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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與虐】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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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蚊子嗎?嘻嘻。」我不知怎么回答,蚊子叮難受,可捱了叮又不許動一下,就更難受,再加上一個多小時的低頭彎坐飛機,也酸的不行。

正在這時,又有兩個女社員進到知青院子,其中一個三十歲上下的胖女人走到嘎柳子身邊,「嘎柳子,又挨鬥吶,呵呵!那天你和我們兄弟打架,把他鼻子都打出血了,還沒要你家陪錢呢。」嘎柳子此時大概已經難受的沒了耍貧嘴的力量,使勁地低著頭,沒再說話。

另一個壞女人也走近我,話道:「魯小北,老這么撅著累不累?」從這女人的腔調裡,我便知道她不懷好意,便沒有作聲。

「這狗崽子死不老實,我看應該給他看瓜才是。」聽到這話,我終於不能再不說話,生怕她這話傳到林朗等人耳中,小聲地求她道:「不要嗎姐姐,我老實……」

「想給他看瓜還不簡單,魯小北,過來!」她的話還是讓林朗聽到了。

「好哇,對,給他看上。」看瓜,是我們那一帶的待遊戲,也不知傳多少年了,也不知為什么稱作看瓜。其玩法是將人的腦袋進他自已的褲襠中,然後象個球一樣地任人踢著玩。

這種待的遊戲,不僅適用於我們這樣的狗崽子,就是一般貧下中農,大人小孩,也都這樣玩鬧取樂,小說《戰鬥的青》、《豔陽天》中都有這樣的描寫。但對於地主狗崽子,這樣玩樂就更多一些,而我則是多中之多者。

我的褲襠不象一般農民那樣是手工縫製的大襠,腦袋是不進去的,於是他們變通了玩法,先將我按坐在地上,脫去鞋,雙腳腳心相對在一起,用力按我的腦袋,直到把我的臉按到我自已的腳心裡,再用一條長長的繩子將我的腳和腦袋一道一道地捆住,使我的兩個臉頰緊緊地貼在自已的腳心上,捆好了,人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他媽的,不是要翻案嗎,自已翻過來吧。」我被捆的紋絲不能動,如何能翻過來呢,我拚命動著。

「狗崽子,你服不服?」

「哎喲……我服了……難受……服了……放開我吧……」

「咯咯……你們看,他這樣象不象個王八。」的確,我見到過其他黑五類讓人捆成這個這個形狀,那模樣真的象個王八。

「給他翻幾個餅子」,一個人叫著,立刻有兩個女民兵過來,將我的頭髮揪住,向上拉起來,待拉到與地面垂直了,又向後稍一推,我便象個王八一樣向後抑去。

「給他換個地方,到這來。」不知哪個女人建議道,於是,幾個人連拖帶拉,將紋絲不能動彈的我象個輪胎般拖拉到靠近牆角處。和經常有人走動的院子中間不同,這裡的地面上正好長滿了棘藜狗子,是一種果實上長滿了尖刺的東西,我的反綁在後背的雙臂和後背,立刻被紮了好多下。

「啊……疼啊……棘藜狗子扎……啊……」

「哈……再給他翻過來。」於是,又過來幾個壞壞的女知青,揪住我捆在腳上的繩子,將我的頭部再次拉起,待拉到與地面垂直並稍向前傾時,又突然鬆手,我的盤成羅圈狀的雙腿雙腳帶動著捆在腳丫子上的頭部「撲嗵」一下,象個不能平衡的玩具一樣向前砸去,雙腳的腳背和小腿上,又捱了幾下棘藜狗子的狠扎。

「哎喲……扎我……疼呀……」我的叫喊引來的只是她們的鬨笑。在那個荒蕪的年代,女人們應該同樣的有著飢渴的要求與衝動,很多年後想起來,那晚批鬥我和嘎柳子,應該就是這種慾的另一種子選手暴發方式吧。要知道,全公社範圍內,我和嘎柳子可是數一數二的英俊。不,也可能會有比我們更帥的,但能夠經常湊條件讓人批鬥而鬥起來又好玩的,怕是沒有超過我倆的了。

又有一個女民兵將我拉起,待她將要鬆手的時刻,卻對著我:「叫聲好聽的,叫了就饒了你。」我雙手反綁著,雙腳又捆在臉上,身體絲毫無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嚴重威脅著我,我嚇的不敢猶豫,透過腳丫子縫看著那張壞笑著的臉,叫他:「姐姐……饒了我……」我不叫則已,我剛剛叫完,她又一鬆手,我又一次向前撲去,地藜狗子再次扎到我的雙腳雙腿。

「噢……疼呀……」

「再怎么叫姐姐也得讓你挨扎,你叫不叫?」我又一次被掀起來,那女知青再次讓我叫,要叫姑

「我叫,別扎我……」

「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

「我叫……姑……饒了我……」,我的話音剛落,她便一鬆手,我便又一次向後抑去。

那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走近我,然後從上面直直地向下看著我,那胖女人還將一支穿著髒襪子的呼呼的腳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臉上,直直看著我問道:「魯小北,以後還敢不敢搗蛋?」

