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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
靳岄瞥見賀蘭碸神情,忽然有些羞赧,忙恢復成端直站姿:“這兩句詩學會了麼?”賀蘭碸卻問:“降虎門在何處?”靳岄:“內城東南。”賀蘭碸:“你把它畫出來行麼?燕子溪怎麼穿過清蘇里的?潘樓到底在哪個位置?”靳岄:“我豈不是要給你畫一張梁京地圖?”賀蘭碸想起賀蘭金英的話,沒有絲毫遲疑:“好啊。”靳岄臉上笑意漸隱,眼中滾動著許多複雜情緒,遲疑許久才笑道:“你好好習字,我就畫。”這一夜,阮不奇深夜醒來,發現靳岄點著一盞小小油燈,正在一張紙上描畫。濃墨盛在卓卓平喝油茶的小碗裡,他跪趴在地上,不時將小碗與凍結的筆尖放在燈火上烘化。
紙張頗長,一座紡錘型城池已經初具規模,靳岄正在勾畫內城和外城之間的城牆。在紡錘中心偏上的位置,一塊方方正正的空白處,他還未著手。
“這是內城……這是皇宮……”靳岄指著那空白處低聲說,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留我一命,原來是為這個。”說到此處,他情緒忽然動,不得不緊緊攥著右手讓自己冷靜。筆尖已在雪白宣紙上拖出一小段顫抖的痕跡。
翌,靳岄把梁京的街道地圖到賀蘭碸手中。
賀蘭碸沒料到他畫得這樣快,靳岄解釋稱這是沒能讓賀蘭碸吃上撥霞供的賠禮。
“我再去抓個兔子。”賀蘭碸說。
幾前深入馳望原森林的獵戶驚動了沉眠的黑熊,一行人死的死傷的傷,燁臺組起了獵熊隊,打算今去解決那黑瞎子。賀蘭碸與渾答兒等人也在隊中。
“可能要下雪。”賀蘭碸對靳岄和阮不奇說,“風雪若是太大,你們來陪陪卓卓。”靳岄知道他是怕兩人呆在奴隸帳子裡凍出病,點頭答應了。
賀蘭碸把地圖放在桌上,轉身換衣換鞋。賀蘭金英一走進住帳,立刻被地圖引。他草草掃了一眼,目忽然沉了:“動作可真快,這就畫好了?”靳岄不僅在地圖上仔細勾畫出梁京所有城門與街道的位置,連皇宮的數道宮門、幾處大殿也無一遺漏。
正沉時,賀蘭碸忽然把紙抄走。
“讓我跟靳岄學漢文,去了解梁京狀況,”他低聲問,“這地圖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吧?”賀蘭金英朝他伸出手,不語地看他。
“他是大瑀人,他要回去的。”賀蘭碸說,“若是大瑀皇帝知道他把梁京地圖給了我們,他會死。”
“他是生是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賀蘭金英搶不走地圖,濃眉一皺,“他畫出來了,便是他蠢鈍如豬,毫無警覺。這樣的人,與靳明照哪裡有一絲相似之處?若不說他是靳明照的兒子,他這樣的文弱書生,誰會多看一眼。”
“我知道你欽佩靳明照。”賀蘭碸問,“可你為何不喜歡靳岄?”
“我沒有狐裘,也沒有梨乾。”賀蘭碸:“……”
“他既然是靳明照的兒子,就應當有靳明照的風骨,自己的生死自己握持。”賀蘭金英跨到賀蘭碸面前,俯視他固執的眼睛,“你若不把地圖給我,他才真的會死。”作者有話要說:“夜市”這個詞不是現代詞,宋朝確確實實出現了“夜市”,賣吃的,賣古董,賣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而且仕女們吃茶夜遊並不罕見。
查資料真有趣~---今天請大家吃靳岄的夏三寶:冷淘(涼粉)、荔枝膏和雪泡豆兒水(冰鎮綠豆湯)!
第7章出逃(捉蟲)賀蘭碸的氈帳後方,阮不奇正抱著一捆乾草走過。這是要餵給賀蘭家那兩匹馬兒的料草,不重,但她走得很緩慢。
少女白淨臉龐上,有一種沉穩寧定的表情。她略略彎,腳步極輕極輕,不會比風吹過草尖引起的騷動更強烈。
帳中,賀蘭金英和賀蘭碸仍在講話。
“……他會死?”賀蘭碸茫然不解,“為什麼?”
“萍洲盟毀了,靳岄毫無用處,北戎天君本打算殺了他。”賀蘭金英沒有再隱瞞,“靳明照父子的死,足以令大瑀軍隊對朝廷徹底失望,喪失戰意。”賀蘭碸臉蒼白:“他為什麼改了主意?”
“箇中原因你無需知道。”賀蘭金英終於將地圖抓進手裡,“總而言之,把地圖到天君手上,你的新朋友才能保住命。”賀蘭碸:“為什麼天君要梁京地圖?”賀蘭金英已有些煩,但這個問題,他仍耐心作出了回答:“北戎與金羌合力在白雀關攻打大瑀,這是計劃與事實。但靳明照之死,完全出乎我們意料。天君只是利用了這個意料之外,現在西北邊防軍沒了主將與莽雲騎,必定要從北方邊防軍中調動將領。這是北戎切入大瑀的最好時機。”他轉身按住賀蘭碸肩膀。
“你記住了,靳岄留在燁臺,不是因為天君慈悲,僅因他尚有些利用價值。”賀蘭金英說,“留下靳岄一條命,正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梁京與皇宮路徑。”賀蘭碸沒有立刻應聲。
如果大哥說的是真的,把靳岄囚於北都才是最好的辦法。北都巡令司的訊查手段足以令靳岄死去活來,也足以挖出所有天君想要的東西。
賀蘭碸心中一動:“……哥哥,你對天君說了什麼?”賀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