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深深地望著武松,不想放過武松眸子裡任何一絲細微的情變化,這男子,既將和我因為同一個女人而發生生死糾葛,我該何去何從?思緒紛亂間,我望著武松一字一句地答道:「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全部,她高興你就高興,她不開心你就煩躁,做夢的時候經常夢見她,閒著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想起她!這——就是愛一個人的覺。」我看到,我每說一句武松的臉就蒼白一分,當我說完的時候,武松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一絲令人心悸的神自他眸子深處透出來,他似乎正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正在劇烈地進行著思想鬥爭。
忽然間,我有些憐憫起武松來,我知道他為什麼而痛苦!
一方面是既當兄長又做娘將他拉扯大的大哥,一方面卻是令自己魂牽夢瑩心動神馳的女人,而最讓他揪心的卻是,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大嫂!一面是親情一面是愛情,而他——卻只能選擇其中一樣!再沒有比這更難以令人抉擇的事了。
「武都頭,你怎麼了?你的臉看起來很難看。」我假裝關心地問了一句。
武松便觸電似地驚醒,頗有些尷尬地反問道:「啊?我有嗎?不會吧。」我深深地望著武松,忽然問道:「武都頭,你是不是愛上了某個女人?」
「啊!?」武松似是大吃了一驚,驟然吃了一驚否認道,「沒!沒有!我沒有愛上她,我怎麼可能愛上我的嫂——啊——」看著武松語無倫次的模樣,我心裡非常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一看便知道武松已經愛潘金蓮極深極深,我又該如何取捨?一邊是武松這個可的朋友,一邊卻是千古蕩的豔婦,真讓人難以取捨呀——第三十章潘金蓮那一夜,武松大碗大碗地喝酒,最後米酒罈子在他面前堆放了好大一疊,他也終於口齒不清地倒下了,趴在桌上的時候雙手還在用力揮舞,嘴裡也念念有詞:「我沒愛,我沒愛——上她!沒——有——」我深深地了口氣,腔裡的一顆心咚咚直跳,似透體而出。
「都頭,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我俯身,扶住武松的肩膀。
武松用力扒開我的手,聲音醉裡帶怒:「我沒醉,誰說我醉——呃——了?
我沒醉。」我微笑道:「好,都頭沒醉,那我們回家接著喝如何?」武松勉強掙起身來,醉眼朦朧地望著我笑道:「好主意,我們回家接著喝,走,回家!」話音方落,武松已經一個翻身跌倒在地下,再爬不起來,一面摸索著冰冷的地面,一面罵道:「這鳥地方,怎麼高高低低的,走路都不得安生,爺爺的——」我搖了搖頭,上前吃力地扶起武松,湊著他的耳朵道:「都頭,家住哪裡?
我給你帶路。」
「清——清柳巷,王——王婆茶館旁邊那間便是。」我心中狂喜,果然便在清柳巷!不過令我驚疑的是,在一月之前,我還仔仔細細地搜尋過清柳巷,王婆茶館自然是有的,但隔壁居住的卻並非是武大郎,而是一個孤老頭呀!也許是孤老頭搬走了,將房子賣給武大也說不定。
胡思亂想著,我扶了武松徑直往清柳巷而來。
遠遠地我便望見了王婆茶館,這老婆子正準備關門打烊,老遠看見我扶著武松而來,便滿臉堆笑地了上來:「喲,這不是二官人嗎?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
啊呀,這可不是武二郎嗎?怎麼醉成了這樣?唉呀——」王婆拍了一下手,熱情地向隔壁緊閉的房門喊叫起來:「金蓮,你快來呀,你家二叔喝醉了酒,人事不省了呢。」我霎時屏住了呼,腦海裡一片空白。
終於就要見到潘金蓮了嗎?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又有什麼魅力能令世間的男人為她神昏顛倒?
緊閉的房門裡響起一聲嬌滴滴的應聲,然後門吱啞一聲啟了開來,帶著一陣香風,一道窈窕的倩影已經施施然地跨了出來,頃刻間,我到眼前幕地一亮,再難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受在我心頭升起,我說不清這是種什麼樣的受,不過這受真的好奇妙,我從來都未曾品味過。
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容貌,因為那時候我的大腦就像被人乾了般空蕩蕩的!
