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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也認識那個負責刺殺,銷燬證據的太監,而且還知道,這場刺殺,他的父皇是知情的,也從未出聲制止,反而還配合著皇后演戲。
可即使知曉這件事,他又能有何辦法?
他本就無法為母親的死申訴,他甚至因此
到了一絲欣
:因為在沈凌慘死的那一刻,自己終於成為他所期望的人了。只可惜,不是皇上。
墨軒聲音十分平穩,無論如何注意細聽,也辨認不出絲毫的顫音:“本王也問完了,簡大人也取信本王了,就不必再兜圈子了,不如就開誠佈公,總比在此互相猜疑的好。”簡嶽也不含糊,大手一揮:“在下自從堯死後,就一直在思索著,如何將這京城攪得天翻地覆。”只是可惜四處碰壁,令簡嶽十分挫敗,這樣,就幾乎是回到了最開始,還未遇見木堯的那段時光。
簡嶽是生在一個極其窮苦的小山村中,在那裡,甚至是讀書皆是靠著幾位碰巧讀過四書五經的老頭,偶爾在村口的唸叨中學來的,也不怎麼正式。
後來,村中偶然來了一個落榜的舉人。他也是擔當著全村的期待,赴京趕考的,但卻名落孫山,自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所以才決定開始四處,碰巧就到了這裡。
但是簡嶽倒也不怎麼相信他的話,畢竟那位先生成天都在喝酒,他一喝醉,他們就開始上課了,也不需要多少學費,就只要購買一壺殘酒就是了。
簡嶽看著那位先生手舞足蹈的舉著酒壺,面酡紅著,講述著《道德經》,搖頭晃腦的揹著《易經》《
秋》。
他上課上得極其隨意,他們幾個人頑童倒也聽得十分隨意,而他們的父母也不甚在意,只要能識幾個大字,就是比他們強了。
只有簡嶽深知讀書的妙處,所以他是唯一一個聽得十分認真的。也是十年後,他們村中唯一一個考上鄉試的考生。
簡嶽越過鄉試,城試,省試,總算是拿到了進京趕考的通行證。
他壯志躊躇地住入了一家旅店,旅店裡住的皆是入京趕考的秀才,大多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世家公子和身著綾羅綢緞的紈絝子弟,簡嶽與他們自然是無話可說。
而那些與他一般的,出身於偏遠縣城的寒門子弟,又是滿心滿眼的憤世嫉俗,傷秋悲月,他也只好拂袖而去。
他自認為自己是其中最為厲害,最有可能考中狀元之人。平裡,
詩作對時,他也力爭頭魁。
他這般自視清高,目空一切,自然就引來了一些人的不滿。再加上初試時,他又位居榜首,更是十分引人注目。
而在複試當天,幾位平就與他相看兩相厭,有寄託著父母望子成龍的期望的公子哥就偷偷賄賂了考官,故意讓考官將他的排名寫到了最次等,又託了幾個專門的打手,打斷了他的一隻腿,並將受傷的他丟在一個破敗的老巷子中。
簡嶽待他們走後,方才睜開了自己的眼,掙扎的向前,想要去參加早已結束的會試場地赴考。
他拖著一條斷腿,就只能匍匐前進,久而久之,身上就沾滿了爛泥,十分狼狽。
簡嶽卻渾然不覺,只顧著咬著牙,繼續向前爬行。他的身上佈滿了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傷口,又一直被雨水沖刷著,很快就染髮炎了。
他發著燒,頭暈眼花的,很快就嚐到了血腥味。
他終於在到達長安城最為繁忙的那條主幹街道時,忍不住暈了過去。昏時,映入眼簾的最後情境是一雙黑
的長靴。
他醒來後,就發自己躺在一間溫暖的小屋中,上掛滿了紅綾。
簡嶽□□著身子,傷口皆已經塗上了藥膏。
簡嶽聞了聞,是之前曾聽他人吹噓過的金瘡藥,那人似炫耀一般,用指尖摳出了一點,耀武揚威的轉著圈,身旁圍著幾個滿眼羨慕的窮人,沒志氣的跟著他轉圈,捧場吹噓。
簡嶽無端的有幾分想笑,自己現在身上也是塗滿了這些藥膏,跟不要錢似的。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輕聲笑了一下。
簡嶽不打算掩蓋,直勾勾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生得十分高大俊逸,肩寬腿長的。倒是簡嶽平裡就會欣賞的類型。
那個男人將手中的湯藥放在一旁的桌上,極其輕慢地瞥了他一眼:“若是醒了,就起來走動走動,別死在我屋裡就行。現在,起來把這碗藥喝了,就出去走走。”簡嶽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那人頓時心領神會:“你原本那身未免太過破舊了,我就自作主張扔了。新的衣服尚在趕製中,你若是不趕時間,不用向父母報個平安,就在府中再呆一會。”簡嶽自然不著急,因為沒有人會等他了。在他進行鄉試的時候,他就接到了父母的死訊。他們在上山砍柴時,突遇暴雨,屍骨被埋在泥沙之下了。
人生在世,早已是了無牽掛。
“等等。”見那人正轉身離開,簡嶽急忙叫住了他。
那人轉過頭,極其不耐的看著他。
“不知可否擁有公子的姓名?”那人微微一笑,輕聲道:“木堯,林中堯舜。”簡嶽暗自將這番話回味了一番,才回道:“簡嶽,簡中之嶽。”之後,他傷好了,就賴上木堯了。木堯那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進士,也沒那麼大的架子,看他可憐,就收留他了。
至於,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