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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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6第六章又經過好幾個小時的奔波回到寢室後，我也沒有想通這兩個問題。

今天是7號了，室友們也都陸續回來了，至少鍾嘉煒已經到了，正在自己的桌子前用電腦做著什麼事情，看他專注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打遊戲。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在用某個三維畫圖軟件畫著圖，屏幕裡的東西被放得很大，只能看到一片黑，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條紋，於是便問道:“你在幹嘛呢?”

“閒著沒事學習一下3d建模。”鍾嘉煒抬頭瞥了我一眼，然後把軟件窗口縮小，問道:“有事嗎?”我聳了聳肩，說:“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大學霸。”

“說吧。”鍾嘉煒的情緒很低落，不過我也沒覺得奇怪。

上個月的時候，也就是剛開學那幾天，鍾嘉煒就變成這副樣子了，沒記錯的話大概是教師節前後的事吧……畢竟是三年室友，我當時還關心了一下他，問他是不是失戀了，他的女友也是我們系的，叫秦苑霖，畢竟這種校園戀愛是最容易在一起的，也是最容易分手的，雖然我單身了三年，但是這種事我也沒少見。

鍾嘉煒當時的回答是“差不多吧”，我也搞不懂這個“差不多”是怎麼個“差不多”，不過大概就是分手了的意思唄?看他這樣子，是一個月了還沒走出來?戀愛這種東西果然害人不淺啊……

“呃，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說這話的時候我頓了一下，見鍾嘉煒果然一臉詭異的表情，便強調道:“真的是我朋友的事!待會故事裡還有我本人出場呢!”鍾嘉煒聳聳肩，示意我繼續。

於是我便挑揀著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跟鍾嘉煒講述了一遍，隱去了姓名之類的信息，最後重點介紹了一下那晚偷聽到方晨跟蘇阿姨的事。

“你說第二天他們倆表現得特別正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鍾嘉煒聽到一半的時候眼神就變得深邃起來，身上的氣質也變得很恐怖，讓我覺十分的陌生。

“是的，所以我覺得不正常，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我苦笑了一下。

“呵呵……”鍾嘉煒看我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憫，這種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又是打時間差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猜想，不過我估計事情的真相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朋友的事，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我皺起眉頭，覺他這種謎語人一般的說法很討嫌。

“為了以防萬一，你要不要去問問你爸，他的那魚竿是什麼時候，由誰送給他的?”鍾嘉煒語氣嘲般地說，“你先入為主得太深了……就像之前的我一樣……”最後半句鍾嘉煒說話的聲音很小，我沒有聽清，但是他的前面一句話卻一下子在我腦海裡炸開了花。

魚竿?

“你什麼意思?”我語氣顫抖，不願意去想那個突然在我腦海裡產生的可能。

“你說你那個‘朋友’在廁所裡和他媽媽聊天的時候，給她看了某張照片，然後她很震驚地讓他刪掉，接著你‘朋友’就把他媽給強上了——嗯，邏輯上似乎沒什麼問題，如果那張照片真的是他媽媽的話。”

“……”

“那麼是不是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張照片上的主人公並不是他媽媽，而是他媽媽認識的另外一個女人呢?而她的震驚也是針對於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被得手……而事實上，你的‘朋友’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和自己媽媽做過了，所以第二天，他媽媽才沒有因為被脅迫強姦而產生其他反應……”

“可是這只是你的猜想……”我了口口水，沙啞著嗓音說。

“是的，所以我讓你找你爸爸確定一下，畢竟那個魚竿出現的時間可是很關鍵的漏……我只是告訴你最壞的可能罷了。”鍾嘉煒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往後退了兩步，扶住自己的，然後才有些緩過神來，鍾嘉煒的話彷彿一下子給我找到了另一條路，我開始思考自己這段時間見到的事情，然後試圖對比這兩種可能的大小。

鍾嘉煒沒有打擾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如果以鍾嘉煒的假設作為前提倒推的話，拋開我之前自己的所有推論，比如方晨的綠母癖，比如“那個傢伙”的存在。

那麼方晨拿給蘇阿姨看的照片裡的主人公身份我幾乎可以呼之出。

是我的媽媽……

方晨姦了我的媽媽，然後對她死纏爛打，一次又一次姦汙了她，趁著給我爸爸送魚竿的機會跑到我家，徹底征服了我的媽媽……接著由於我陰差陽錯地提示，讓媽媽跟姐姐一起去練瑜伽，從而使得媽媽躲開了方晨的進一步攻略，但是卻又在這次度假期間，讓他又一次得手了……

理清了大概的時間線後，更多的細節也開始在我腦海裡浮現。

比如最早時候我所到疑惑的，蘇阿姨是怎麼揹著媽媽和“那個傢伙”在瑜伽館偷情的，難道真的就不怕被媽媽發現嗎——那些照片上的女主究竟是不是蘇阿姨都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再比如每次在媽媽面前提到方晨的時候，她的反應都很怪異，還有我剛回家那天，方晨說是去衛生間，結果卻偷偷溜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