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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開十步之遙。
場面忽然間寂靜下來,所有人,包括武松,都齊刷刷地將目光向我投來,忽然間我覺得有些莫名的心悸。尤其是武松,剛才長時間慘烈的廝殺顯然已經起了他兇悍的殺意,那狼一般的眼神當真令人驚顫死!已經殺紅了眼的武松似乎隨時都可能衝上來,給我致命的一刀。
我再度長一口冷氣,竭力將心中的恐懼排諸腦外,在臉上堆起冷冽之來,將方才的喝聲重複了一遍:「都與我住手!」第二十八章初崢嶸「是你!?」李惜柔跟武松同時驚異地認出了我,表情卻是各異。
李惜柔是失望裡夾雜著不屑,這嬌小姐顯然將我當成了什麼忙也幫不上的紈絝子弟。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及時出現阻住武松,她只怕一樣已經倒在武松的腳下了。
武松的神裡卻是冷漠透裡透著絲絲的疑惑,似乎在問我與這飛馬山莊究竟有何瓜葛?
我鎮定下來,不理會二人各異的神,首先望著武松抱拳道:「武都頭幸會了!」武松濃眉蹙緊,一時間搞不清楚我的意圖,只得勉強也向我抱了抱拳道:「西門公子幸會!」我不由啞然失笑,正想開口說話,武松已經冷冷地接著說道:「西門公子若想敘舊還請一邊稍待,免得刀劍無眼誤傷了公子。」我了口氣,武松明顯在警告我莫要多管閒事,否則刀劍無眼!
我心下一急,踏上一步再開口,陡聽耳邊傳來一陣悶喝,然後白花花一片刀光耀眼,待我的眼睛恢復視力,三把冷森森的戒刀已經成品字形架在我脖子上,我甚至能受到戒刀鋒利的刀刃上傳來的森冷寒意!
三名凶神惡煞般的捕快已經將我圍住,大有我再有異動便會下手絕不容情之勢!
我倒一口冷氣,心裡如鼓戰慄,但仍然勉強在臉上裝出一副全不在意之態,仰頭笑道:「幾位捕快大哥,這是為何?刀刃鋒利,莫要傷及無辜!」一抹異自武松的眸子裡掠過,武松示意三名捕快移開戒刀,再望向我的神裡已經多了絲與方才不同的意味,凝聲道:「西門公子好膽!利刃加身而不變。也罷,看在西門公子面子上,今就此作罷,我們走!」
「想走!?」李惜柔極不識趣地嬌喝道,「難道飛馬山莊竟是任人來去的隨便之地?」
「便走又怎樣?」武松冷喝一聲,回頭瞪著李惜柔,迫人的冷意自他的眸子裡冷冷地閃出來,有如實質地籠罩向李惜柔,李惜柔頓時噤若寒蟬,退下一步,再不敢多吐出半個字來!武松一怒之威,竟至如斯境地!
我心裡大罵李惜柔不識好歹,若說林沖或者李綱在,自然不會懼了武松,但眼下兩人偏偏都不在,如何惹得武松這號兇人!?思忖間急忙上前打圓場道:「武都頭莫要誤會,敝師姐並無別的意思,只是希望配合武都頭公幹罷了。」
「是嗎?」武松掉頭,目光如炬向我望來,我頓頭皮如炸,不過仍能強顏鎮定。
李惜柔亦將殺人般的目光向我投來,我裝作不曾看見本不予理睬。
「正是!還請武都頭告之,此番前來飛馬山莊,竟究有何公幹?」武松凝視我片刻,忽然說道:「既然西門公子如此誠懇,武松也不再隱瞞!
