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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生問,“那你說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閻秋莉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這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既不是男,又不是女,是人妖!”
“人妖?!”張道生懵了。
朱一龍不知道自個表妹從哪兒學回來亂七八糟的詞語,簡直是哭笑不得。
身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重量,他轉頭一看,白宇靠著他肩膀乏得不行打了個呵欠。
不知道是他白天累得慌,還是這齣戲不合他的心意。朱一龍笑了笑,攬著他靠近了一些。白宇微微眯了眯眼,細聲喊了句哥哥,貼著他肩頭慢慢睡著了。
烏黑濃密的睫貼在他白皙的眼瞼上,安靜得不像平時。
朱一龍很想俯身吻他,但奈何前面還有兩個鋥光瓦亮的電燈泡。
電燈泡甲說,“你說這青蛇明明喜歡她,為什麼要認她做姐姐呢?”電燈泡乙說,“你有沒有看過白蛇傳啊,因為白素貞喜歡許仙啊!”張道生愣了下,“許仙是誰?”閻秋莉一臉嫌棄地說,“果然是個土包子,啥都不懂。”張道生伸手去扯她的帽子,閻秋莉也不甘示弱,兩人打打鬧鬧吵得不可開。
朱一龍終於煩了,把這兩個人通通轟了出去。
閻秋莉和張道生悻悻然地下了樓,雖然瞧不見戲臺,但也能聽見那角兒正唱道:我與你肝膽相照患難與共若三心和二意五雷轟身。
從今後姐妹們相依相伴,同甘苦共患難永不離分。
閻秋莉恍然間回頭望了一眼,對面包廂裡有個人影似乎也正看著她。
張道生拽了拽她的袖子,她回過神,兇巴巴地說,“幹嘛?!”張道生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了一本書。
閻秋莉眼睛一亮,那居然是白宇時刻帶在身邊的《茅山圖志》!
“師兄老不借給我看,我就趁他睡覺偷出來啦!”閻秋莉自從見了鬼以後,對這門學問就產生了濃厚興趣,奈何白宇半點茅山的故事都不肯同她傳授,她一早就想看看這本奇書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鑽去了戲院後門,並頭湊在了屋簷的燈籠下,藉著影影綽綽的光翻起了這本泛黃的古籍。
年代久遠的字跡已然斑駁,啟開《圖志》第一頁,上即書雲:啟乘陶公弘景之名,建茅山一派……
閻秋莉好奇地問,“這就是你們的祖師爺嗎?”張道生笑著搖了搖頭,“陶公建的是上清一派,亦為茅山建派的基石,但我們拜的祖師爺卻另有其人。茅山一派源遠長,但真正開始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才是我們的祖師爺,也是寫下這本書的人。”
“那他是誰?”隨著張道生將《圖志》翻至最後一頁,閻秋莉緩緩念出了那右下角最後的一行字。
“唐會昌三年,裴文德,於緝妖司書。”天邊突然閃過了一道煞白的雷電。
他們兩人驀地一驚,電閃之後眼前忽然多出了一雙腳。
乾淨明亮的黑皮鞋,質地優良的西裝褲腳。
閻秋莉循著那雙修長的腿慢慢地往上看,和一個男人對上了視線。
“是你……”剛才在包廂裡看著她的那個男人。
男人有一雙狹長的鳳目,和稱得上是豔麗的臉孔。
“閻小姐,你好啊。”溫柔而不失磁的嗓音,閻秋莉傻傻看著他,竟有些呆住了。
男人朝她伸出了白皙修長的手說,“我姓秦,很高興見到你。”
“秦……?”
“秦深。”tbc第七章角兒在四方臺上謝了幕,零零散散有人往外走了。
白宇睡醒了,糊糊地抬起頭來,入眼是張英俊靜美的臉,溫柔看著他說,“你醒了?”他頓覺不好意思,慌里慌張地從他肩頭離開,餘光一瞥,整潔的西服上被他壓出了好幾道褶皺,亮晶晶的還有灘水漬,恨不得想找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朱一龍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盯著他瞧了一陣說,“你臉上為什麼這麼紅?”白宇侷促不安地四周打量,轉移著話題,“道生呢?”
“出去玩兒了。”
“戲都不看了?”
“早演完了。”白宇往前一瞧,戲臺子果然已經空了,有點惋惜,實際上他也是頭一遭認認真真看戲。以前跟張道生偷跑出去,在鎮上看巡迴的戲班擺臺,只能大老遠隔著人群瞧上一陣,實在解不了癮。
朱一龍見他依依不捨地望著戲臺,心下了然,偷偷捏了捏他的手說,“我們下回再來,只要你想看,我都陪你。”白宇可能是還沒睡醒,傻乎乎望著他說了句:“龍哥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這還用問?”朱一龍眨了眨眼,忽然湊到他耳邊壓低了嗓音說,“我疼你不是應該的嗎,我的好太太?”——又來!
白宇摸了摸發燙的臉,一雙貓兒眼兇巴巴地瞪著他。
朱一龍忍不住悶笑了兩聲,哄他道,“開個玩笑,我保證以後不拿這事兒逗你了。”白宇眼皮子翻得老高,表面上雖說不想與他計較,內心卻暗道,這傢伙不過是得了幾次便宜就開始賣乖,自己怎麼也得找個機會扳回一局,到時候誰作太太誰作老爺還不一定呢!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朱一龍說完起身,轉頭卻見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