想要自殺,尋死。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在木堯親手設下的局中。

他不願讓木堯的手上再平白沾上自己這一條人命了。

他們的手上沾著同樣多的血汙,往生的時候可以一同扛罪,還可以轉入同一個輪迴,下輩子再會。

簡嶽是抱定了這樣的心思,但是簡嶽沒有死。

怎麼可以沒死?

簡嶽後來才悟到,是因為木堯早已與自己一般抱定了同樣的心思:如果對方死了,自己一定要隨著他一同走;若是自己死了,對方必須要活下去。

死的人,對活著,卻滿懷著死者期望,無法安心去死的人,才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簡嶽害怕的從來不是木堯的虛情假意,相反的,他害怕知道的只是木堯對自己同樣也是用情至深。

墨軒面一變,正伸出手攔住他,容陌卻突然握著他的手,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必了。”轉過身,他卻是出了暢快的笑,無聲的狂喜。

他為了今天,整整謀劃了三年,總算是可以付諸行動了。

墨軒看不到他的笑,只是抿著,看著腳下的石子。

他伸出手,扯住了容陌的衣袖,又指了指身旁的馬,眨了眨眼。

容陌也學著他的樣,偏頭笑了笑,忽而清脆的吹了一聲口哨。

那匹棗紅馬就訓練有素的衝了過來,堅定不移的衝向了深不見底的懸崖。

墨軒忽而攥緊了容陌的衣袖,又迅速放開,強裝鎮定的扶著另一匹因失去同伴,所以煩躁不安的白馬。

容陌沒有扯出自己的衣服,任憑墨軒將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