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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怎麼了似的……”某人越說越是心虛。
然而柳月此刻卻紅著臉,一點都不反駁她的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蘇省呼仍是急促,盯了她片刻,閉著眼嘆口氣,摸著柳月的頭頂道:“你先睡覺,明天我再跟你說,行嗎?”對峙了片刻,柳月撅嘴,“那你抱著我。”
“唉。”蘇省又嘆一口氣,削微有些抓狂:“那我能申請先去洗個頭不?真的很難受啊。”
“嗯。”柳月答應得乾脆,然後又補充:“我等你回來抱著我,才睡。”
“嗯。”蘇省梗著脖子答應了一聲。
說是那麼個說法,可等蘇省洗完澡回來一看,小丫頭片子早就攤手攤腳,毫無淑女形象地睡了。
“哼唧怪……”輕啐了聲後,蘇省坐在自己的上用
巾擦頭髮,臉上的笑意漸漸失去。扔下
巾,打開電腦,一連點開兩個文件夾,看著之前已經用過三次的模板,眼神漸漸有些呆滯了。
這麼會兒功夫,想過的可能卻已然可作幾度人生了。
黑夜裡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見字如面:【丫頭:你知道走錯路的代價有多大麼。
往小了說,是朋友圈裡好友在分享加薪,可以給親友買新出的紅管時,你卻只能看著越來越少的餘額和沒一個適合你的招聘信息發愁。
往大了說,是你明知所有人都在奮力前行,而你卻只能站在被黑暗包圍著的原地,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懷疑自我存在的意義。
我結過一次婚了。我知曉,心動是什麼,愛是什麼,喜悅是什麼,幸福又是什麼。
我也離過一次婚。同知曉,失望是什麼,恨是什麼,痛苦是什麼,恥辱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情從何而起,也許正如兩年前的我,仰望那人一樣。始於崇拜,陷於人格,卻也終於人格。你確定你所瞭解的我,是真的我嗎?你確定你想與之相伴一生的,真的是我嗎?
我並不否認你這份情的純潔與真摯。雖然直至此刻,我仍覺些許怪異和不習慣,但這是我此生之中不期而遇的一份美好,是一份,極其難得且珍貴的禮物。得到過這一瞬,已是我此生之幸。
可正如出生只是人生的一個起點,情,也只是婚姻生活的一個開始。後面,我們會經歷無數雞
蒜皮,會面對來自各方的壓力。甚至連我們自己,都會開始懷疑這份
情的真實
以及它存在的必要
。
愛與恨,是會轉化的。而邊緣戀歌,興許轉化得會更快和更烈。
情生活一旦出現動盪,會直接影響到你我的家庭,和你我本身。我不願意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在你身上重演,如果真是那樣,那丫頭你可怎麼活。
一直以來,我都自詡堅強,可近兩年經歷了與他的一切,我頭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不是因為愛而不得的痴心,而是因為深恥辱的尊嚴。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會變成我,而我,會成為那個讓你深
恥辱的人。
我更不希望,這份情,會變質到,幾乎要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我寧願,這份情就停在今天,停在在它懵動的這一刻,保持著它最初最美好最純真的樣子,永遠都不要變。丫頭,你就是當初的我。我已經被毀了,可我,不願也毀了你。
愛。
但我不能答應你。】寫給柳月的這封信,蘇省將其與辭職申請放在了一起,打算第二天就把它們給應該給的人。但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沒能起來。
嘈雜的聲音環繞在周圍,有人把她從上往外拽,她便也混混沌沌地跟著往外走。上車之前,她的雙手一把按在車門上,抵著不讓人把她拖上車。柳月的聲音傳來,“阿省,你可能得瘧疾了,我們去醫院
血化驗一下,我陪著你,你不要怕。”蘇省鬆開了抵著車門的手。
跟蘇省待過的第一個國家一樣,可能黑非洲的醫生手法大抵都比較暴,針是蚊子那麼
的針,戳是戳的最疼的無名指,血是先擦掉一些再使勁擠一波出來才捨得取樣……曾經的記憶伴隨著疼痛
水一般朝她湧來。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況乎打針?赴非之前,連血都會好奇地盯著看的人,終是在一次次患瘧過程中,初次檢驗戳一次,服藥後複檢再戳一次,懷疑又得了瘧疾,繼續戳……從而怕上了打針。
她怕上的東西,豈止打針一種?
柳月給她找了處曬得到太陽的地方坐著等化驗結果,“阿省,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那麼多酒,害得你替我擋酒才得了瘧疾。”蘇省現在渾身不停冒虛汗,一陣冷一陣熱,這熱度冷度好像從骨頭裡散發而出,連帶著全身都跟著疼,疼得人控制不住地打擺子,虛得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要死了一樣。幸虧,這種時候柳月還沒跟她決裂,還肯借出個肩膀讓她靠。
“沒事,我本來就是易體質。早晚都要得,跟你沒關係。”話雖如此,之前四次也沒見這麼渾身冒虛汗連衣服都給打溼掉啊。不過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此一時彼一時,終究還是不能跟剛畢業時比了。心,從躊躇滿志到了滄桑絕望。身,也從青
健康到了骨立形銷。可能,人真是老了。
“你塗防蚊藥膏沒有,要小心,可別中招了。不然得了一次以後就更容易得了。”
“嗯。”柳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