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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公然行匪,誰給你們的膽子?”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樊淵一怔,他居然對身後多出來一個人毫無察覺。這個身體的素質,果然還是太差了點。
他緩緩放下手,回頭看去。
比起前面這群家奴,他覺得後面人的危險度更高。他實在不願背對這樣的危險。
來人倒是生著一副俊臉,端得是器宇非凡。一雙幽深的眼睛異常凌厲,有一股莫名的戾氣。那是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俊美,極其具有侵。他的頭髮略長顏也偏淺,又沒有束冠,只是隨意用髮帶束起,額前一些碎髮翹著,顯得有幾分散漫。
當然若是他現在手上沒有拿著一個明顯咬了一口的包子,嘴裡還在慢條斯理地嚼著的話,應該會更具有震懾力。
樊淵只是掃了一眼這人額前佩戴的二指寬黑抹額,對這人的身份就大致心裡有數了。
主要是抹額上的繡紋他太悉了——那是螢的標誌。
而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螢的締造者。
大虞齊王殿下,程斐瑄。
有了好的藉口和臺階,這群人立刻扭頭就撤,不再停留。
樊淵漫不經心地挑眉看了眼,就不做理會了。
“多謝解圍。”該裝作不認識的時候絕對不能自作聰明地表現出自己已經認出了對方。
尤其是那人是你的“同行”,一點出格之處便忍不住去探究清楚。
樊淵年少俊俏,眉眼是江南水鄉孕育出的那種斯文秀氣,只是殼子下的孟君行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兩者如今一綜合,這三分秀還在,卻少了文弱之,更添風骨拔渾涵。樊氏融入骨子裡的世家禮儀又讓他進退之間皆顯優雅,可謂佔盡了山水仁智。
程斐瑄凝視了樊淵半響,才若有所思道:“看來,我不出來你也會沒事的。”
“嗯?”樊淵一副不解的模樣。
程斐瑄沒有在意樊淵的裝傻充愣,只是自來地拍拍樊淵的肩,笑了笑:“探花郎,翰林院的文官我都認識,只有本科的一甲三名尚未見過。這個時辰你還要去翰林院上值,我便不打擾你了。後若是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喝酒。”樊淵一愣。
明明是一番很熱情的話語,就是配著這麼一張臉,以及那帶了戾氣的一雙眼……就怎麼聽怎麼像是明晃晃的威脅。
就是“不陪我喝酒就會死很慘”的這種覺。
難怪人們說齊王之名可使小兒止哭啊……看來並不是無稽之談。
“殿下。”樊淵也不裝了,因為他發現這位齊王貌似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
程斐瑄和樊淵一樣回了一句:“嗯?”樊淵伸出手,指腹抹過程斐瑄的角,淡定地解釋道:“包子餡。”然後他神奇地發現,齊王殿下突然……突然就臉紅了……?!
看著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匆忙離開的齊王。
樊淵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啊。
我懷疑我看到的是假的齊王。
第一章朝秋夜見繡屏樊淵隨手拍拍官服,繞出小巷,繼續往翰林院的方向趕去。
估計楊述應該已經到了翰林院,正在糾結要不要找人幫忙。
不出他所料,楊述果真在翰林院門口左右打轉,焦躁不安地轉了好幾圈。
看到樊淵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他動地直接衝了過來,上前來:“昊天在上,幸好君行兄你沒事,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樊淵勾起角,出安然淺笑:“前輩不用放在心上,淵雖不才,但所幸家世不錯,才敢如此胡來。”這話是帶了三分打趣的自嘲和自謙,既不居功也不讓勞,似乎謹守了中庸之道。
楊述也不愚笨,他心裡安忖從樊淵這一席話裡也能聽出他並不是個刻板書生,也並非不懂人情世故。雖然有點奇怪為何之前看上去如此孤僻清高,但也只當一月時間裡彼此接觸不多,才誤判了樊淵的格。
“在下表字子言,君行兄後喚我子言好了。”楊述那張帶笑的臉又重新浮現討喜的笑容,眉眼彎彎,“前輩什麼的,都把我叫老了。”至於樊淵為何幫他,楊述並不放在心上。
他一向明白,世界上沒有白得的好處,就算是朋友之間也會在相互往來中盤算著各自人情。有人願意幫他,他楊述自然也不吝惜投以回報。
“如此……”樊淵沉片刻,什麼叫老不叫老,楊述中舉的早,翰林院叫他前輩年齡卻比他大的比比皆是,早該習慣,知道這是楊述接受了他的拉攏的信號,也就停頓一二,這才點點頭,順著楊述的意,“淵喚君子言就是。”他也是時候結點朋友了,以前是掌握著這個國家的頂級密探,消息就沒有不靈通的時候,現在還是要有自己的信息來源比較好。
翰林院主管修書撰史,起草詔書,朝廷一應政令都要過翰林院的手,而楊述因為格原因,在翰林院裡也過得如魚得水,不少同僚和他有著不錯的關係。樊淵不介意用跑幾步路來換這樣一個朋友。
楊述是個聰明人,也不愧是大虞十二歲做了進士的神童,他似乎知道樊淵要的是什麼,今在翰林院便有意在話題裡把樊淵帶進來。
樊淵從前陌生的同僚,很快就對他重新認識起來了。
“君行兄,再過十幾就是汪學士的生辰,若是我沒記錯,汪學士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