婦人只是輕輕地瞥了我一眼,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靠在我肩上的武松身上,頃刻間我便自心裡泛起一股失落,只是一面之緣,便能如此牽動我的情緒,真可謂前所未有也!
望著軟軟地靠在潘金蓮懷裡的武松,我忽然間羨慕起來,若是換了是我,可以如此舒服地靠在她的酥上,該是多麼美妙的一種享受呀?突然間,我發現武松的面目原來也是如此可憎!心裡便莫名地有了股恨意,這廝定是知曉了喝醉後潘金蓮會如此親熱地扶他才故意喝醉的吧?
但潘金蓮的美目卻向我望了過來,午夜星空般明亮誘人。
「謝謝你扶我家二叔回來,裡面坐吧?」美人在向我殷切地邀請,不令人想入非非。
一邊的王婆也皮笑不笑地附合:「是啊,二官人,既然金蓮有請,不如就入內坐坐吧,喝口茶再走不遲,金蓮你說是吧?」潘金蓮嬌靨如花,瞥了王婆一眼道:「嬤嬤所言甚是,二官人裡面請。」我順勢又從潘金蓮懷裡接過武松,手指正巧輕輕地拂過婦人的酥,一股酥軟的觸電般從指尖傳來,婦人明顯地受到了,向我睇來盈盈一瞥然後低頭進屋去了,昏暗的天裡,我沒有看清她的粉臉上究竟是羞?是喜?還是怒?
我扶著武松在潘金蓮身後緊緊相隨,趁著有限的距離,貪婪地盯著潘金蓮一扭一搖的部,誘人的輪廓在夜裡越發地誘人,青布的衣衫難以掩蓋隱藏其間的無限情,我甚至能夠到那豐盈肥散發出灼人的熱力,直令我情動如狂。
進到屋裡,室外的寒氣頓時被隔絕了開來,爐裡的炭火燃得正旺,到處瀰漫著洋洋的暖意。堂屋正中的小桌上,赫然擺放著幾碟小菜,一壺燙過的老酒正散發著淡淡的熱氣,淺淺的酒香四溢,靠在我身上的武松霎時咕嚕了一聲道:「酒,有酒。」我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果上那一盞小小的酒杯上,明顯有被人喝過的痕跡,可方才屋裡明明僅有潘金蓮一人?難道說,她竟然獨自一人躲在家中飲酒?倏然側頭,果然讓我發現潘金蓮的嬌靨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煞似喝了醉酒的女兒紅——我目瞪口呆,只覺心癢難熬,正找話搭訕之際,屋外傳來王婆熱情響亮的招呼:「大郎,你可回來了,二郎喝醉了酒哩!」我陡然吃了一驚,從醉裡驚醒,再沒理由賴在武大家裡,只能藉機告辭。
潘金蓮也不挽留,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官人好走。」悵然從屋裡走出來,正好遇見挑著炊餅擔子返家的武大郎,果然五短身材,醜陋不堪!武大郎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便與我擦身而過,我悵然嘆息一聲,心裡泛起濃濃的失落來,潘金蓮如此美妙佳人,整裡卻要伴著如此醜陋之男人而眠,真可謂造物人,令人不住扼腕嘆息。
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我滿腦子都是潘金蓮的影子,直到房中忽然亮起燈光,我才發現屋裡原來已經有人在!
定睛一看,卻是大哥西門青,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神凝重地望著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是你?」我頗有些驚疑,傍晚坐在我的房裡,這似乎不是西門青的作風啊。
「二弟。」西門青輕輕地顫了顫,從沉思中驚醒,凝聲問我道,「李綱莊主的烈火槍法,你學得如何了?可有進展?」
「這個——」我忍不住老臉一紅,近段時間只顧著偷香竊玉了,哪有心思學什麼烈火槍法?一時間便有些答不上來。
西門青便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接著問道:「那麼李莊主的兵法韜略你可曾習得一二?」我越發語,自從入了李綱門下,統共與這老頭見面次數也不會超過三次,如何習得他的兵法韜略?
