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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去碧山城的突發情況,嶽蓮樓與賀蘭金英壓抑著對彼此的不滿,認認真真討論過幾次。倆人都認為從碧山城逃離是不明智的:訂盟期間,碧山城必定戒備森嚴,鳥雀難飛,何況一個人?而最佳時機應該是從碧山城訂盟之後、返回北都的途中。

只要靳岄能脫隊,他就有可能抵達英龍山脈,從朱夜指示的路徑返回大瑀。

“我不要‘有可能’。”嶽蓮樓說,“我要你確保靳岄必須安全抵達英龍山脈。明夜堂的人會在英龍山脈接應……”

“我沒法保證。”賀蘭金英說。

嶽蓮樓一把掀翻地圖:“那還有什麼好聊的。”賀蘭金英:“……想打架是麼?”賀蘭碸和靳岄悄悄溜走了,留兩人在房中爭吵不休。嶽蓮樓與賀蘭金英的關係在嶽蓮樓的畫像傳遍北都之後變得愈發惡劣。嶽蓮樓發現自己成為了馳望原天神的化身,十分驚奇,親自執筆作畫,將騎狼男子畫得俊美異常,與自己一般無二,引來許多認識嶽蓮樓之人驚歎:原來嶽蓮樓就是天神化身。

這樣的畫賀蘭金英是見一張撕一張。

這頭商議未定,雲洲王連夜來請,說是想跟靳岄秉燭夜談。

賀蘭碸同靳岄一塊兒去了蠻軍軍部,阿瓦設了宴席,恭恭敬敬請靳岄落座。兩人是要私談,賀蘭碸也被攆了出去,在屋外站了一晚上。屋內安靜,時不時傳出雲洲王的笑聲,相談甚歡。

直到第二,靳岄才離開軍部。雲洲王送他出門,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愧是小將軍。”他笑容親切,但靳岄面上發冷,完全沒有一絲笑意。

賀蘭碸察覺他的異樣,低頭詢問。

“雲洲王有野心。”靳岄雙手冰冷,像是受了驚嚇,賀蘭碸牽著他的手握在掌中,能察覺骨頭細細地在發顫。

“他說了什麼?”

“說了許多、許多……此人不簡單。”靳岄低聲低沉,“他說壽者,無極限也,無邊界也,無望無求,惟餘焦灼也。”賀蘭碸:“我聽不懂。”靳岄緊緊盯著他,嘴動:“意思是,對他來說,哲翁的命……太長久了。”***馳望原漸漸地越來越熱了,五月的最後一,雲洲王的隊伍從北都出發,與金羌使臣一同前往遙遠的碧山城。靳岄也在隊伍之中,賀蘭金英身為北都將軍,受哲翁委派,隨行保護金羌使臣,賀蘭碸則是雲洲王的隨令兵,侍行雲洲王左右。

離開北都的時候,靳岄緊緊地抱了卓卓許久,久得讓卓卓困惑。

“卓卓也去。”小姑娘在他懷裡撒嬌,“卓卓也想看大水。”靳岄親親她的小臉,允諾道:“以後我一定帶你去看列星江,坐最大的船,從碧山城一直往東去,直到出海。”卓卓聽得半懂不懂,總之是這次不會帶她去的意思,頓時哭了起來。

阮不奇和陳霜在一旁哄著她,兩人也都打點行裝,做好了暗地裡保護靳岄的準備。

靳岄心裡隱隱有一個覺,他再也不會回到北都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破鏡之前,還有糖的,不要怕啊大家!

第50章回歸從北都前往碧山城,天氣晴好夜兼程,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

浩長的車隊會穿過青鹿部落、燁臺部落,經過萍洲、桑丹、烏倫等數個大城,最後才能抵達碧山城。

因雲洲王阿瓦親自率隊,又有金羌使臣在列,隊伍氣勢磅礴,旌旗招展,長長一列,縱貫馳望原。

盛夏的馳望原水草豐美,牛羊成群,牧人脫下了厚厚的羊外袍,穿起利落快的夏衣,騎馬馴羊。途徑青鹿部落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隻奇特的隊伍,一家五口人正驅趕著耳朵剪去了一小塊的一百多匹羊,準備轉場。

阿瓦停下詢問。往年這個時候,牧人早就已經往南方轉移牧場,不會有人在盛夏時分還在趕場。天是接羔的時節,等羊羔、馬羔、駝羔生下來,等羔子們趔趔趄趄學會走路,轉場就應該開始,遲了會趕不上飼餵羊群和馬群,也尋不到好的草場。

眾人在驛站歇息,金羌使臣的隊伍停在後院,靳岄仍舊沒看到白霓,連喜將軍的影子也沒瞧見。他和賀蘭碸陪著雲洲王,同那一家人說話。

雲洲王聽了一會兒,扭頭對靳岄笑道:“原來他們在照顧阿拜。”靳岄:“什麼是阿拜?”賀蘭碸跟他解釋:“阿拜是會唱天歌的智者。燁臺的阿苦剌爺爺就是阿拜。”靳岄驚了:“阿苦剌懂看病,是巫者,居然還是阿拜?”被稱作“阿拜”的老人雙眼渾濁,似乎蒙了層白虛虛的霧,看人時總要緊緊眯皺起眼睛,翕動鼻孔。靳岄不想起阿苦剌和大巫都曾在自己面前做過這樣的動作:他們在嗅聞眼前人靈魂的味道。

阿拜沒有居所,總是在馳望原上不停。他們起初並不會唱天歌,其中許多人甚至不懂得北戎文字。或許是某天醒來,或許是某場大病痊癒,他們如同被馳望原天神點醒,忽然便懂得了唱那冗長、遲緩的天歌。

天歌是天神遊歷人間的記錄。傳說在許久許久之前,那時候沒有北戎,沒有大瑀,馳望原和血狼山也尚未被命名,天神騎著他忠誠高大的駿馬巡視人間,無意中踏破妖魔的牢籠。妖魔趁隙出逃、肆人間,天神心中慚愧,真身化作七位神子降臨草原,盪滌妖魔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