實不相瞞,武松因追捕一兇犯至此,兇犯逃入飛馬山莊,武松進莊搜捕,不想守門莊丁竟百般刁難有意放縱兇犯,是以武松才一怒之下,強行闖莊,才有現今這等不快之場景。」
「竟有這等事情!?」我裝作大吃一驚的模樣,慨然道,「既然武都頭髮現兇犯已逃入飛馬山莊,山莊理當接受武都頭的搜查!非但要接受搜查,還應配合協助搜查才是正理!這樣,恰逢恩師外出不在,這飛馬山莊就由在下做主,武都頭儘量搜查便是。」李惜柔悶哼了一聲,顯然極度不滿我自作主張,但攝於武松的聲威又不敢聲張。
武松卻是神冷漠地瞪了李惜柔一眼,沉聲道:「由於有人從中惡意阻撓,兇犯此時已然在逃,搜之無益!在下就此告辭。」
「等等!」我再次提高聲調,向武松的背影喝了一聲,惹來眾人驚異的目光。
武松嗯了一聲轉過身來,神越發冰冷,強壯的臂膀上已經浮起了淺淺的青筋,一股殺氣凝重地向著我罩了過來,卻是一語不發。
我勉力承受著武松強盛的殺氣,誠懇地凝視著武松的虎目,說道:「若是武都頭信得過在下,請將兇犯的長相形貌具實相告,在下定然細心留意,但有線索便立即向都頭報告如何?」武松明顯一愣,旋即恢復如初。
「如此甚好,西門公子記清楚了,兇犯身高約六尺五寸,絡腮鬍,眼如銅鈴,形貌兇厲,其膚漆黑如墨!背雙板斧,聲如洪鐘,長相十分罕見好辨!西門公子若有發現,還請立即告之在下,在下好早將此獠緝拿歸案。」我心下猛吃一驚,武松如此形容,這廝可不真是那在別院初見之人?便是今酒席之上,這廝還曾向林沖挑戰來著,卻被李惜柔追得滿場跑!莫不成武松要緝拿的便是黑旋風李逵!?李逵這廝竟是兇犯?想想也是,李逵這廝若不是身負命案的兇犯,那才是怪事了。
「怎麼?」我略一驚懼已經然盡入武松眼底,沉聲問道,「西門公子可是識得此人?」
「啊?」我心裡大吃一驚,幸好臉上還算沉得住氣,顧左右而言他道,「不曾識得此人,只是聽都頭方才形容,在下頗為心驚,不想世上竟有這等可怖之人!」武松凝思片刻,顯然在判斷我所言之真實程度,但終無所得,最終率人離去。
武松前腳跟才走,李惜柔便兇霸霸地衝了上來,也不說話,繡腿一揚便往我小腹踢來。我勉力一避,避過了小腹要害卻沒有避過側,頓時被李惜柔重重一腳踹在之上,吃力不住頓時橫飛了開去,一頭撞上了院牆,只聽嗡的一聲響,眼前猛地冒起滿頭金星,有如一萬頭野牛在我腦海裡肆意踐踏一般,疼痛不堪。
耳邊響起李惜柔這刁蠻女不近人情的聲音:「西門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替飛馬山莊做主?我呸!哼,若不是爹爹——本姑娘現在就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們走。」然後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在四周響起,不用想我都知道,定是那些鄙的草莽漢子在嘲笑我連個娘們都打不過了。
我頭沉如灌了水銀,心裡的惱恨卻是一陣勝過一陣!
這不知好歹的李惜柔,媽的,總有一天要讓她知道什麼才叫做男女有別!的,武功好就了不起了?忽然間,一個惡的念頭在我腦海裡掠過,我將李惜柔剝得一絲不掛,然後用皮鞭狠狠地她嬌的峰,在我陷入昏之前,我腦海裡浮起一絲惡的微笑,或許,李惜柔這刁蠻女是個受待狂亦說不定。
嗚,媽的,李惜柔這刁蠻女下腳也太狠了,不過我的抗擊打能力似乎也差了點了!
嗯,看來,學點兒保命的武藝倒是很有必要呢!
下一刻,我的意識徹底喪失。
第二十九章把酒夜話糊糊中醒來,只覺幽香入鼻,不由魂飛天外想入非非,錯以為尚在自己房裡摟著梅俏丫頭親熱,微一側身,不想撞上堅硬的牆壁,吃痛之下頓時恢復了神志。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躺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裡!」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我打了個冷顫轉過頭來,正好看到李惜柔冷冷地瞪著我,嬌靨發青一副恨不能吃了我的模樣!美是夠美了,不過冷也是冷到家了。
一時間我忽然有些糊塗,我不是被她一腳踢倒在院子裡了麼?怎麼又跑到她房裡來了?莫非?我心裡掠過一個念頭,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呀?