西門青的臉便漸漸地有些難看起來,再望著我的眼神裡便多了絲莫名的冷,頗有些令我膽戰心驚的味道。
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西門青緩聲道:「看來,二弟的志趣不在其上呢?」我心裡道一聲對極,嘴上卻是無論如何不肯說將出來,委婉地辯解道:「大哥,非是小弟不願學,實是師傅最近忙不出閒暇來教授罷了,大哥儘管放心,小弟定然會用心學習,絕不致大哥失望便是。」第二卷清河夢第一章青峰山賊我在睡夢中被一陣巨大的喧鬧聲驚醒,睡眼朦朧間只覺窗外紅光沖天而起,耳朵裡聽到的居然是連成一片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裡可是清河縣城的西門家,怎麼可能有喊殺聲和慘叫聲?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劫西門家不成?
我猛地推開臥室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沖天而起的火光,大火已經燃紅了半邊天,前院的所有房舍已經被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通紅的火光照耀下,無數身穿黑衣手執明晃晃鋼刀的蒙面人四處出沒,一個接著一個家丁慘叫著倒在這些黑衣蒙面人的刀下——我吃驚地瞪大了雙目,親眼看著一名黑衣人一刀劈開了一名家丁的腦袋,再一腳將失去生命的屍體踢進了荷花池裡,然後又叫囂著殺向別處!那冷森森的利刃在火光下閃爍著沁人的寒芒,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敵強我弱,保命為第一要務。
以最快的速度趴伏在地上,我小心地動著身軀,緊貼地面縮進了低下,大氣也不敢再一下。
很快,雜亂的腳步聲便從房外衝了進來,我聽到了巨大的翻箱倒櫃的聲音。
傢俱和裝飾品的碎片不斷地從沿濺了進來,崩現在我眼前,我努力屏住呼,不敢稍有異動。
「嗨,這底下別躲著個娘們,小何你倒是趴下看看。」我霎時如墜冰窟,魂膽俱喪!這下一無阻礙,若有人趴下細察那還不是一目瞭然?呼息間,一蒙面兇人已經從沿伏了下來,探頭朝裡望來。
我萬念俱灰,暗忖此番定無幸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那兇人只是胡亂地朝裡望了一眼,便爬了起來,洪聲道:「頭領,下什麼也沒有,咱們還是快走吧,別讓別人搶光了東西,咱們落個空手而歸。」
「走!」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卻是離開了我的臥房。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頓時軟癱在地板上,溼漉漉的覺從後背傳來,我這才驚覺自已的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想起剛才的驚險之處,我仍然心有餘悸。
但我絕不相信,那蒙面兇人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我敢打賭他一定發現了我,只是他為什麼沒有將我揪出來?他為什麼要放過我?這真是讓我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之事。難道那兇人跟西門家有情?
所以想保全西門家唯一的命脈?
我困惑地搖搖頭,目前好像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外面的燒殺劫掠仍在繼續,只是喊殺聲漸漸地弱了下去,只有闢辟叭叭的大火燒燃聲越來越響,還有樓宇轟然倒塌的巨響,好幾回我甚至被巨大的震動從地上彈了起來,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不知熬了多久,就像度過一個世紀般漫長,我才敢從底下爬出來。
臥室裡狼籍一片,所有的傢俱都已經被砸得粉碎,稍稍值錢的古物裝飾也被洗劫一空,緻堅硬的檀木大椅上也留著清晰的刀劍砍過的痕跡。
我推開窗戶,只是一眼,便不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所深深震懾住。
面目全非,整個西門家園已經面目全非!再找不到半點之前的模樣。
連綿的亭臺樓閣已經化為一片廢墟,無數焦黑的木炭在原址上冒著嫋嫋的青煙,空氣裡瀰漫著燒焦和烤糊的味道,嗆人之極!天空裡到處飄蕩著黑的浮塵,彷彿整個世界都是這般染穢不堪,原本清澈的池塘裡,載沉載浮著三五具屍體,暗紅的血水浸泡著屍體,其中一具屍體的臉已經開始發脹,仍未合擾的眼睛裡透出陰森森的目光,似乎正在冷冷地打量著我這唯一的倖存者!
霎時間,我的胃裡一陣急劇的翻江倒海,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天哪!
西門家竟然被洗劫了!真的被洗劫了!
所有的人,都被殺光,所有的東西都被搶光,所有的房屋也都被燒光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