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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當然不是太宰治,而是墮姬。
石次郎扔下荷包,溜走了。……蝴蝶忍和富岡義勇進展不錯,他們找到了合適的調查路線,滿街道的兒化作他們的耳目,這些孩子知道的不比遊女少,他們竄在各家間打工,工作之餘聽到不少八卦。
此外,有的孩子另做雛/的工作,與有變態嗜好的男人打過道。
他們訪問了另外幾個街區,富岡義勇受到過太宰的教導,推理思維與他的老師相似,他們從其他孩子口中得知德川有狐朋狗友,也知道他們中有人死於火燒。
[火燒?]蝴蝶忍想:[這可不是鬼慣用的手段。]目前為止她並不願意放棄最早的猜想,德川是死於鬼之手,可火燒這一點似乎在動搖他們的推斷。
[又或者,火是血鬼術,還是說有特殊含義?]黎明到來前,他們終於打聽到了阿希,急匆匆趕往她所在的樓宇卻被告知阿希不見了。
“不見?”蝴蝶忍道,“可以告訴我們她是什麼時候,怎麼失蹤的嗎?”回答他們問題的女人形容枯槁,她臉頰兩側深深凹陷,只有顴骨掛著皮,她對蝴蝶忍的問題興致缺缺,說話聲也死水似的毫無波瀾:“今天凌晨突然不見的,不見之前有一個男人一個遊女來找過她。”蝴蝶忍以為找到了線索,剛想提問,就聽見遊女說:“他們長得都很好,男人留了短髮,二十多歲,女人……我沒見過她,這條街上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看的女人了。”
“……”富岡義勇:“是老師。”蝴蝶忍深一口氣:“他們走後阿希失蹤的?”
“是,阿希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中間……”
“那個女人。”她說,“一起來的遊女爆發出了讓人驚恐的叫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千刀萬剮了。”[什麼?]蝴蝶忍與富岡義勇本以為自己能得到些情報,誰曉得太宰的介入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離,眼見著夜晚即將過去,遠處地平線上似乎能看見絲絲縷縷的陽光,他們也到了黑白顛倒的睏意。
“先回京極屋吧。”蝴蝶忍說,“問問津島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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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新造屋磨了許久,新造屋的老師都是退役的花魁,年紀也不過三十上下,在他看來花期正好,是有成風韻的魅力女。可她們對吉原來說太老了,女一旦過了二十五歲就像凋零的花朵,各家不可能供應姿走下坡路的花魁。
這些花魁的道路大多有二,不是嫁入達官貴人家做小妾,就是進入新造屋當女教習。
一與美麗的女相處,時間就如白駒過隙,飛逝而過,水粉顏料由糙紙包裹,被太宰手提著,回去的路上他還哼著歌。
“易褪花容人易老,綿綿苦雨吾身拋。
朝有紅顏誇世路,暮成白骨朽郊原。”他掌握了很多和歌,早在幾百年前和歌盛行的年代,那躺在上的女人教導他無數曲調優雅的歌謠,說來也奇怪,她的身體很糟糕,肺又常年經受癆病的折磨,唱起歌謠時,調子卻很完整。
“要唱應景的歌謠。”她說,“草長鶯飛時誦萬物的生長,夏雨晝夜不息時聆聽雷鳴的聲響。”她說,“生活是富有情趣的,治君。”
“嗯——”太宰治想,他大抵不是什麼好人,被那女人撿到時,他記憶一片空白,蒙受最中正典雅的教育,卻總忍不住口吐惡言,說出刀子似的狠毒話。
“你明明天天躺在上,又怎麼會知道生活的情趣?”他看向被稱為“母親”的女人,他的養母。
醫師來看過她的身體,母親的虛弱是自小娘胎中帶來的病,久病成醫,她從小喝慣各苦方,長大後因此成為了不錯的女醫。只可惜年前起她又患了癆病,以眼下情況看,最多不過活兩三年,她連風都不能吹,帶著涼意的風會吹得她搖搖墜,炎熱的苦夏令她頭暈眼花,秋冬更不用說。
珠世的世界裡只有一方庭院,院落中的景象隨夏秋冬四季變化,不斷轉。
“我以前看過。”她溫柔地說,“生活的情趣,人生的真諦都淌在我的記憶中,我想把他們教給你治君。”她的手白皙而柔軟,撫摸太宰治臉頰時像一位真正的母親:“我想看見你長大,治君,看見你長大成人,結婚生子。”
“就算不行,就算不行,在我有限的時間中,也想傳遞給你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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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早晨五點,吉原沉睡了,太宰治對女向來體貼,他可不想打擾遊女們的酣睡,躡手躡腳推開京極屋的大門。
屋內門窗關得分外嚴實,當真是顛倒了白天與黑夜,太宰努力放輕動作,還是驚擾到了他人,小枝掀開後院廚房的簾子,見是太宰便說:“您回來了。”
“有什麼吃的嗎?”太宰含笑問。
“由前一天剩下的飯糰,飯糰裡填了梅子,還有洋果子和果子,是客人送拜謁金時一起給蕨姬花魁帶來的。”墮姬本人對點心果子不興趣,同時她又霸道,寧願點心腐壞、發黴、長也絕不分給京極屋的其他人,太宰來之前墮姬專門囑咐過廚房的人,太宰餓的話就把那最新的點心給他,管是內閣大臣還是將軍後裔送來的,要是讓太宰吃得高興也算有點用處。
鬼不需要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