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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德一人未免捉襟見肘,奉皇命創建的緝妖司能廣納天下人才,對付妖魔鬼怪也有了既定的章法。
裴文德當時已臻化境,憑藉一雙天目和手中的“玄牝”幾乎能令世間一切妖無所遁形。緝妖司中不少人都是崇仰他的威名而來,漸漸地有了氣候,他身為首領自當是身先士卒、一往無前,有時忙起來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
那時他好不容易尋得了休憩的時間,剛準備躺下又逢人來報,說是京城郊外發現了狼妖的痕跡。
裴文德立馬從上跳了起來,當年害他母親的狼妖找了他十多年,總算暴了行蹤!
他提起邊的長刀,換上灰紅官服,正要踏出門時那許久不見的“老友”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裴文德急道,“我現在沒空聽你說故事,別擋著我!”白影呈霧狀,若即若離地伸出了一隻手橫亙在他面前說,“別去。”
“那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我怎能不去?!”白影輕晃了兩下,平靜地對他說,“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不去,你會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如果你去了,你就丟掉了這唯一的機會。”裴文德惶然不解,但他隱約覺得白影說的話會一語成箴,然而大仇得報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絕不可能被對方的危言嚇退——他握緊了長刀穿過白影,向等候的人群直奔而去。
他走得太急,並沒有聽見白影望著他的背影說,“如果你去了,那我只能你做出痛苦的決定……”城郊密林中妖氣灼灼,濃烈腥臭的與他童年記憶尤深的氣味一模一樣。
緝妖司眾人擺開八卦玄陣,一道紫光出,直往那密林深處而去。
裴文德快步追上,他心中飽含憎恨,雙眸幾乎要燒成赤紅,終於在余光中瞥見了那條碩大的狼尾。
沒有一絲猶豫的,他斬斷了那狼妖的頭顱,然後是更多,接二連三地朝他撲了上來。
他殺紅了眼,想到母親臨死前的慘狀,他只想將這群妖怪斬首分屍,以祭奠母親的亡魂。
等幽林中再無妖氣時,他終於停了下來,渾身被妖血所浸透,在慘白的月光下猶如一尊血淋淋的石像。
“你……”當聲音響起時,他下意識地橫刀斬,卻陡然在一截細白的脖頸旁停下。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地上仰頭望著他。她生得如此美麗,潔白如霜,又如清聖下凡。
她的雙眸像一望無盡的古井,又生了一絲詭麗的妖異——裴文德望著她的眼睛,竟有些呆住了。
女子也在看著他,揚起角輕輕笑了說,“你真好看。”他立馬收了刀,將人從地上拖了起來。手上的鮮血髒了對方的衣裳,他手足無措地擦了擦臉,心道自己這煞神般的模樣不知哪裡好看了。
“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落在這荒郊野嶺?”女子拍了拍衣裳說,“我是被人拐到這兒來的,好不容易逃出來又了路遇上了狼妖,幸虧遇見你,要不然我可就慘了。”裴文德見女子說話條理清晰,一點都不像尋常人受了驚嚇的樣子,心中起疑但看她又不像什麼壞人——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姑娘家,他說,“別怕,我會送你回家的。”女子笑盈盈地盯著他,將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末了才委屈地眨了眨眼,出幾分可憐模來。
“回家的事情先不急,其實我……”裴文德不由得柔軟了聲線說,“姑娘你怎麼了?”她哂笑,“我餓了。”他和小夜便是這樣相識,對方說自己是揚州人士,父母早就雙亡,被人販子拐來京師賣作了舞姬,千方百計逃出來後無處可去,楚楚可憐求他收留。裴文德讓她留在了緝妖司,她機靈討巧能說會道,雖不像尋常女子那般賢惠溫軟,但朝夕相對中他對她漸生情愫,不在乎她的身世過往,力排眾議要娶她為。
郎情妾意,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裴文德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再也不用去羨慕白影口中的故事,小夜就是那個他想要和她一起看長河落的人,他們會像所有平凡的夫一樣白首偕老、舉案齊眉。
至於後來京城中的起起落落,他身心疲憊地卸掉了官職,望著曾經盛極一時的緝妖司,不嘆自己始終還是那個要回到江湖中去的人。
幸好小夜一直陪著他,去到了杭州,在西湖邊上築起了他們的家。孤山清湖,寒燈舟雪,四季輪換了一週又到花開柳岸的時節,他從未想過原來人生可以這麼安寧——油鹽醬茶、喜怒哀樂,他只用牽掛住一個人。
或許上天見不得他這麼懶散,定要派下考驗給他。
裴文德第一次遇見夜尊是他們到西湖的第二個月。
那晚的月極冷,銀勾似的下弦月掛在黯淡無星的天幕,時逢六合化衝之,陰盛陽竭,百鬼夜出。裴文德替官府解決了一樁惡鬼勾魂的命案,頗有幾分疲憊,早早地便上歇息。燭光熄滅時,他還聽得到小夜和朱老婆婆在屋外收衣服的聲響。
有人在黑暗裡吻住了他,間攪合出了一股溼意。
他似驚弓之鳥般彈跳而起,但緊接著被人擁進了火熱的懷抱,那人咬著他的嘴,用細軟的舌頭濡溼他的瓣,趁他無措時一舉入侵了他的領地,令他受到了雙緊合、舌尖勾纏的奇妙滋味。
裴文德大驚失,伸手想要將他推開,甫一摸到他赤的肌膚那手卻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