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岄失笑:“我不是怕被人察覺。對我來說,你比盛鴻之重要千百倍,不要沾汙了雙手,染這種混賬的髒血。”陳霜直起,有些羞澀又有些驚訝地飛快一笑。
兩人才走到拐角,身後便有馬兒奔來。岑融騎在馬上,問靳岄為何方才不回擊盛鴻。
“那是你設的燈宴。”靳岄笑道,“他駁的可是你的面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岑融在馬上看他,咬牙笑道:“小混帳!你就不生氣?”靳岄:“我見你不生氣,便不好意思生氣了。三皇子以後再做戲,提前與我打聲招呼吧,靳岄也可配合一二,戲臺子熱鬧些,也更有趣。”岑融斂去臉上神,肅然道:“盛鴻不是我的人。他父親與梁太師親近。”靳岄認真瞅他,半晌才輕聲道:“表哥,你我都不容易。”岑融被他這話得心中翻湧,抬頭遙望燈火明亮的長街,忽然揮動馬鞭朗聲笑道:“不容易便不容易!踏平便是!”說罷與靳岄辭別:“宮中傳來話,爹爹做了噩夢,醒來想見我。明我再去找你,與你細說朝中之事。”他率隊穿過被大紅杈子隔開的朱雀大道,往皇宮奔馳而去。才入宮門,仁正帝貼身的楊公公已彎候著了。
“爹爹怎麼了?”岑融下馬便問,帶著幾位侍從與楊公公一同往仁正帝宿下的德源宮走去。
“回三皇子,官家今宿在瑾妃宮中,從賞燈樓回來後吃了些湯餅,說口憋悶,早早便睡下了。方才夢中驚醒,急著找三皇子呢。”岑融又問:“他做了什麼夢?”楊公公面上憂慮,不著一詞:“三皇子去了便知。”岑融腳步不停,低聲問:“又想五弟了?”楊公公低下頭,輕嘆一聲。岑融心中發沉,匆匆走入德源宮,與瑾妃見禮後直奔臥房。仁正帝躺在上,長吁短嘆,見他走近忙伸出手:“融兒,我方才夢見煅兒出事,白雀關大火熊熊,駭人得緊。”岑融匆匆趕回,聽到的卻不是和自己相關之事,只得按下心中不悅,溫聲安。
清蘇里中,售賣花燈的攤販已經離去,靳將軍府門前乾淨整齊,無一片落葉殘灰。靳岄遠遠看了一眼,轉頭走上燕子溪的橋。
陳霜正在他身邊低聲說話。
“五皇子岑煅去了封狐城,名為督軍,實際應該是去搏軍功的。梁太師是他背後推手,西北軍現在又由梁太師女婿把控,皇帝怎麼放心讓五皇子跑邊境?”陳霜不解,“他就不怕岑煅率西北軍造反?”靳岄失聲而笑:“那是因為你不瞭解岑煅。”陳霜:“他怎樣?”靳岄:“他是世上絕無可能舉旗謀逆之人。即便我反了,岑煅也不可能反。”陳霜正要再問,忽然拉住靳岄,閃身攔在靳岄面前。
此處燈光晦暗,行人絕跡,不遠處的海棠樹上靜靜趴著兩個無聲無息的人影。就在陳霜警覺的一瞬,那兩條人影同時躍起,幾點寒光從手中而出,正衝靳岄面門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岑融等皇子稱呼皇帝和皇后,也是直呼爹爹和娘娘,不喊父皇母后。
山海羹,羹中有山筍、蕨、魚、蝦子,蒸之後再加調料,用粉皮裹覆,放小容器中再蒸,有湯有汁,是時令食物。元宵時分不好做山海羹,梁京附近筍和蕨還未生長,要從更南方採集而來。好的山海羹要求料必須鮮美,蒸裹的時間也必須準確拿捏,但不是什麼矜貴的菜式,所以玉豐樓已經不做了。
但因為靳岄喜歡吃,掌櫃特意讓廚子用廚房的料給他做的。
第62章往事(1)陳霜當即舉起手中木製食盒掄了個大圓。叮叮幾聲,燕子鏢紮在食盒上。他大罵:“明夜堂陳霜在此!誰長了忒大個膽子要跟明夜堂作對!”來襲者不一愣,眼看就要撲過來了,一旋身又落在地面陰暗處,仿似兩隻蟄伏的。
“明夜堂?”一人問,“你是無量風陳霜?”陳霜拎著食盒,不過眨眼功夫已經掠到說話人身後。那人大吃一驚,就地一滾,雙爪如鐵釦在牆面,正要往上攀爬,陳霜已跳上牆頭。
那人當即鬆手下落。他的夥伴一直藏匿在暗處,此時躍出與他會合,兩人雙手一翻,各執雙刀,厲聲道:“明夜堂又來攪什麼渾水!掙你的錢開你的橋去,莫壞了我等好事。”另一人又道:“無量風,聽聞你腳底功夫奇絕,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可雙拳難敵四手,如今我們二打一,說不得,是有些對不住你。你若乖乖走了,咱哥倆留你一命,來重逢,再說江湖!”靳岄聽陳霜說過他也練化六變,但只練到第二重“風報柳”。他內功雖然無法進階,但輕功卓絕,連明夜堂陰陽二狩也要歎服。此時兩位刺客離他甚遠,他看看牆頭的陳霜,又看看穿著夜行衣的兩個人,並不覺得慌張。
靳岄的鎮定自若,讓那兩個刺客也不多看幾眼。
“大家都是收錢辦事,明夜堂行個方便,以後……”那為首之人話說到一半,牆頭的陳霜忽然沒了影子。他心中大駭,憤然一吼,只見滿城朗朗月中忽然掠過一片黑影子,陳霜雙足踩在那人肩頭,身一沉,竟將那人踩得直接跪下,咚地撲在地上。
“你說誰留誰一命?”陳霜笑問。
另一人跌坐在地,他看見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