李惜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是猜中了我的心思,冷聲道:「若不是爹爹吩咐,我才懶得理你!西門慶!我警告你,別仗著爹爹關門弟子的身份胡作非為,如若不然,我——我定然令你不得好死。」末了,還怕我不信似的加了一句:「本小姐向來說話算數。」我心中暗惱,這真是何苦來哉!若我沒有記錯,我與李惜柔應該沒有任何過節罷?但這刁蠻女卻為何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非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
我悶哼一聲從上坐起身來,起身便走,再不理睬這刁蠻女。
我惹不起,總還躲得起。
我前腳跟才走出她的廂房,後面便傳來她的聲音:「還有李逵大哥的事,我警告你莫要手!事關飛馬山莊的機密,不是你管得了的!」我心裡一頓,看來飛馬山莊還隱藏著許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呀!不過,說實話,我對這些秘密並不興趣,現在我只想早些離開這兒,這危險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返回清河縣城,路過東城的時候,我忽然收住了馬韁。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我悉的人,正坐在街角的酒攤上喝悶酒,那個人赫然便是武松,陰沉著臉,似有滿腹心事,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倒酒。
我略略一計較,便下馬走到了酒攤前。
這樣的酒攤在清河縣,一到了夜裡便比比皆是,比起二十一紀世來,北宋年間的夜市也一點不遜,雜耍的、賣藝的、喝小曲的、還有叫賣珍稀玩物的,甚至還有鷹鼻藍眼的波斯妞當著大街賣風情,像這些夜宵酒攤,更是通宵達旦地營業。
早有見機的小廝上前接過我的馬韁,我順勢在武松對面坐了下來。
武松自飲自酌,竟是斜也不斜一眼。
我搖搖頭,看來武松的心事還不是一般的沉重,連起碼的警覺心都喪失了。
「小二,給本公子來一壺上好的米酒,再切一斤牛,要香油涼拌的!」小二答應一聲,抹乾淨我面前的桌面,忙活去了,聲音終於驚動了武松,抬頭向我望來,發現是我,似乎有些意外:「西門公子!?」我微微一笑,目光假裝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酒壺上,笑道:「武都頭有何煩心之事?怎的一個人躲在街角借酒澆愁?」武松的臉猛地一沉,然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唉,不提也罷!」武松終究是習武的直之人,不習慣拐彎抹角,我猜他有心事,他便徑直承認了。
「何不說來小弟聽聽?說不定還能排解排解。」我要的酒菜很快上齊,順勢替武松滿上一杯,兩人碰了一杯,滋溜一聲幹了。
上好的米酒下肚,武松再嘆息一聲,說道:「說來真是奇怪,那黑漢在鬧市酒肆惡意殺人,在下率人苦苦追緝,眼看有些線索即將此獠捉拿歸案了,不想知縣老爺獲悉後非但不曾嘉獎,反而將我等痛罵一番並嚴令今後不得再手之事,端的令人好生蹊蹺,真他孃的鳥受氣。」
「原來竟為這事?」我恍然道,「看來不是那黑漢大有背景,便是都頭觸動了某些大人物的逆鱗了,既然知縣老爺都如此說了,我看都頭不若就此算了罷,也樂得省心些。」武松點點頭道:「西門公子所言極是,我也算是明白了,那兇犯就窩藏在飛馬山莊,只是飛馬山莊的莊主李綱曾是前朝大將,際頗廣,唐知縣怕擔干係避而不查也是情有可願!也罷,來,咱們喝酒,不談這些鳥事。」我順勢與武松碰杯道:「來,乾了這一杯。」又是幾杯酒下肚,武松的話便漸漸地多了起來,我們談論的焦點也漸漸地轉到了女人的身上,突然間,武松沒頭沒腦地問了我一句:「西門,你愛過一個人沒有?」我心裡霎時咯頓一下,本能地到武松這一問並非隨口而出這麼簡單,定然是大有深意在其中!一想起武松的身份,再聯想起他將會接觸到的人,幕然間,我在心裡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有一種無可名狀的動在我心裡澎湃起來!
潘金蓮!
難道是潘金蓮出現了!?
「西門,你愛過沒有?」武松見我良久不答,便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了口氣,強抑住中盪,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凝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一絲急切的神情在武松的眸子裡浮起,武松突然伸手握緊我的手,沉聲道,「你快給我講講,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覺?」如果剛才還僅僅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潘金蓮是真的出現了!這名垂千古的風蕩婦,在我乍到北宋之初,便曾讓應伯爵四處打探,卻始終難覓芳蹤,現在終於還是要按著預定的劇情登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