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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力量不是指人身體上的力量,是一種神上的力量。”方卿像在教室裡教學生一樣,循循善誘。
“神上的力量……”喬萬山喃喃道他又不懂了,濛濛的,但是又不知道咋問。
“對,讀越多的書,肚子裡的墨水越多,意志也就越堅定,就沒人能打得倒你,做人做事……”
…
…
潔白的月光透著老舊的窗稜灑進來,外面時不時有兩聲蛐蛐的叫聲,應著兩人的談聲,織成一曲新歌。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喬萬山睜開眼,就覺自己懷裡有個茸茸的東西,低頭一看,方卿腦袋埋在自己懷裡,人也不知什麼時候擠到自己的被子裡,緊巴巴地摟著自己。
喬萬山沒有像平常一樣醒了就馬上起,他仔細打量著懷裡的人。
眼鏡摘了後,整個人有了些煙火氣,那種高不可攀的覺少了點。頭髮亂亂的一團,堆在頭頂,嘴巴無意識地嘟著,莫名有點孩子氣。
方卿的頭髮很軟,聽說頭髮軟的人脾氣都很好,喬萬山覺得這句話很對。要不然怎麼那麼多人笑他的時候,也沒見他說什麼,就在那漲紅著臉一動不動地讓人說,怪可憐的。
又捱了好一會兒,到了不得不起的點兒了,喬萬山輕輕地拿開方卿的胳膊,小心地把自己往外挪,懷裡人突然無意識地又往他懷裡拱了拱,縮成一團。
喬萬山一顆糙漢子心立刻軟了。
方卿醒的時候,喬萬山已經出門了,還早起去領了一家人的飯菜,小米粥和包子,因為鍋沒了,只好蓋在一個大瓷缸子底下,上面還用熱巾給捂著,生怕涼了。
方卿有些慚愧。
兩人住到一起,本來就是說好自己去打飯的,昨晚聊的太晚,這下子起晚了不說,連飯都是喬萬山打的。
他暗暗想著以後可得勤著點,可不能再鬧這樣的笑話了。
不得不說,這公社食堂的飯比自家從前吃的好太多了,餓了排隊就能領到以前吃不上的菜。
之前還有人不願意把柴米油鹽牲畜都給公社,現在大家都打心底眼裡覺得這人民公社辦得好。
方喬兩家過得異常和諧。
白天喬萬山跟著大部隊一塊去幹活,方卿去上課,上完課回來正好趕上去領飯菜。
只不過別人家大都是派女人孩子去食堂。
有一回喬萬山幹完農活回來得早,路過食堂門口,看方卿站在一群人中間,有女人孩子的地方少不了喧鬧。
可方卿站在那裡,又白又瘦,安安靜靜的,有些格格不入,一眼就能看到他。
有人跟他說話,他就回人家,一副溫良有禮的樣子。
喬萬山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突地跳了兩下,覺得以後要是能跟方卿這樣的人過一輩子,還好。
這時候方卿正好看到他,衝他笑著招了招手,他立馬像是什麼骯髒心思被人瞧了去滿臉通紅。
回過神來暗罵了自己幾句,呸!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自己怎麼配得上人家。
方卿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有課,但時間不會像是下地幹活那樣,一去就是一整個上午下午的,所以有時候回來的早,家務都給包了。
以前喬萬山的衣服都是他娘洗的,後來他娘很少能再幹什麼活,他只好自己放在水裡胡亂一,也沒什麼講究。
現在方卿來了,他衣服剛換下來,就被方卿拿去洗,喬萬山本來還不願意,讓方卿給自己洗衣服,那成什麼啦?再說了,他也捨不得叫方卿那雙好看的手衣服。
方卿覺得沒什麼,帶著老爹過了那麼久子,洗衣服洗碗這些什麼零碎家務,他不在話下。
後來每次方卿都趁喬萬山不在的時候洗,喬萬山說了幾次,沒什麼用,只得作罷。
他想著,等到時候再把工分多分點兒給方卿。
自打搬過來後,方自成彷彿知道自己寄人籬下,也不怎麼瞎鬧了,成天蹲坐在喬家門口的牆底下,脫掉兩隻鞋墊在股底坐著,悶聲著大旱菸,時不時咕噥著幾句什麼“完嘍”
“不行啦”這樣奇怪的話來。
有過路的人聽到就問:“方老爺,什麼完啦?”方自成不理。
人家就拿話刺他:“方家完了還不是您的功勞嘛!”方自成眯著一雙眼睛不說話,臉上皺紋擰巴巴的,兩隻腳放在一塊出糙的聲響。
不一會兒煙完了,他又從菸袋裡續上菸絲,自顧自雲吐霧起來。
第五章方家那房子很快就拆了,隊長帶人一把火燒得一乾二淨,緊接著村尾那處蓋了一片小高爐,就地取材,用水和土混成泥巴,壘成圓柱形狀,中間是空的,每個小高爐比一個成年男人還高上一些,像個大號的汽油桶一樣。
據懂行的人說,這樣封閉好,能讓鐵熔得快。
今年新種子種下後隊長也不招呼人下地了,每天就讓村民們呆在小高爐旁看著鍊鋼,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通知他。
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樂意,他們是吃著這片土地自己種的糧食長大的,哪怕現在一起勞作,他們當中有些人還是隻管原先自家那片地。
隊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少你吃的還是咋地?這是封建落後思想,說重了,就是搞資本主義!現在鍊鋼是頭等重要大事!種地算什麼?”大家想想也是,就聽他的黑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