「不敢了。」我被迫地聞著那因勞動而出了許多汗的胖腳丫子,回答道。

另一個女人則蹲下來,更近距離地看著我,問道:「難受不難受?」

「難受……」

「咯咯……就是要的你難受,看你以後還搗蛋不搗蛋。」我象個王八一樣地朝天躺著,她則津津有味地嚼著鴨梨,然後把嘴對準我向上仰著的臉,將一口嚼粹了的梨皮渣子對著我的嘴吐下。

我拚命地緊閉嘴,使那一口梨渣子吐到我的臉上而沒能進入我的口腔。

「姑餵你還敢閉嘴」,那壞女人說著,用手捏著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出氣而被迫張開嘴巴,於是又一口梨渣子吐進我的口中。

「吃下去!」我向外吐著那口噁心的東西。

「不吃,再給他翻幾個餅子。」一聽說又要翻餅子,我趕忙說:「別翻別翻,我吃。」

「哼哼!晚了。」我又一次被翻天覆地過來倒過去地玩一陣子,身上捱了不知多少棘藜狗子。

「吃不吃?」

「別翻了……我吃……我吃……」那女人又一次吐到我嘴裡,我屈辱地吃到肚子裡。

農村人吃鮮梨沒有削皮的習慣,一般都是把梨摘下來就直接吃,有的是連皮一起吃下去,有的就將嚼剩下的梨皮渣子吐出來,我吃下的就是他們嚼剩下的。

「哈哈……好吃吧。」正在這時,知青院外面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咳嗽聲,這咳嗽有些誇張,明顯是沒病乾咳。這咳嗽一響起,院子裡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人們全都屏住了呼

胖蝦米來了。

胖蝦米是公社革委會成員,婦女主任,還兼著知青辦主任。她不屬於「全無敵」,也不屬於「從頭越」,誰也不知道她屬於哪一派,只知道她很橫,很厲害,尤其是以鬥爭無情著稱。

幾個圍著我玩的女子站起來立到了一邊,我卻仍然象個王八一樣的臥在地上,一旁傳來嘎柳子「哎喲哎喲」的叫喚,我象是突然意識到還有嘎柳子存在似的,想轉過頭去看他,因為全身捆成那個樣子,本轉不過去。

「胡鬧!胡鬧!你們這是革命的行動嗎?不是!你們這是胡鬧!」胖蝦米氣呼呼地說道。

我的腳從我的臉上鬆開了,卻半天不能動彈,還是兩個女民兵拉了我,才能夠跪在地上。而此時的嘎柳子卻仍然在「哎喲哎喲」地小聲叫喚,我不住扭過頭去看,竟然是他的雞巴被一細繩捆住冠溝,一個女知青蹲在地上想給他解開,卻半天無法解開,的他直叫喚。

了好一陣子,給嘎柳子松雞巴繩的民兵仍然不能解開那死扣,幾個站立著的女民兵和知青們有的在偷偷地笑,有的使勁捂住嘴巴,得那個給他鬆綁的女民兵十分地狼狽,滿身都是汗水,最後只好將他反綁著的雙臂鬆綁,想笑又不敢笑地站到了人群的後面。鬆了綁的嘎柳子也和我一樣,手臂半天不能動彈,連將暴著的雞巴拿回到褲子也不能,的除了胖蝦米以外的全體女子又是偷偷地笑出了聲。

過了好半天,嘎柳子終於解開了雞巴上拴著的死扣,將那倍受折磨的雞巴回了褲襠,自動地貼近我跪在地上。

胖蝦米就是與眾不同,不管別人怎么偷笑,她一直那么嚴肅,顯示著一個革命者的氣派,一直到嘎柳子解開並隱藏好了雞巴,她才象是在萬人大會上演講似的開始了訓話:「偉大的領袖主席教導我們,階級鬥爭要天天抓,一天不抓也不行,你們今天發生這樣的氓事件,就充分說明了你們階級鬥爭的觀念不夠強……」說著,象是不解恨似地,走到我面前,掄開手,「啪啪」兩下,左右開弓地給了我兩個耳光。

「魯小北為什么會這么猖狂,你們以為只是他的反動嗎?錯了,他是受了反動家庭的教唆,妄圖復辟資本主義呀,你們認清了這樣的現實嗎?」林朗順著她的口氣,回答道:「通過初步的群眾工作和鬥爭,我們已經查清,這次氓事件,魯小北是主謀,並且是受到他的反動媽媽臭破鞋鄭小婉的教唆。

柳茂順(嘎柳子的大名)出身無產階級家庭,本質還是不壞的,但受到了魯小北的拉攏和引誘,成了反革命狗崽子的幫兇。」那個知青班長也說道:「我們一定要將這次氓事件當做一個反面教材,挖出魯小北背後的黑手,很抓階級鬥爭,徹底粉碎階級敵人的復辟陰謀。」剛剛那種莫名的受重新又被一種冷嗖嗖的寒氣所替代,我意識到,批鬥會不是已經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的確,剛剛開始。