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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有一份責任。腦子一熱之下,他上門找何錫均理論,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程度有多重?就是達到了入院的地步。
應深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才想起來,在茶店裡覺得眼的客人,正是被害者廖佳寧的堂哥。他做得離前臺近,若是有心聽,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果然下一句,警員就說:“是廖佳寧的堂哥把他打進醫院的。”王他們本就打算要再去找何錫均談談,正好給了這麼個機會,便立刻出發去市人民醫院。
到醫院時,不知該說什麼,醫院把他們安排在了隔壁,中間就隔了一條簾子,還沒拉上,這對於兩個剛打過狠架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查看病情的醫生心情也很糟,一上來就罵了他們,“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打架?覺得自己很酷是不是。老實說一句,醫院裡病不夠用,好了就趕緊麻利的給我滾。”臉上都是淤痕的平頭男登時反擊,“你什麼態度?醫生能這樣說話的嗎?小心我投訴你!”
“隨便你。”醫生聳肩,低頭繼續彎給何錫均檢查傷勢。他作為醫療人員,十分清楚對面叫囂的人受傷不重,兩人體格又相似,顯然是這邊的人留了手。肋骨都打斷了兩,是有多大的仇?
平頭男咬牙切齒,張了張嘴,握著拳,瞪著一雙洶洶的赤目。
“他是殺人犯!”旁邊的護士不驚呼出聲。醫生治療的動作一頓,卻頭也不抬,又繼續,“證據確鑿了嗎?”平頭男咬牙:“有人看到他在現場了。”醫生卻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是給殺人犯治療,沒有一絲緊張慌亂,或是恐懼。他說:“我的職責只是救人,不論是誰。判決罪行是法院的工作。”護士驚疑不定地看著蒼白虛弱的何錫均,平頭男一臉惱怒難以平息,在場的人當中,只有醫生是最冷靜的,仿若一個沒有情緒波動的機器人,理智平淡,無悲無喜。
階段治療結束,醫生走了出來,正好面碰上到來的應深和沈文欽。簡單打過招呼之後,他們詢問何錫均的狀況。
“肋骨斷了兩,腦殼被敲破了,暫時不能亂動。”醫生簡單通俗地解釋。
“但還是能說話吧?”醫生:“你們看著辦吧。但他還有不正常的吐血癥狀,等胃鏡檢查報告出來才能確定。”他剛說完,一個護士便走了過來,給醫生遞了疊紙。
醫生看了下意識皺眉,“胃癌晚期,這情況,半個月都說不準。”第48章醫生胃癌晚期。
應深聽到這話,徹底呆住了,不敢置信問:“什麼?”醫生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的畫面,一下就明白,“你們認識?”
“……算是。”醫生:“那你就兼顧好警察和朋友兩個角,問話可以,但不要讓病人情緒起伏太大,沒多少時間了。”頓了一下,應深想說什麼,卻覺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只能點點頭。
醫生沒走,又回了病房,當他把檢查結果告訴何錫均時,他很平靜,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了。也是,都已經晚期了,再怎麼忽視身體狀況,也會有所察覺,去醫院做詳細檢查。
甚至,廖佳寧堂哥的反應都比他要像晚期癌症病人,剛得知一個噩耗,震驚,悲痛,不敢置信,啞了一般,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你應該也清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需要我們替你通知家屬嗎?”何錫均搖頭,“不用,他們都知道。”他更關心的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放棄治療。”醫生蹙眉,盯著他的神情看了好一會,才低聲說:“後天就可以。”醫生離開後,一直死死盯著他的平頭男突然開口,“我不會因為這樣就可憐你,就算你要死了,犯下的罪也不會消失。”何錫均垂著眼,目光縹緲地看著前方。他穿著寬鬆的病服,身上有多處傷痕,臉是虛弱的病態白,手背扎著針,青的血管十分明顯。
“我無法否認,我父親是個殺人犯,但我不是。”十分輕的聲音,慢慢的,飄在空氣中,沒什麼分量,卻莫名覺壓在心口,重若千斤。
“我沒有殺你的妹妹。”他抬頭,直直地凝視著昔好友的眼睛,目光坦然,沒有一絲的遮掩。
直白強烈的視線,竟反而讓對方有些承受不住,不自覺移開眼。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不要狡辯了?還是,我相信你?
最終,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伸手,猛的一拉簾子,隔開了兩張病,如同楚河漢界,再清晰不過。
幾乎是一瞬間,何錫均眼底的光暗淡下來,漆黑一片。
然後,他又若無其事地抬頭看向應深,揚微微一笑,燦若星辰,“應博士,讓您見笑了,您也負責這個案子嗎?”應深點頭,然後沉默。
厚重的簾子內,沒有人出聲,醫院裡的消毒水味,不遠處孩子打針的哭喊,醫生和患者的談,各種聲音織在一起,形成雜亂無章的合奏,壓得人不過氣來。
何錫均笑:“你們不是來問我話的嗎?不出聲,我怎麼知道你們說什麼,我又不會讀心術。”不自然的笑容後,應深終於開口,問的卻不是和案情相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