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如果郝家肯花錢,你還是可以去整容變,雖然不能
女人,但你可以被人
。」
「賣股吧,或許是條出路,也是你以後的生存方式。」
「你!」郝小天氣得說不出話。
「如果有人喜歡,你連袋也不用掛,也許你漏
或者噴
,他會覺得情趣也不一定。」臨走前,我不忘留下一句忠告,「好好活下去吧。」活著,才是留給他最好的懲罰,苟活於世,屈辱且畸形。
夕陽西下,暮深沉。在我和白穎帶著孩子開車回山莊時,郝小天就坐在陽臺,兩隻腳飄蕩在半空。
在那之後,他依然坐在那裡,直到黃昏,才起身下樓,回到房間。整個下午,再沒人來喚他,就連吃晚飯也沒人喊他。
飯菜就擱在房間,已然涼透,原來真的不一樣了,再也不會有人正眼瞧他,一個無雞之人,又有誰在乎呢。
沖洗熱澡,沒有顧忌術後宜不宜,他將身體沖洗得很認真,尤其將股那個隱隱作痛的部位,一而再地清洗,扯下的導管被丟棄,擦身後換上一套乾淨的衣物。
拿起全新的袋,沒有選擇掛在身上,而是將它們全部丟進垃圾桶。這一刻,忽然覺得莫名輕快。
是的,厭惡,他厭惡,厭惡這些東西,厭惡需要佩戴這些東西的自己。
做完這些,郝小天躺在上,心裡回想起往事,從幼年得白血病,被排擠欺凌爾後遇到李萱詩媽媽,曾經的美好,遙不可及。
臨近午夜,郝小天從房間出來,他的房間已經不再上鎖,但沒有人會在意他。
重新登上樓頂陽臺,著淒冷的夜風,人彷彿無比清醒。
看著夜幕,午夜沒有星光,只有高懸的月亮被愁雲遮擋一半。
夜涼如水,不知彼時的他,懷揣著怎樣的心思,孱弱的身影融於黑夜。
「嘭!」一聲重物摔落的聲音,從高處躍下,重重地砸在大院的草坪泥地,沉悶的聲音,並沒有驚醒睡的人,一染血
絳紅從碎骨處
淌,侵入泥地,即使是黑夜,多少帶著點腥臭,原本的溫熱卻在夜風裡漸漸消退…
午夜,十二點,也是零時,這是個很特別的時間,即是結束,也是開始。在某些宗教記載或者舊時信裡,零時是陰氣最深的時候,大抵懷揣怨恨的詛咒之類,也會靈驗許多。
「啊!!!」天朦朧微亮,保姆小文和小雨卻陡然驚聲尖叫起來,異常的刺耳,擾人清夢。
小文她們已經顧不得了,吳彤聞聲過來,看著眼前兩個小保姆臉蒼白,神情滿是驚懼。訊問緣由,她們卻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而是伸手指了指庭院。
吳彤到了樓外,在距離牆體不遠處的草坪,看到那團僵硬卻血模糊的軀體時,她也被嚇得呆住。
郝小天仰面倒在草坪上,眼珠已突出,耳、鼻、眼、口中,淌著血水已經凝固,像是顏料一般,模糊他的面目,整個腦袋砸得像是洩氣的皮球,可是整張臉卻腫脹很嚴重。
面對駭人的場景,吳彤難掩噁心作嘔,連吐幾口,調整呼,小畜生死得越慘,的確值得慶祝,但眼下不宜放縱情
,強忍著情緒,一方面告訴小文她們不要讓人靠近,另一方面則迅速通知李萱詩。
吳彤幾乎是給她當頭一。郝小天死了,這消息驚醒所有郝家人,哪怕以後不受待見,但人死了,這
質就不一樣。
在確認郝小天的確死後,李萱詩不得不通知郝江化。
此時的郝江化,正在鄭群雲家,應付範雲麗一宿,算是喂得飽足。雖然肥膩,但總歸是女人,想到前夜那不堪的酒後亂,實在是錯得離譜。手機驟然響起,一看,是夫人打來的,接起來後,還想賣個好,卻是聽到噩耗。
「郝小天死了?!」消息傳來的時候,白穎頗意外,望著著傳訊的何曉月,確認不是開玩笑,又轉向我。
「郝江化從衡陽市回趕,現在是夫人在處理,我馬上要趕去郝家,也許能幫忙善後。」何曉月看著我,她和白穎一樣,等待我的態度。
「你去吧。」我微微蹙眉,「我們先不過去。」郝小天墜亡,郝家肯定一團亂,至少上午是消退不了。
「去吃早餐吧。」冷不丁的懶散,抬眸發現白穎正在打量我,在被我撞見後,儘管在掩飾,但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狐疑,還是讓我捕捉到。
「帶上翔翔和靜靜。」不冷不熱,「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白穎微微一怔,心頭似有觸及,淺然:「我去叫他們。」說著,人便回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