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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從齒間溢出來。

徐升想把口袋裡的戒指拿出來,問都不問就套上湯執手指。

湯執閉著眼睛,睫微微顫抖著,回應徐升得吻。他們十天沒有見面。而徐升發現自己暫時沒有勇氣那麼做。/席曼香/我的寶寶是最乖的。

每次席曼香隔著探監室的玻璃看著她的兒子,心裡都會這麼想。

她拿起話筒,說“寶寶”。

玻璃舊得泛黃,上頭很多不知哪裡來的劃痕。她猜測可能是經年累月地被人的指甲撓出來的,也可能本來就有。

湯執瘦了,眼睛顯得更大,他看著席曼香的時候,時常讓席曼香有一種強烈而麻木的痛苦。

最近的睡不好的夜晚,席曼香總是會想自己為什麼要把湯執生出來,讓他在人世白白受苦。她偷了司蓉的牙刷,每天午休時在側的鐵板上磨。

司蓉很生氣,獄警搜了一次監獄,席曼香藏得很好,沒被找出來。

席曼香生湯執的時候才二十歲,自己也什麼都不懂,只會愛在地上亂爬又很愛哭的小孩,覺得只要母子倆在一起,哪怕很窮苦艱難,都能夠活下去,可是並沒有保護好他。

“媽媽。”湯執笑眯眯地叫她她覺得湯執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太好,看上去很疲憊,但是沒有說出來。

席曼香自己也有沒說的事,她知道湯執不會想聊這些,擺出積極樂觀的樣子,隨意道:“鐘律師說你最近忙得要死,連見我都沒空。”聊了一會兒,席曼香旁敲側擊地關心兒子的情生活。

她提起阿珠,問起問題,以為湯執會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但湯執似乎只是不想回答。

湯執甚至有些恍惚,說了很多次“沒有”,像在表達,所有問題加在一起,他最排斥情。

半小時探監的末尾,湯執沉默了大約五分鐘,席曼香看著他身後牆上的秒針一下一下往後走。

最後他說:“老媽,我才多大,現代社會哪有二十二歲結婚的。”探監時間就到了。

他們站起來,兩人都沒有放下話筒。

湯執站在她面前,兩手空空,孤零零地看著她。她的寶寶很單薄,很瘦,眼裡也空蕩蕩的,就像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孩,也什麼都不想要。

湯執很不開心,席曼香後悔自己問了太多。但見面時間結束了。她什麼也改變不了。

“寶寶。”席曼香拿著話筒,最終對湯執說“我愛你”。

她沒聽見湯執的回應,因為獄警替她掛了話筒。湯執看著她,在她轉身前對她笑了一下,好像在安撫她,嘴動了動,看上去像叫“媽媽”。

眼睛睜得那麼大,那麼純真,像一個稚氣的小朋友,和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席曼香無時無刻不在愛著湯執,在探監室,在閉間,在放風區,在醫院的icu和病房,在法庭,在湯執租的溫暖的小家。

她知道湯執也同樣。/湯執/他被徐升壓在沙發裡,上衣沒脫,腿折了起來。

徐升壓著他的膝蓋,很慢地往裡推。

湯執不是很痛,但是眼裡還是起了霧,徐升問他“可以嗎”,他說“嗯”。

“進來。”他對徐升說。

和背支撐他的身體,皮膚磨在糙的沙發布料上,徐升全進去了,試探著輕撞。

湯執張開嘴,很輕地息,徐升看了他片刻,湊近了,先是溫柔地碰了幾下他的嘴,而後重重和他溼吻。湯執的息被堵住了,從鼻腔發出自己也不想聽的呻,雙腿痠軟不堪,無力地舐徐升的舌。

的時候湯執的大腦很空,三分之二的靈魂享受愛,其餘三分之一在逃避現實。

他的手臂按在徐升肩膀上,閉著眼睛,慢慢地往下滑,沿著徐升的口,小幅,滑到徐升正在佔有他的地方。他被撐開的位置變得很薄,緊緊地包裹著佔有著他的、溼潤的、燙的器官。

徐升好像注意到他的動作,停了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幹什麼?”徐升很輕地問。

徐升用的力氣很大,湯執有些畏縮地縮了縮手,睜開眼睛看徐升。徐升的眼神毫無掩飾而赤,強迫一般按著湯執的手指,按在連接的地方,幾乎是過度用力地往裡撞。

湯執想把手走,但被徐升壓著,一動都動不了。徐升按了他一會兒,停了停,貼著湯執的嘴問他:“你想看嗎?”湯執沒有得到回答的機會,被徐升吻得不過氣來,等徐升離開的時候,湯執再睜開眼,便看見徐升手裡拿著手機,對著他的臉。

湯執呆了呆,有些慌張得伸手想擋。

徐升抬手攔住了他,抓著他的骨,把鏡頭往下移,像為了拍結合的動作,更烈地進出,把潤滑的體都擠了出來。

湯執嚇了一跳,驚慌地叫他名字,聚在眼裡的眼淚一眨就往外淌,說“徐升,你別拍”。

徐升好像也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很快把手機扔在了一邊,俯身吻住了湯執,停了停,彷彿如同無措一般解釋說:“沒拍。”

“騙你的,”他看著湯執的眼睛,對湯執說,“我怎麼會拍這個。”湯執看著他,膝蓋還抵在他口,半晌,很輕地“嗯”了一聲。

湯執的手按徐升肩膀上,徐升看他片刻,很慢地拿起來,吻了吻湯執的手心,過了一會兒,對湯執說:“我只拍過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