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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拎食盒那隻手腕微微擰動,一長針從袖中滑落,被陳霜抓在手中。

一足踏著那人肩膀,陳霜點了那人道把他翻過來,半蹲著用針在那人雙眼半寸之上移動:“我數到三,你若不肯說出是誰讓你來的,我便廢了你這倆招子。”靳岄覺得此時此刻的陳霜愈發像嶽蓮樓了。

陳霜身後另一位刺客轉身便跑。陳霜指間滑出數枚銀針,正要投擲時,燕子溪方向忽然傳來冰殼被踏碎之聲。隨即一個修長人影躍來,手持雙劍在那逃跑刺客頸上一絞——如同被剪刀剪下的果子,那人腦袋咕咚滾下來,身子還兀自往前跑了兩步才軟軟癱倒。

嶽蓮樓此時才落地。他甩動雙手,劍身光滑,血稠稠落下來。見靳岄睜大了眼睛,他兩步蹦到靳岄面前,抱著他親一口:“小將軍,想我不?”他身上帶著濃郁的脂粉香氣,還伴隨新鮮血氣。靳岄抬頭看他,發現他又作女裝打扮,本來就已經足夠漂亮的臉施了恰到好處的脂粉,眼角幾道細細金線,眉目生光。

陳霜在一旁氣得大吼:“你又殺人!”

“這兩人是來找靳岄晦氣拿賞賜的。”嶽蓮樓攬著靳岄肩膀回頭道,“我殺的那個手上有二十幾條人命,你身下那個不知辱了多少婦人,是殺是閹隨你高興,動手吧。”陳霜壓制著的那人當即嚇得大叫:“我錯了!我說!我什麼都說!江湖上有人發了懸賞令,凡是能誅殺靳岄的,拿頭去見,能得百金!”陳霜皺眉起身,問嶽蓮樓:“你早知道?”

“也就前幾才傳出來的事情。”嶽蓮樓道,“你閹嗎?不閹就放了他。”陳霜白他一眼:“你喜歡見血,你來動手。”說罷在那人間踢了一腳,那人道一鬆,立刻爬起來,下已溼了一片。他對陳霜和嶽蓮樓千恩萬謝,抓起雙刀就跑。嶽蓮樓在身後喊道:“見你也是個兜不住屎的貨,回去後切記把話漏出去:靳小將軍是明夜堂要保的人,想動他,先問問章漠肯不肯!”靳岄:“章漠?你天天想的那人麼?”嶽蓮樓扭頭一笑:“是天天想我的那人。”刺客跑出幾步,面便見一位青年從燕子溪的橋頭走來。那人頓時僵立橋邊,青年從他身邊走過,腳步穩定緩慢,連半個眼神也吝於施捨。

或是說,世間許多事情彷彿都不在青年眼中。他容貌出眾,一雙眼睛卻深潭般冰冷,上佩一把平平無奇的長劍,每一步似有千鈞之勢頭,衣角拂動,隱隱傳來與他氣質全然不符的的濃儼香氣,像是沾染錯了似的。

他先是走過了被嶽蓮樓斬首的那具屍體,眉頭一皺。再看見地上一連串血跡,順著血跡發現了嶽蓮樓手裡兩把長劍。

“這麼愛殺人,呆在明夜堂真是委屈了你。”青年開口第一句便指責嶽蓮樓。他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無起伏似的,靳岄眨了眨眼睛:但這句話裡的隱隱憤怒,卻十分清晰。

嶽蓮樓縮回了一直纏在靳岄肩上的手,介紹道:“小將軍,這位就是我們明夜堂堂主,章漠。”靳岄此時才知堂主大名,見他人才利落,芝蘭玉樹,與身邊嶽蓮樓一比更是端方有禮,心裡早生出好:“久仰章堂主大名。明夜堂一路護送靳岄,仁心俠骨,靳岄……”章漠託著他手肘把他扶起,沒有受他的禮。

“不必。”章漠輕輕一笑,“是明夜堂在報恩。”他笑時親切許多,那雙眼裡的冷漠情緒也隨之消融些許。

陳霜幾步回到靳岄身邊,看著章漠,臉上是掩不住的雀躍:“堂主。”

“辛苦了。”章漠又衝他笑,“始終是你最可靠。”嶽蓮樓:“……”章漠知靳岄有許多話想問,示意他隨自己走到一旁。陳霜和嶽蓮樓緊隨而去,章漠回頭瞥嶽蓮樓一眼:“你跟來做什麼?自己殺的人,自己不清理?”嶽蓮樓:“怎麼由我清理?明夜堂自會有人料理後事,不必我出面。”章漠:“你不是明夜堂的人?”嶽蓮樓張口結舌。章漠又道:“除了給我惹麻煩,你也學學別人,清理清理自己造出來的禍事吧。”嶽蓮樓只得回頭,罵罵咧咧地站在身首分離的屍體前發愣。

章漠與靳岄走到燕子溪邊上,開口便是一個令靳岄驚喜的消息:“明夜堂尋到順儀帝姬行蹤了。”當岑靜書與嶽蓮樓會面後離開梁京,一路往封狐城而去,但最終在封狐城郊外失去了蹤跡。經過明夜堂近百人細細搜刮尋封狐周圍,終於從一隊山匪口中問得:在岑靜書與隨從出現在封狐城外茶攤子前後,曾有一隊赤燕人也在附近出沒。

“……赤燕人?”靳岄驚訝道,“你是說,孃親隨赤燕人走了?”

“那隊赤燕人原本是在封狐城內經商的,常常城內外出入,不少人認得。因西北軍大敗,靳將軍又……城內許多異鄉人紛紛出逃。那赤燕人在城外茶攤落腳時與攤主聊過幾句,打算舉家搬回赤燕,再不到大瑀來了。之後在驛站,我們又尋到了赤燕人與你孃親先後入住的訊息。順儀帝姬旅途顛簸勞累,在驛站歇息時已經生了重病,那隊赤燕人給過她一些草藥,只是不知是否奏效。赤燕隊伍離開時,車隊裡有你孃親騎的那匹馬,驛站的人記得很清楚。”章漠說,“但既然是赤燕人帶走你母親,你便不必擔心。”靳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