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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小的,一家人就指著奴才每月的俸祿過活。您願意如何處罰我都沒有關係,但求您高抬貴手,不要扣奴才份額啊。”林生黎不有幾分心酸,抬額,厭煩地從衣袋中掏出一塊方帕,胡亂抹著他臉上的淚水,沒個輕重,嘟囔著:“便宜你小子了,皇上賞賜的絹帕,自己沒來得及用上,倒給你糟蹋了。算我倒黴,把燈籠換下了,我也不罰你了,當做沒看到。”林生黎停下抹眼淚的動作,嫌棄的看了一眼沾滿鼻涕淚水的手帕,丟給小太監。
“喏,賞你的。哭哭啼啼,給我們太監丟臉。”小太監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努力在滿臉眼淚的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是!謹遵公公教誨。”
“那就走吧。”林生黎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繼續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偶爾親自動手,整理一下不妥之處。
林生黎本不是特別願意如此認真地走程。畢竟,又不是七王爺的生辰,何必要如此認真?
他們當年為七王爺慶生時,林生黎並不是總管,所以輪不到他負責。沒想到,等到他當上總管時,卻再無此機會了。
林生黎捏緊了布袋中的一個小紙包,狠狠的咬牙。那小子究竟何德何能?才能讓七王爺那般重視他,為他付出到那份上。
林生黎前幾抓藥時,特意問過了大夫:“這些藥都是治什麼的?”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令他全身發冷的回答。但沒辦法,哪怕他知道:這會送死。也沒法阻止,只能配合著裝作不知道,繼續為他做著那件事,以讓他送死。
華清園旁,太子東宮——“墨子卿,你和容陌還能再讓人不省心點嗎!一大早跑到華清園喝酒也就算了。大冬天的,竟然就直接套一件單薄的裡衣,就和容陌倆個人,枕著柱子就睡了!你不要命了是吧?”樓洵不顧禮節的在東宮殿前大吼,不斷地來回踱步。偶爾怒瞪著旁邊倆個畏畏縮縮,不敢出聲的倆人。
“還有你們倆!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太子謀士。也不知道攔著點,竟然放任那倆人:今天的主角和親王,在賓客來來往往的華清園中,放任那倆人睡了五個時辰。”筵席即將開始了,那倆人連宮服都不曾換上。是不是應該慶幸,他們就只是去裝裝樣子?
正在樓洵怒罵時,墨軒正巧推開裡屋的門,仍是身著常年不變的白衣,疏於打理的墨髮也難得的細整理。
墨軒牽著容陌,桃花眸熠熠生輝,彷彿盛滿了這夜中唯一的星光,也是一身白衣勝雪,倒稱得稚
的面容更為討喜。
“樓洵別罵了,有點吵。”樓洵下意識地停下了,墨秋涼趕緊上前去,撒嬌似的挽住了墨軒的另一隻胳膊,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
“如若本宮生為男子,皇兄這般貌美,無論是誰,我定是要與他爭上一爭的。那般好的皇兄,讓給別人,未免太過可惜了。”
“孤是不是應該替你惋惜:你並非男子,他這顆心也拴在孤身上了,你毫無半點機會。”容陌笑得十分狡黠,漫不經心,在那張面容上,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了。
“本王既對你寄予情意,就不會變。若是要細數,怕是無窮匱也。”墨軒搖頭,倒是半開玩笑的開始比較,牽著他的手,十分響亮的宣告。
墨秋涼有幾分詫異她就是開開玩笑,不曾想到,平裡,如此低調的倆個人竟然會突然那麼大聲的表白。
墨軒與容陌忍不住相視一笑,墨秋涼才知道自己是被他們耍了,卻也忍不住與他們一同笑起。
樓洵和衛憲搖搖頭,在身後含笑的看著他們,片刻才跟上去。
這一抹笑,成了這悽清的深宮中唯一的暖,是墨秋涼再往後算不上長的一段歲月中,最為懷念的笑聲,那麼肆無忌憚的一次歡笑。
再往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們甚至都忘了笑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
我們最後還是成為了我們最不喜的模樣,卻也成就了對方,成為他眼中最美的模樣。至此,應是無憾。
“七王爺,長公主,太子殿下到!”容陌走在墨軒身邊,儘量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厭惡。他果然還是討厭這樣的宴會,宜賓相應,蛾兒雪柳,滿頭金釵,胭脂香粉,濃香撲鼻。面上那般客套,心裡卻不知卻盤算著:要如何從對方身上壓榨出什麼,倒是令人生厭的可愛。
容陌早已在殿前放開墨軒的手,思索片刻,卻再次牽上,反正早已引人猜疑,倒不如堂堂正正,將這罪名坐實了。這又有何難?
縱使前路艱險,總是已無退路。身旁有你,安然前行。
“陌兒,過來。”容曙向容陌招手道,他身著雪白的長衣,金冠冠發,配著鎏金玉蟬,倒真似天神下凡了。
只是可惜了,每當他笑起,虛偽的笑已堆滿了臉,令人生厭,將其美全副湮滅。
譁眾取寵。
容陌冷哼一聲,隨即揚起燦爛的笑,從門口一路飛奔,撲到容曙懷中,情真意切的喊了一聲:“父皇。”墨秋涼訝異於他變臉之快,歎為觀止的跟著侍候的宮女,坐在容陌的上席。
林生黎攙扶著墨軒來到他的席位上,小心翼翼的領著他坐下,滿意的打量自己的勞動成果。
宮中並無女眷,親王也未娶。所以宮中的筵席多半是
給內務府準備,倒不如說是他全權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