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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被雨刮撣走了。

江言想到了某一次自己和湯執在一起等徐升的情景。

在搖搖晃晃的樹影裡,湯執偷偷菸,勸他和喜歡的女孩表白,說喜歡就要追。

江言沒談過戀愛也不菸,他覺得湯執在說大話,覺得老闆可能喜歡湯執,懷疑湯執也喜歡老闆,但是湯執不承認。

“……”老闆突然清了清嗓子。

江言再次看了看後視鏡,老闆低著頭,過了幾秒,很輕地問對方:“很想嗎?”

“是嗎,”老闆聲音更輕了,很慢地對對方說,“我可以找一天來見你。”

“不忙。”

“有空。”江言沒追到喜歡的女孩,不過湯執最後還是和老闆談戀愛了。/席曼香/阿香,你說你兒子叫什麼?

司蓉問席曼香。

放風時間,席曼香和阿珠聊天,正說她的兒子,司蓉湊了過來。

司蓉是前兩年來的,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進來的,她從來不說,只說自己老公在國外,也曾是個闊太太,時時愛和人吹噓。

剛進來的時候犯過一次毒癮,人瘋瘋癲癲的。

席曼香看不上她,沒理她。阿珠也在一旁,不說話。

司蓉毫不在意她的忽視,又湊過來,說:“剛才聽你說,叫湯執?”席曼香看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我朋友的兒子也叫湯執,”司蓉笑了笑,“養子。”

“人很漂亮,我見過好幾次,是不是,很漂亮,”她和席曼香湊得更近,笑嘻嘻的,“背上有顆小痣,是不是?”程山女子監獄這天下午放風,有兩個女犯人打起來了。

席曼香被關了三天閉,到了第四天,獄警把她帶出去,說有個律師要見她。

姓鍾。

再過了一陣子,她見了很多次鐘律師,又和司蓉起了幾次衝突,許久不見的兒子來探監了。

席曼香下巴上打架的痂掉了,她怕兒子看出來,讓阿珠替她看半天。

阿珠勸她幾次,看不出來,她才放心,老老實實跟著獄警走出去。

站在探監室外的方格里,席曼香看到上方鐵欄外的一小片藍天和雲,她看了一會兒,用手撫著凸起的傷口輕壓,等獄警喊她。/徐升/徐升應湯執邀請去溪城。他告訴湯執自己有空,其實並不是真的有空。

他剛上任集團董事長,忙得要命,勉強將三天的工作壓縮在兩天內做完了,湊出一天空閒。

清晨,徐升從頓市出發,帶了一對戒指。

戒指是前幾個月,徐升來頓市時,在從他和湯執第一次來頓市時去過的珠寶品牌定做的。

當時湯執並沒有和他在一起,連徐升提出想要有時一起吃頓飯,湯執都拒絕了。

不過徐升還是把所有在售不在售等款式都看了一遍,和設計師談了一個多小時,據湯執給他母親挑選的項鍊,模糊地猜測了他會喜歡的式樣,寫了要刻的字,最後做出了一對簡單的戒指。

徐可渝和湯執有婚戒,徐升也想和湯執有一對。

徐升給湯執選的戒指尺碼比湯執上一對婚戒小一個碼,因為湯執比那時瘦了許多,戒碼小一點,把湯執圈得更牢。

雖然湯執可能並沒有機會戴上它。

徐升到了酒店,湯執剛出去,兩人剛好錯過。

湯執要送席曼香和在酒店入住時認識的一名婦人去坐聖誕小鎮滑雪一遊的巴士,巴士的上車點地點在另一間酒店門口,步行過去大概十分鐘。

徐升給湯執發了房號,湯執回他:“馬上回來。”徐升在酒店房間坐了一會兒,把戒指放在了沙發、茶几、吧檯等各種地方,都覺得不太合適,擱到書桌上,門被敲響了。

敲門聲很輕,也很規律。

徐升微微停頓,迅速地打開盒子,把戒指拿出來放進口袋裡,然後走到門口,開了門。

湯執裹了一件厚厚的黑長羽絨服站在門外,像是跑了一段,呼不是很順暢。

“我來了。”湯執對徐升說。

他身上帶著一股寒意,羽絨服的拉鍊拉到最上面,白皙的臉被帽子對領圈起來,看上去更小了。

“外面好冷。”他小聲說,上下小幅度地一張一合。

徐升看著湯執的嘴,聽他說話。

湯執每說一句,徐升都隔幾秒才懂。

“送他們去了車站,發現我和我媽只拿了一把傘,我跑回來了,還好雪已經小了,”湯執像對徐升討好地笑了一下,說,“你到得好早。”徐升說“嗯”,湯執又看了他幾秒,輕聲問徐升:“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啊。”徐升後退了一步,湯執就進了門。

湯執看著徐升,一面抬手拽著羽絨服的拉鍊往下拉,一面往房裡走。

走到沙發旁,他把羽絨服脫下來了,背對著徐升,走到衣櫃旁,將衣服掛好了。

湯執穿著寬鬆的圓領薄衣,看上去很白也很瘦。

徐升靠近湯執,在湯執回頭之前,從後面抱住湯執,手繞過去,包住了湯執的手背。

湯執的指尖冰涼,帶著寒冷和溼氣,像室外的積雪,但身體是溫熱的,纖薄的背靠在徐升身上。他頓了一下,側過臉,好像想看徐升。

徐升低頭吻了湯執冰冷的耳垂,溫暖的脖頸,按著他的,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難耐地吻了他冷而甜的嘴

“徐升。”湯執含糊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